沐菲比轻轻地喳了一声然后跟在了李德庄的身后。其实她还是很想看看柳铸成给的药,效果如何的。
维辰熙听到沐菲比说钟柔曼在紫薇苑那里,于是他便绕从左边走,没有想到却步入了沐菲比的圈套,一场好戏正在开演。
一个小宫女远远看到维辰熙的身影走了过来,于是又匆匆跑到了钟柔曼面前禀报。
钟柔曼站在了月季花丛中,开始翩翩起舞。宽长的袖口拂过花儿扬起一阵阵的粉末。一旁的宫女看着这花粉竟然如雪花般飘洒心里都忍不住赞叹。
“小春子不是说曼嫔在紫薇苑吗?”看着前方起舞的人儿,维辰熙原本不悦地心情更加的阴郁。
“回皇上,曼嫔娘娘刚刚的确是在紫薇苑,现在估计是刚刚走过来的吧。”沐菲比一脸无奈地说道,这钟柔曼又不是一尊石头,她有手有脚哪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啊。
“你!衣衫不整。”维辰熙就知道她有理由,转过身子看着她。终于把堵着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沐菲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也叫衣衫不整?要是他看到那些穿低胸装的是不是要抓狂。郁闷归郁闷,沐菲比还是低着头整理了一下衣领。是太医交代她伤口要保持通风才能好的快的。
维辰熙看到她听话的把衣领整理的一丝不漏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打算无视钟柔曼的舞姿,绕道而行。不过来不及了,钟柔曼正飞奔着向他扑来。
如果说沐菲比刚刚的那叫衣衫不整的话,那钟柔曼的就是暴露狂了,连红肚兜都看到了,可想而知柳铸成的这飘艳散有多给力了。
沐菲比看着完全失控的钟柔曼向眼前的男人扑了过来,心里乐翻了天,要是有摄像机真该把这一幕拍下来。只是下一秒她就想哭了。
眼疾手快地维辰熙早就躲开了钟柔曼的狼抱,于是她就扑向了站在身后的沐菲比。虽然失去了意识,但是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俊男抱不到,美男也可以。
维辰熙转过身就看到如此惹火的一幕,钟柔曼正紧抱着沐菲比在她的脸上狂吻着,接着就是开始解开她身上的束带。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大掌一拍就把钟柔曼击昏了。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沐菲比,得意地笑了出来。原来这女人还有害怕的东西,哈哈。
“来人把这疯婆子给朕捆下去,打入冷宫!”敢亲他的皇后,女人都不许放过。只是这钟柔曼虽然平日嚣张但也知道分寸,自己服用了什么违禁药物吧。为了给钟侍郎有个交代,还是让人查一下好。
微风伴随着花香沁透心脾。远远的还是可以听到钟柔曼的嚎叫声。
沐菲比呆愣着双眼,还在刚刚的惊恐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一道异样的眼光正在紧盯着她。
靛蓝色的朝服已经被扯开,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烫伤的绯红让它更显得诱惑,难怪宫云常会看的如此痴迷。
回过神来的沐菲比慌乱地整理好衣衫退下了,这个男人看她的样子很危险,肯定是太久没有给他安排妃子侍寝了,不然他怎么是那种眼神,猥琐!
刚回到西殿,就看到了宋凌烟等在那了。这女人还挺有一套的嘛,现在那几个妃子几乎都跟她统一阵线了,看来她也不是跟钟柔曼一样有勇无谋嘛。
“奴才小春子参见烟妃娘娘,娘娘金安。”沐菲比轻捋裙襟跪下请安。
“嘿,又没有其他人,施这么大礼干嘛。”宋凌烟弯下身子扶起了沐菲比。
前些日子听闻她掉入了水中,可是皇上却禁止任何人探望,昨日又听说她恢复了身子,又搬到了西殿,所以今天特地来看看她。看来这个女人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
“奴才答应其他娘娘的东西已经造好,请随奴才来。”沐菲比莞尔一笑,径直走在了前面。
到了寝殿后,请袖兜掏出了从冶炼厂带回来的增高垫,又把用小罐子装好的止汗露一道递给了宋凌烟。
宋凌烟拿着手中的东西,仔细地听着沐菲比说明它们的用处。忍不住满意的点点头。漂亮的女人或许只有男人喜欢,但是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就不一定了,反正她就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人了。
宫云常站在寝殿外,看着沐菲比的一颦一笑,嘴角也渐渐跟着上扬。
世界有时很小,一转身就丢了你,世界有时很大,一转身又遇见了你,可惜如今的你已不是当初的你。
朝蒙国于元六零二年建立了国之监,里面的学子上大到当今皇子,下小到庶民的才子。宫云常则是当初的学子之一。
当年的国子监的三皇子维辰逸,六皇子维辰熙,以及民间才子罗玉被称作蒙朝国三大才子。
三皇子为人儒雅,玉树临风,被称作笑逸公子。
六皇子为人冷酷,面如冠玉,被称作简熙公子。
庶民罗玉,沉默寡言,脸带面具,人称玉面公子。
那是一个春雨初落的季节,罗玉撑着竹伞,纤细的玉指轻捏伞骨,墨发自肩头起扑散两侧。他们就这样迎面撞上了,竹伞从她手中滑落,他惊恐地弯下身子拾起,再抬头时,他看了他戴面具的他。如若不是那铜冠束紧了青丝,他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女子。他的动作如此的娇柔。
却是那简单一瞥让他彻底失心。
那是他请兵征战的冬天,白雪覆盖着的淀都白茫茫的一片。弟兄们聚在了万宝楼饯行。原本清冷的罗玉显得更寡言,他端坐在宫云月的对面始终低着头。
酒宴还未开始他就先行离去。那时的他以为罗玉眼里的落寞是因他的离去而存在,现在他终于明白他的落寞是因为他眼里的人装有了别人。
他在喝的宁酊大醉后回到学院却没有发现罗玉的身影,最后在学院前的河畔边发现了他。
雪花洒在她白色的学服上顿时融成了一片。他把他轻轻地拥进怀里抱着,然后在他耳边低语。
“玉儿,我喜欢你!”酒精充斥着大脑让他无法多作思考,他只知道他爱他,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