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伶俐?我看是蠢笨如猪,蛮横霸道,也难为舒皇后对从前的萧夜月能抿着良心说出这样的夸奖。
“多谢娘娘教诲,臣妇以后定当如娘娘所说,好好操持府中事宜,”初芷溪起身对舒皇后福身拜谢。
“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们先下去吧。”舒皇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音中带着些倦意说道。
“臣妇(臣女)告退。”刚才跟着初芷溪一起起身的夜月立于初芷溪身侧一同对舒皇后拜礼,然后侧身退出崇德宫。
出了崇德宫,夜月一行人往设宴的和阳宫走去。
通往和阳宫的路两旁是修建整齐的栾树,冬日中依旧青绿的栾树让这整条路并不因冬日的严寒而显得萧索。
原本以为一路回畅通无阻,但是却遇到一个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的人——淳于妄。
“三皇子。”虽然初芷溪的地位在整个晟曦国都是极高的,但是对于皇子还是要行礼的。
淳于妄从一出现便一直盯着夜月看,眼神可谓是秋波荡漾。听到初芷溪的问安,也是过了一会才回神——今天的月儿真是美呆了。
淳于妄收回自己的眼神,与刚才看夜月的反应完全不一样,非常的有礼貌,“将军夫人请起。”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岳母大人,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行礼,“将军夫人可是方便让本皇子和令爱说几句话。”
“这……”对于淳于妄的要求,初芷溪犯难了,一来月儿未来皇后的身份,虽然如今太子已定,但是朝堂依旧变幻莫测,三皇子和月儿单独在一起的话,让有心人看到总归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三皇子的身份却也摆在那边,虽然她不愿,却也不能直接拒绝,再者,月儿的意愿更重要,她虽然身为母亲,但是却觉得应该尊重月儿的想法。
初芷溪为难的看了一眼夜月。
“娘亲,距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我和三皇子说几句话,你们先走。”看到为难的初芷溪,夜月瞟了一眼计谋得逞的淳于妄,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她娘亲不会拒绝,而她就算拒绝也没有用,他肯定还会找其他机会的。
自从第一次在酒楼见面之后,这家伙便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半夜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虽然自己每次都让飞昂将他轰出去,但是这家伙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无论自己再怎么冷眼冷脸地对他,他还是会隔个两三天再次卷土重来,搞到最后,只要他没有做出出格的动作,自己便也是完全的无视他,他来他的,自己睡自己的。
“那娘亲便先走了,你……”自己虽然尊重月儿,也相信她,但是这不代表自己也相信这个风流皇子,初芷溪睨了一眼淳于妄,眼里满满的怀疑,“你自己小心一些。”
初芷溪那怀疑的神情看在淳于妄的眼里,也气闷的心中,他就那么不招人信任。
不过大爷你也不想想自己这些年在都城的所作所为和那些流言蜚语,人家能让自己的女儿留下来和你说话便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不兴人家多看你几眼,以示态度。
过了一会,初芷溪和萧如薇带着丫鬟们走远后。
“美人,不要老是绷着一张脸,这样有害身心健康。”淳于妄不正经的声音变响了起来。
淳于妄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哪里招夜月心烦了,她每次见到他,一张脸总是冷得不能再冷了,虽然他知道她对别人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很受伤。
难道是因为上次伤了她的丫鬟那件事情吗?当时不是生气嘛,这些年虽然他在晟都口碑不好,但是还是没有人敢拿剑指着自己,偏偏她的婢女就敢,可是后面他不是被她的春药生生的在凉水里面泡了两天两夜吗?虽然他伤了他的人,可是他不是也受罚了,而且事后他也亲自道歉了。
不过想到那极品春药,他就气得牙痒痒,这女人,身上放什么不好,放极品春药,重要的是这极品春药的下在自己身上。
“有话快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这家伙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每次来找自己什么也不说,然后过一会就走,再这样,自己心智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会被他逼疯的。
“美人……”淳于妄双眸含水,十分委屈的看着夜月。
“别这样看我,对我没用,有话快说,没话说就快离开我的视线,看着你就烦。”眉头微皱,水眸朦胧,你委屈给谁看,我都没喊冤,你还先告状了。
“唉……”看着这样的夜月,淳于妄脸上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虽然他这样的表情是故意弄出来的,可是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却完全无动于衷。真是冷血的女人。淳于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事了,你走吧。”
今天看来又是说不成了。
夜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无奈的淳于妄,真是莫名其妙,要说不说,吞吞吐吐,娘们本色。要是淳于妄现在知道夜月心里所想,估计非得疯了不可。
夜月虽然心里对淳于妄各种嫌弃,但面色依旧毫无波澜,然后一句话不说,带着绿衣转身便走,留着淳于妄一人在风中凌乱。
“真的是没心没肺,看到我这样落寞伤神,都不懂得安慰一下。”淳于妄看着夜月离去的背影,一阵不满的嘟囔。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那么容易被打动,她便也不是自己感兴趣的她。
月儿等着吧。看看我们俩谁先妥协,是你先动心,还是我先放弃。
淳于妄看着夜月离去的方向,眼神越发坚定,过了会才收回眼神,变成平常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抬步也往着夜月离开的方向走去。
“大小姐,这三皇子?”从酒楼之后,这三皇子便一直纠缠大小姐,甚至时常半夜出现在小姐房间,这样下去大小姐的清誉早晚会被他毁了的。况且这三皇子……她觉得配不上大小姐。
“不用管他。”夜月虽然这么说,但是……这该死的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绿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夜月好不在乎和担心的表情,呃……应该是面无表情,便也觉得,大小姐既然不担心,那便是肯定有法子对付,自己只要按照吩咐形式便可。只希望这三皇子懂得收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