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的清明节道来,皇宫里祭祖的日子是非常隆重的。皇帝,太后,皇后,各宫妃嫔们都齐聚在一起祭祖。乾隆会带皇室阿哥去福陵祭祖。这次乾隆带去的是五阿哥。朝廷大臣对此议论纷纷,全在议论这五阿哥将会是皇位的不二人选。翊坤宫里晚宴会邀请皇亲国戚。由于令贵妃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对娘家的人也甚是想念。令贵妃魏佳氏娘家人就只有哥哥魏佳戎了,于是皇帝破令让魏佳氏一家人进宫合欢。
清明这天阳光灿烂,整个皇宫都沉寂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白天,爱新觉罗永跟随乾隆回到皇宫。爱新觉罗永琪,他身穿一锦绣袍子,乌黑的辫子垂在背后,身材高大,魁梧。那眼波底下的神情让人不觉有些幻想。
夜间。合宫宴上,妃嫔,王子全都齐聚在一起了。席中间是乾隆,他侧边的是皇后,身旁是最受宠的令贵妃,淑嘉皇贵妃坐在了皇帝的下边。颖贵妃,豫妃,晋妃,愉妃,怡嫔则在一旁坐。还有各数亲王,魏佳氏的人坐在席下。阿哥们也各自坐在一旁,永璜,永珹,永琪,永瑢,永璇,永瑆,永琰都齐聚在一块。公主们也各自坐一排,固伦和敬,和硕和嘉。乾隆道:“这清明时节大家辛苦了。”皇后道:“臣妾倒是觉得辛苦的是令贵妃妹妹。”令贵妃,她梳着一头朝月髻,戴朱钗银饰。穿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尽管身孕看起来有些发福但是仍不失那娇媚的容颜。令贵妃道:“臣妾倒是没有什么辛苦可言,这有身孕的辛苦是身为人母本该要受的。”乾隆道:“朕不想听这么多,大家尽兴。”
冷卉宫里冷冷清清的一片。常紫苏正在枯黄的油灯下看着一本传记,秋沁柔坐在一旁看着常紫苏。怜若也跟着坐在一旁。她想着事情不觉落泪了。常紫苏道:“好好的,你怎么就哭了?要是有什么人伽你欺负你,就跟我说。我去把他打得稀里哗啦的。”怜若道:“回公主的话,奴婢并没有受谁的欺负,只是有些想念家乡的爹娘了。”秋沁柔道:“怜若,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难怪看你心情不好。”常紫苏道:“额娘,你就不要讲了,我看呀!想家人这种事情都是人之常情。”秋沁柔道:“知道,额娘全都知道。”
怜若道:“奴婢不瞒小主和公主,就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奴婢自小家里穷,爹又是好赌之徒,娘又管不住。所以家里被爹输的一分钱也不剩。后来,奴婢那狠心的爹将我卖到了青楼。奴婢被卖进青时才九岁,所以免掉了接客这件事情。奴婢就在厨房砍柴,后来青楼的花魁娘子身边的丫鬟死了,妈妈便让奴婢去伺候花魁娘子。跟在花魁娘子身边并不好受。轻则打骂,重则是要受刑,受尽凌辱,好在后来终于有机可逃出那青楼。经过几番的波折我又没能免掉自己厄运。一个雪天里,天寒地冻的雪天的,奴婢体力不支的倒在雪地里。奴婢被好心人家给收留了,跟在千金小姐身边过了一年半载的,那户人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到了选秀的日子,千金小姐已经相中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这样情急之下,当家的老爷便让我替千金小姐进宫选秀。奴婢念在他们昔日的养育之恩便答应了这件事,很自然的奴婢进宫后并没有被皇帝看中,于是只当了个宫女。”常紫苏听了怜若这身世也觉得怪可怜的。
常紫苏道:“你爹都把你给卖了,你干嘛还要想着他?”怜若道:“父母终究是父母。再怎么坏也是我的爹。”秋沁柔道:“难为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过问过你的身世。”怜若道:“奴婢让小主费心了。”常紫苏道:“好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开心一点啦!”
冷宫里看上去一片的冷清。
清明节过后,天气甚好。常紫苏又待在冷卉宫里专心至致的在研究草药。秋沁柔缝补了一个月的衣服也已经制好了,她又拿起竹绷细密的绣着花。怜若在一旁整理打结的丝线。常紫苏道:“额娘,我们这样到底还要过多久啊!真是无聊。”秋沁柔也只是笑笑不语,她大概是早已经习惯了过这样的生活。孤寂的庭院,冷清的宫殿,还有那颗早已经冷漠的心。常紫苏又道:“我可算是感觉在闭关修炼一样,真是郁闷。”秋沁柔道:“珍儿,你别再讲这些无用的东西了。时间长了便会知道这些。”常紫苏道:“好了,都听额娘的话。”常紫苏扔下晒干的草药走出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消耗着,常紫苏对回到21世纪的心渐渐的冷漠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后宫里生存实在不容易,除了有这个对自己极好的额娘外什么也没有。野蔷薇花开在墙角落里,雪白雪白的野蔷薇开的肆无忌惮,常紫苏心中想道:“如果我该是一朵花,或是一块石头那该多好!可惜偏偏是人。”怜若站在门口大声道:“公主,该回来了,这大热天的您站在毒日头底下到底也热啊!”常紫苏道:“这才是什么天,四月天里你也讲热不是羞死人了。”怜若也自知自己说错话了,便道:“公主,您还是回到屋里罢!”常紫苏甚是讨厌有人对她进行约束道:“你讨人嫌的很,别喊我了。”怜若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回到屋里。
四月分里,常紫苏除了在冷宫里采草药就是看秋沁柔绣花,常紫苏几乎看着她孤寂的度过着这冷宫的时光。五月份就煎熬的度过。慢慢的禁足三个月的期限已满,但是对于出冷宫的事情还遥不可及。
令贵妃的龙胎顺利的产下了,是个儿子。乾隆很满意这个孩子,他高兴的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永和宫。吴书来跟随在乾隆身边,宫女黑压压的站成一排。乾隆在殿内,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脸上的喜悦禁不住的表露出来。乾隆道:“朕要去看看令贵妃。”产婆道:“皇上,这生完孩子的房间,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乾隆道:“你想反了吗?朕是谁?”产婆道:“奴婢不敢。”乾隆便只身进了令贵妃的卧室,只见令贵妃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她躺在床上,盖着明黄绣凤凰的棉被。乾隆道:“你看咱们的孩子。长的多好啊!将来一定又是一个像他额娘一样漂亮的小子。”令贵妃道:“臣妾倒想他像皇上一样英俊潇洒呢!”乾隆听了这话面色一变,道:“令贵妃。你这话又有何意?”令贵妃看见乾隆一脸阴沉便道:“臣妾还请皇上责罚。”乾隆又道:“好了,爱妃,朕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话,你说给他取什么名好呢?”令贵妃道:“这个臣妾倒是还没有细想过,一切都依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