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庆丰帝还是示意伺候的太监让人下去准备夜月提到的东西。
毕竟是御前伺候的人,不一会功夫,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就绪。
“东西都已准备好,你要表演什么也该说了吧。”刚刚受封的若云公主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夜月却完全不理睬她的问题,只是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对庆丰帝开口道:“臣女要表演的东西大家看下去便会知道,不过现在还请陛下将其他占地方的人先清理下去,只留下舒二小姐。”
夜月眼里的恶趣味一闪即逝,让人完全无法察觉,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那便是淳于妄。
不管是对舒氏姐妹的设计的巧言反击,还是对皇上风雨欲来的捉摸不定的淡定从容,或是对众人事不关己的看好戏的云淡风轻,她面色依旧如初,不起波澜,她一直挺直腰背稳稳地站定于自己的一尺三寸之地,不曾动摇。
他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女子,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仿佛所有事物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但是就是这种漠不关心的姿态却给他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想用尽所有手段去破坏那张兴不起任何波澜的温婉脸庞,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种风姿,除了那眼底稍纵即逝的恶趣味还有什么。
或许是因为淳于妄的视线太过于灼热,让人无法忽视,夜月微抬眼眸,仿若不经意地循着灼热的源点看去,便看到某男好像发情的狐狸一个劲的对自己电眼传情。
这个骚包又在发什么春,要不是场合不对,肯定再赏他一针合欢散,让你如此荡漾发春!
夜月在心里低咒一声,便迅速收回目光。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阿弥陀佛,真主慈悲,上帝保佑,我们要以宽和之心去对待某些动物不规律的发情。
“都起来吧,舒曼音留下,其余人退下去。”虽然觉得夜月的话说得有些无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面跪了一地的人确实碍事,便也面色严肃,声音威严的吩咐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夜月所说的占地方的人虽然对夜月的话表示机器的不满和生气,但也是只能极力忍住,对庆丰帝齐齐磕了一个响头才站起,侧身退回自己的座位,静静的等待着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开始吧,也让朕和大家好好欣赏下你的节目,表演不好的话可是会有惩罚的。”
东西准备好了,人也清理完毕了,庆丰帝发话你可以开始表演了,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忍不住皱眉,什么叫表演不好会有惩罚?
夜月对庆丰帝的话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瞳眸却越显暗沉,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黑暗退去,夜月的脸上也挂上了从未有过的笑容,“陛下,您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小心别把眼珠子瞪出来。
说完之后便也不再看脸上怒气隐隐泛出的庆丰帝,走近站在一旁的舒曼音,“请舒二小姐站在那个位置。”指着离她原本站的位置大约有五十米远的地方说道。
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舒曼音听到夜月如此吩咐自己,心中的燃烧的火苗蹭蹭蹭地染成焚天大火,眼里也像是染上一抹猩红,恨不得将夜月烧出一个洞,或者直接烧死算了,刚想要拒绝,却被夜月耳边的一句低语生生的忍住一口怨气,挪步往夜月说的地方走去。
看着舒曼音不甘愿的样子,夜月更是笑面如花,领着端着表演工具的太监跟在舒曼音后面走去,等待舒曼音在指定位置站定的时候,夜月也刚好走到那里,然后夜月拿起木盘中碟子笑意连连放在舒曼音的头顶,然后再将柚子、蜜橘。樱桃一次稳稳当当的叠放在碟子上,最后对着舒曼音笑道,“舒二小姐,乖啊。”
这些都做完之后,夜月完全不看舒曼音恶毒的眼神和不善的面色,对着端盘的太监吩咐道:“你先站在一旁,待会我还有事麻烦你。”
“萧大小姐您别折煞奴才,有事您尽管吩咐。”太监显然对夜月的客气很是惶恐。
不过夜月对此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她说的又没有错,待会确实有事情要麻烦他,而且还算棘手。
夜月同情的看了眼太监,然后拿起木盘中的几双筷子,走向原本的位置,临走时还不怀好意的看了舒曼音一眼,以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冷气森森的说道:“舒二小姐待会可得好好欣赏本小姐的表演,绝对精彩连连,加上你是亲身体会,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到夜月的话,舒曼音便感觉一股渗人的冷气从脚底冒出,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她想说她害怕了,可是想到夜月刚才的话却只能映着头皮的站好,陛下面前,大庭广众,她就不信她能对自己怎么样,舒曼音如此安慰自己。
“萧大小姐,你这是要干嘛?”舒丞相看到回到舒曼音原本站的位置的夜月,拿着手绢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心生,让他忍不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质问道。
“舒丞相,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您还是静静的坐好,毕竟陛下还没说话呢,”蒙好眼睛的夜月顺着舒丞相说话的声音,对着舒丞相讽刺道。
“陛下,臣罪该万死,臣只是有些担心。”舒丞相虽然气急了,但是还不至于分不清大局,正如夜月所说的,陛下还没说话,自己便叫出声来,确实是逾越了。
“丞相坐好,和朕好好欣赏下萧家嫡女的表演,或许真的会让人眼前一亮也说不定呢,”看到夜月的举动,庆丰帝也隐约猜到什么,但是却也不敢肯定,毕竟不说以前的萧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无能之辈,即使现在性情真的突然改变也不可能做到那件事,更何况她的眼睛还是蒙着的。
而其他人虽然也隐约有想法,但是却也没有人出来阻止,皇上对丞相都如此说了,那不是说明了,不管是不是,这表演势在必行。
“舒二小姐还在吗?”夜月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怎么可能不在,皇上没准她走,她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