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菲比不吭声任由着他拖动着走进了一处别院。青草绿树,假山凉亭,湖泊白莲。想不到这御安殿还真是别有洞天啊,里面还有这么一处景色雅致的内殿啊。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正在沐菲比认真欣赏美景的时候,身子被人用力一甩,她就这样扑上了一根红柱子。幸好她身手敏捷先伸出手顶住身子的力道,否则她细嫩的小脸跟聪明的脑袋肯定会跟这个柱子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狠狠地转过身子想问这个男人是想怎样!正好四下无人。不能说理,出口气总行吧。太监怎么了,太监也是太监他妈生的啊。转身话没有说出口,唇边就传来一股冰凉和浓烈的酒气。
她,被人吻了。她的初吻。不知道这个身子的主人有没有被吻过,反正这绝对是是她精神上的初吻啊。
沐菲比瞪大着双眸,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这个男人的肩膀,可是好吧,她这力气根本就是四两拨千斤啊。那个男人根本纹丝不动,不对嘴上在动。手推不动,只有用动脚了。沐菲比抬起右脚也不管眼前的人是皇上还什么,就往他的膝盖处狠狠地踹了过去。
维辰熙也被这措不及防的攻击松开了眼前的人。他冷笑了一声,揩了一下嘴角往里面走去了。对自己这样的失控有些懊恼,只能怪罪在酒上。
哎呀呀呀,强吻了她还嫌她脏还是怎么滴。嘿,她这暴脾气。沐菲比也不顾形象嘬了一下嘴,向维辰熙的身影,呸地吐口水。
维辰熙果然为她的恶劣举动转过了身子,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他快步向沐菲比走来,然后伸出他的大手,架住沐菲比的脖子,强行推着她跟上他的脚步往内殿深处走去。
沐菲比暗叫不好,就开始挣脱那个男人的钳制,然后开始往后跑。心里低估着这个男人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女子的身份。完蛋了,要失身啊,还莫名其妙的,不行不能被这个男人抓住。沐菲比想着开始慌乱地逃窜。
维辰熙倒是很镇定,他快步地跟在沐菲比的身后,想看看她又在玩什么。
慌不择路的沐菲比沿着蜿蜒的长廊乱钻,竟然好死不死地闯进了寝殿。糟了,这个男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在投怀送抱的。沐菲比慌乱地找寻着,打算拿什么当防狼工具。一向爱护公物的她无奈操起桌子上的那根长笛向跟着进来的维辰熙砸过去。
身后的维辰熙看到沐菲比这么慌张尽然是急着侍寝,女人!他冷哼一下大步迈进寝殿,然后反手带上了大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敢对他这个一国之君动手!正打算发飙,左手又挨了一棒,她竟然用的还是月儿生前最爱的笛子!
沐菲比吼叫着,对进来的人乱砸一通,反正她不能让这个男人有还手的余地,否则她绝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她好像太小看眼前的男人了。
维辰熙大手一抓,就握紧了沐菲比砸过来的笛子。用力一拉连同沐菲比整个人都拉到了怀里。
看着沐菲比惊恐的双眸,他笑的很邪魅,女人你欲迎还拒的招数倒是拿捏的很好嘛。想侍寝是吧,那今晚就把大婚那晚的补上吧。笛子一放,大手一捞就把眼前的人儿横抱了起来丢在了绵软的沉香床榻上。
“皇上,别忘了奴才是个太监啊。”沐菲比紧张地紧握胸前的衣领,可怜巴巴地望着维辰熙。
“你是什么朕知道,这不是皇后想要的吗?”维辰熙笑的很魅惑,一步步向眼前的眼逼近。
“我连皇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个狠心的皇后竟然想要一个皇上去上一个太监,这太扯了吧,她跟她可是无冤无仇啊。
“皇上饶过奴才吧,奴才一定会去跟皇后求情的。”沐菲比看到维辰熙依旧没有止住动作,只能双手合十得祈求道。眼里凄楚的恳求,是个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维辰熙轻蹙剑眉,悠地站起了身子,这几日后宫的绯言他不是没有听到,但是这种谬论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可是这个女人的这段时间的怪异举动,加上她今天这些奇怪的话语,真的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已经不是之前的柳灼儿了。
看到维辰熙已经被她的话所动摇了,沐菲比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寝殿。不到一会又灰溜溜地回来了。她不认识出去的路。
看着沐菲比无辜的漂亮眸子,维辰熙突然觉得心情很好,醉意全无。
花前月下,一个被打的皇上,跟一个险些失身的太监就这么对视着。最后以后者跪下而告终。没办法作为下人的沐菲比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瘪瘪嘴觉得面部表情做的差不多后开始抱着某男的大长腿哭泣,跟刚刚对他唯恐不及的她判若两人。
“奴才这也是为皇上着想啊,要是宫里传出了皇上与小太监厮混,那皇上的大好形象不是毁了嘛!”沐菲比哭诉道,小脑瓜一上一下地撞击着某男的美腿。
“难得小春子能这么替朕着想,朕真是感动啊!”维辰熙咬牙切齿地说道,心底却在冷笑。
如今的柳灼儿可真不像柳灼儿!
想当初,她虽为皇后,却一点没有母仪天下的气魄,整天只知道摆小姐的架子。早点不吃包子也就算了,白粥还不许放盐,糕点也要绿色的。
小姐脾气也就罢了!还管到御花园去了!什么湖里的莲花只能开出白色的,牡丹和芍药必须花开不留叶。这简直就是想逆天而行!
说什么筷子要跟勺子放在一起,出行的队列一定要太监在左边,宫女在右边。闹得宫人们,处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然而,如今的她却变成了这样!俨然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他要甄选妃子所以闹脾气,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许,是真的变了?
这一想法,就连维辰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看抱着自己大腿哀嚎的某人,他顿时打消了这想法。
柳灼儿还是柳灼儿,她也许只是为了计谋得逞,委曲求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