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萧夜月好像变了?”一墨绿衣袍的男子对同桌席的其他男子问道。
“鸿飞,不是好像,是确实变了,光是打扮上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哪次见她不是浓妆艳抹,衣着鲜艳,今天看得她穿着打扮都和以前完全不同,很素雅。还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刚才她的那一剑,那可是高手水准。”听到谢鸿飞的话,文华灿也深有同感。
“你们还记得几日前萧夜月强抢书生的那件事吗?我听人说那之后她就被萧老将军关了禁闭,然后她就闹起了自杀,醒来之后好像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坐在文华灿旁边的辛锦神秘兮兮的将自己所知道的的秘闻说了出来。
“不管如何还是改不了她那嚣张的本性,我们晟曦国未来有这样一个国母,前途堪忧。”谢飞鸿旁边的公冶明轻蔑的说道,一想到他以前被骚扰过就一阵厌恶恶心。
“我们竟忘了明兄曾几何时就被这萧大小姐追了几条街。”谢飞鸿看到公冶明厌恶的表情出声调笑道。
“哈哈哈,”几人不约而同大笑道。
公冶明被他们笑红了耳朵,都是那个丑女的错!
众人突然察觉一直没有说话的淳于妄,便同时闭了嘴。
平时虽然他们几人玩得不错,再加上这三皇子在皇室中一直不是争夺皇位的人选,大家与之相处便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平时也都是以名相称。如今淳于妄突然反常地不说话和调笑,众人便突然觉得不自在。
“妄?”还是平时比较沉稳的文华灿首先出声问道。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找美人了。”淳于妄对着众人笑了笑,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看着淳于妄出去后,辛锦出声猜测道:“这三皇子莫不是对着萧大小姐……”
“这话不可乱说。”辛锦话还没说完便被文华灿打断,“别忘了,萧大小姐是未来国母。”
“那可不一定,现在不是还有那萧二小姐萧如薇吗?萧夜月众所周知的纨绔不堪……”辛锦不以为然的说道。
“辛锦,当兄弟的劝你一句皇家之事最好缄口莫言,否则引来杀身之祸之时,悔之晚矣。”文华灿警告地看了眼吊儿郎当的辛锦,然后也起身,“我先回去了,”走出雅间。
“锦,别介意华灿的话,来咱继续喝。”文华灿出去后,谢鸿飞看着闭口不言的辛锦,为辛锦到了一杯酒,劝解道。
辛锦的严重闪过一丝暗芒,举起杯子,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来,我先干为敬。”辛锦举杯饮尽杯中酒,又对着其余两人说道,“鸿飞,明,你们也喝。”
“喝。”谢鸿飞也端起斟满酒的杯子抬头饮尽。
默不作声的公冶明也举杯喝掉自己杯中的酒。
与心思各异的三人不同的是他们雅间的对面,夜月所在的雅间将要上演一场冷女对战骚男的大戏。
“叩叩叩,”来到夜月的雅间门口的淳于妄轻敲几下房门。
“谁?”绿衣看了眼自己对面正在埋头用膳的夜月,看向雅间的房门,警惕的问道。
“叩叩叩,”淳于妄轻整红裳,并没有回答,又敲了几下房门。
“开门。”吃个饭都不得安生。
绿衣起身走上前,打开房门,然后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脸颊微红。
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微扬,长而卷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丹凤眼轻眨,射出琉璃般的光彩,坚挺的鼻子,一张薄唇泛着迷人的色泽,红裳领口微开,白皙透亮的肌肉纹理隐约可见。淳于妄就这么倚上门框上,一双纤长的玉手卷着落于胸前的墨发,好不邪魅性感。
此时夜月也注意到开了门便没有动静的绿衣,转头看向门口,边对上正噙着勾人的笑意看着自己的淳于妄,夜月柳叶眉一皱,轻启红唇:“骚包害人,绿衣关门。”
因夜月的话回了神的绿衣瞪了一眼淳于妄,随即准备关上门。
听到夜月说关门,淳于妄也顾不得继续摆弄,伸手顶住将要关上的门,蹭的从还未完全关上的门口闪身而进,坐到夜月的旁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双凤眸水汪汪的看着夜月:“美人,你怎可如此狠心对我?”
夜月转头盯着正在用双眼控诉自己的淳于妄,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又是哪根葱?”打扰她吃饭的都不是什么好葱。
“美人,可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和舒家那两个坏女人不一样,你这们说人家会伤心的。”淳于妄说着作抹泪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夜月丝毫不为淳于妄的“美人含泪”所打动。
“既然美人那么想了解人家,人家便说。”说着还对夜月抛了个大大的媚眼,“人家名为淳于妄,字和勋,今年双十又一,尚未娶妻,美人可以叫人家勋或勋勋,人家都会很高兴的。”
淳于妄,当今皇上的三子,母妃是已逝的皇帝不受宠的妃子馨贵人,如今教养在多年荣宠不衰,但却不能生养的珍贵妃之下。为人放荡不羁,常年流连花丛,被人称为最无可救药的皇子,但尽管如此终究是皇帝的儿子,大家也只是敢私底下谈论。
夜月看着笑得灿烂的淳于妄,理完头脑里储存的信息,然后毫不客气的出声赶人:“说完赶紧走,别打扰我吃饭。”皇子?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能打扰她现在吃饭的节奏。
“美人,你继续吃。人家不打扰你。”淳于妄丝毫不因夜月的话而生气,继续含笑地看着夜月说道。
“绿衣,赶人。”夜月看也不看淳于妄,便对着依旧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的绿衣吩咐道。
“是,大小姐,”然后掏出藏在腰间作腰带的软剑,指着淳于妄的后面:“三皇子,无礼了。”
“美人,剑可不好玩。”淳于妄好像丝毫不在意指着自己背后的剑,只是对着夜月笑了笑。
“绿衣,”夜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唤了一声拿着剑的绿衣。
意会夜月的意思的绿衣将抵在淳于妄后面的剑稍稍向前推进几分,就在这时,淳于妄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内力往外一震,便生生压过绿衣灌进剑中的内力,软剑“铿”的一声就断成几部分掉落在地,“美人,我都说剑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