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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河的子孙(6)

“瑞士?那,那在上海那边吧。我问你,他给你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呀?”

“可不!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呗!后来我一直包得严严的。”

韩玉梅拿起它,戴在右手腕上,伸到昏黄的灯光下转动着,自我欣赏起来,她的手腕白嫩白嫩的,表带闪亮闪亮的,倒也好看。他看着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究竟是她“勾引干部”,还是败类干部勾引她了。但他又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和幻想,只是不觉地叹了口气。

“这个……你自己留下吧,别卖了。以后呢,不出一个月,队里保险给你搞些粮食来,你要相信集体哩,集体总能帮你渡过困难。你呢,也别……跟人胡来了。再找个婆家,正正经经过日子,你看,行不行?”

“那……当然好。”韩玉梅摘下手表,却又无趣地说,“只怕……现时没人要我。”

“咋会没人要你?你这么水灵,谁看了不喜欢?找个外乡人。找来了,我就给他安户口,分粮食,怕啥?你的历史,还不是由我说了算!”的确,庄户人的命运就在他嘴皮子上翻着哩。

韩玉梅想了想,仰起粉嫩的脸蛋,噙着一泡泪水深情地望着他,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却带着呜咽声说:

“书记,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我老爹在世的时候常这么说。我……我的心里一直想着……”

他忽地又觉得不能自持起来,赶紧摆了摆手,下了炕。

“算了吧,这些话都别说了,乡里乡亲的,你歇着吧。”

他刚要抬脚,陡然,韩玉梅叫他意想不到地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袄襟上,像发了疯一样哽咽着喊道:

“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我心里早就想你哩!你的啥都在我眼睛里。你是个好人,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跟那些鬼不一样……你给我红糖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来哩,结果你不来……谁他妈的要跟那个罗麻子!我想你、想你、想你……”说着,韩玉梅又用拳头不停地在他肩膀和胸脯上乱捶。

他完全惊呆了。他活了三十多岁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女人的爱情,而这爱情表现得如此突然、粗犷、奔放、热烈,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燃烧的熔岩挟带着大量炽热的泥石流,能把一切草木顽石都熔化;又像黄河决了堤:泥浆迸溅,洪水横溢,咆哮翻滚,势不可挡,他低下头,看到一团青丝般的乱发在他眼前颤抖;在肮脏的衣领里,又看到她如雪似玉的肌肤。但他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推开她。

“我知道你跟我婶过得不快活。我老想安慰安慰你。你太苦了,尽为大家伙儿操心。我能叫你快活,我啥也不要你的。真的,我啥也不要你的。我不要脸,可我挣下粮食来着。隔三下五的,晚上你就过来吃一顿饱饭。我再不跟人……就跟你……我也不嫁人。咱就这样一辈子。我要你快活……”

他的鼻子酸楚起来,眼睛不知不觉濡湿了。是的,他的家庭生活过得不快活,庄子上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个细心而多情的女人却看出来了。

解放后,他从内蒙古回到老家,老妈死了,按庄户人的习惯,首先就要解决终身大事——“男儿无妻不成家”。那根本没有像现在他二儿子要求的啥“爱情”,找个媒人一说,男女双方的岁数、门第都相当,就娶过来呗。他女人娘家是放羊的羊倌,穷苦人出身,而过了门,才知道是个懒婆娘,一天到晚圪蹴在炕上,病恹恹的样子。可说她有病吧,还挺能吃,吃还要吃好的。生了娃娃,女人还不愿意做鞋做衣服,他只好求东家媳妇纳双底子,求西家大婶絮条棉裤,弄得他欠了一庄子的人情。庄户人,对女人的评判标准就是针线锅灶、鸡羊猪鸭,可他女人啥也不干,倒比过去王海家的地主婆还气派。他要不收拾房子,过不了三天家里就跟猪圈一样。他小脚的寡妇妈是个勤快人,后来别看他当的是地方军阀的兵,那个专给省政府看大门的警卫连对内务要求得还很严,所以他自小到大养成了一个爱整洁的习惯。这一来,屋里屋外仍然全得靠他一个人。他经常把娃娃打发出去,关起门用大巴掌扇她。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人仍然故我,就是声势浩大的“大跃进”,也没把他女人“跃进”得勤快一点。想起来,他常常背着人掉泪,真像戏里唱的:“妻不贤,子不孝,无法可施。”他有浑身的本事,要有个《吕蒙正赶斋》里那样的“贤内助”,就如虎添翼了。可是,碰到这样的女人,有时半夜开完会回来还得自己点火做饭。他是个爱面子的男子汉,又当了支部书记,十来个庄子的头头,为了维护自己的威望,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窝囊气,胳膊折了往袖子里揣。

“咋样?别走了,啊,别走了,我不让你走……”韩玉梅摇晃着他,在他怀里扬起脸,一股热气喷在他脖子上。使他痒得心神摇荡。“我就跟你……再不跟别人……你说啥我听啥。”

“别、别……”

过了一会儿,他像从梦中刚醒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微微推开她。“你现时正困难哩,咱不能……以后生活好了,咱们再……现时,不行,我心里有事。真的,我心里有事,等以后生活好了……”

韩玉梅好像也理解了,偎在他胸脯上,渐渐沉静下来,细嫩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粗糙的脸膛,喃喃地说:

“我懂。你正作难哩……我改,我以后再不了,只要你……可,以后……咱们可一定……”

他点了点头,阔大的手掌揉搓着她柔软的、蓬松的头发,在一时冲动之下,又笨拙地亲了亲她的脸蛋。随即,轻轻推开她,毅然决然地跨出房门。

从韩玉梅家出来,他登登登地跑到井沿上,搬起一块大石头,一下子把冰砸得粉碎,抓起一把冰渣子填进嘴里,嚼得嘎崩嘎崩乱响。好半天,他胸中那股如火的情欲才慢慢平息下去。然后,他抹了抹嘴唇,像一匹被骗了的马一样,无精打采地走回家。

他女人给他开开门,不知怎么难得地殷勤起来,问他:“回来啦,饿么?我可是饿了……”

他瞪起冒火的鹰眼,出手一巴掌把女人打到墙角。

“你饿,吃屎去!”

旋即,他一个箭步冲到炕边,一蹿身上了炕,拉过被子蒙头便睡,连鞋也没脱。他女人莫名其妙地吃了颗窝心九,在地上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才悄悄地爬上炕,饿着肚子也不敢言喘了。

其实,他一夜也没合眼。

第二天天亮,他喝了碗照得见人影影子的菜汤,一个人跑到河边的防洪坝上去了。

“啊,黄河,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

尤小舟就是在这片河滩上唱歌的,身后,就是那天他趴着的土坡。“爬地虎”已经枯败了,一簇簇扎得挺挺的,显得更瘦小而又更尖利了。今晨没有风,不但黄河是冻结的,世界的一切,好像连空气也凝固住了似的。摇篮不摇了。歌词仿佛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毫无意义的字,要叫他煞费脑筋去思索它。他就这样坐着,想着,坐着,想着……

冬天日短,好大一阵子,太阳才费劲地从东岸沙坡上升上来,有气无力地蹲在沙坡顶上喘息。坡顶上横卧着一条干瘪的、疲倦的乌云。然而天空却是晴朗的,随着太阳挣扎着冉冉上升,乌云渐渐稀薄透亮,终于像一股烟似地化为乌有了。于是,黄河半透明的冰层和上面被风刮脏的残雪,像害肺痨的女人的面孔,泛出了病态的红晕,天气稍微暖和了一点。他在身边扒开一小片冰层,用手指头拨拉拨拉“爬地虎”的宿根,发现茎节上已经开始长出了点点像火柴头那么大的嫩芽。春天快来了,他拍拍巴掌上的土,对自己从贺立德那儿回来的路上设想的办法有了把握。

但是,关键还是需要一个人去蹲劳改。

这个差交不了,那就全盘落空。

就在这时,独眼郝三赶着一群乏羊到河滩上放牧来了。

“天贵,你知道么?天还没有亮,‘黄毛鬼’一个人背着铺盖过了河,八成又跑内蒙古了。”

他们是自小打着耍的伙伴,尽管他早已当了“官”,独眼郝三还叫他的大名。郝三用一根烂绳头拦腰系着破棉祆,啪哒啪哒地趿拉着一双露脚趾头的雨靴,过来在他旁边蹲下。郝三比他大不了几岁,但面孔黧黑,皱纹纵横,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宽,小脸上嵌着难看的独眼,所以看起来要比他老得多。

“我咋不知道,是我叫他走的。”他怏怏地说。

“你叫走的?为啥?你又不是没去过,内蒙古那边。一出几千里不见人,可不比咱们这儿哩。”

“管它比咱们这儿好。比咱们这儿孬!先躲过一关再说。要不,他就得蹲劳改哩。”他视而不见地望着在河滩上啃枯草的羊,不觉地把实话泄露了。

“蹲劳改?为啥?哧!就为偷那一把把粮食?这怕啥?叫我,就不怕!”

“你当然不怕,吃饱了,连屋里的小板凳都不饿。他可是一大家子人哩。”

“阿——哈咦!”独眼郝三大张开嘴,两臂伸得展展地,懒懒地打了个大哈欠,那只独眼也流出困乏的泪水。

“要说我呀,这日子,还真不如蹲劳改哩。去年劳改队来河边加防洪坝,嘟——吹哨吃饭,嘟——吹哨又吃饭。我他妈回去还得自己做饭,忙得烟熏火燎,饭还吃不饱……唉!”郝三放羊,吃饭总赶不上食堂敲钟。在羊圈忙到黑灯瞎火回家,又只有一只眼睛,做饭是他最头疼的事。

“哦!”听了郝三的抱怨,他心中古怪地一动,转过脸,认真地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郝三,好像他过去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要说独眼郝三呢,也真够可怜的。他刚生下来,爹就被地方军阀抓去当了兵。在兵营里受了一年多罪,想家想得杠子馍都吃不下,偷偷跑了回来。他爹哪有魏天贵机灵,那是个窝囊人,前脚进门,逮他的班长跟着他的后脚就到了。抓回营部,也没揭他的背花,也没关他禁闭,而是把他脱得赤条条的,五花大绑着撂在河滩上喂蚊子。卫兵在远远的地方站着,拢起一堆烟火看着他。他妈——就是郝三的奶奶,趴在儿子身边嚎天嚎地地替他赶蚊子。可是赶去一层又扑来一层,上下一抹一身淋漓的鲜血,蚊子的尸体能搓成条。这样,让蚊子叮了两天,叮死了。葬在庄子西边的高岗上以后,庄子上有人却跟她说:

“你赶啥呀!那头一层蚊子吃饭了就不飞啦,跟穿了件衣裳一样,罩在上头,第二层蚊子挤都挤不进去啦。你一赶,好,就跟那卫兵站岗一样,轮换着班来……那还有不叮死的!”

他奶奶听了很以为然,觉得儿子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竟一头栽进黄河。

郝三的妈,在当时也是这偏僻的河滩上的一只凤凰。原来她就守不住空房,曾在同一晚上约好两三个人,闹出不少笑话,成为庄子上茶余饭后的谈资,丈夫和婆婆都死后,碰上个从三盛公来这一带收羊皮的内蒙古人——听说那尕子长得又白净又精神,还唱得一口好“二人台”——没有认识两天,就撇下个不到两岁的娃娃跟那人跑了。

幸好,郝三已经断了奶,由他大伯收养下来。他大伯是个瘸子——这才没有被抓去当兵——一个人生活也够艰难的。饿了,大伯从炕洞里扒出个半生不熟的土豆撂给他;拉了,大伯从地上抓把土朝炕上一撒。日积月累,郝三等于在粪堆上睡着。大伯下地干活的时候,老是用根烂麻绳把他拴在炕上。有一天,他挣脱了烂麻绳想下地,却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脸正好扑在炕洞旁边的掏灰筢子上。他大伯回来一看,他满脸是血,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伤口在哪里。后来发现他一只眼窝瘪瘪的,才烧了些棉花灰捂住他的眼睛。

如此,他成了独眼郝三。

这样的娃娃,当然从小就受人欺负。打驴仗的时候,要是娃娃多毛驴少,独眼郝三就当驴让别的娃娃骑;柳拐子打飞了,要叫郝三用那只独眼去寻。可是,他魏天贵自小就照顾郝三,从没把他当驴骑过,还经常塞给他一点锅盔。别的娃娃打他,魏天贵总要替他报复,找个碴子也得揍那娃娃一顿。所以,郝三一直像一条忠实的狗一样跟着魏天贵。后来大了,魏天贵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恼,譬如对自己女人的不满等等,也会对他发发牢骚。他成了魏天贵的“布衣之交”。

既然是残废,就有他特殊的幸与不幸,幸运的是没受过当兵的苦,不幸的是娶不上老婆,解放以后还是条光棍……

“嘿,”他阴沉他说,“你的话也对。你的日子还真不如蹲劳改哩。”

“蹲劳改怕啥?三个饱一个倒,听说白穿衣服,一月还有几块钱零花哩,不就是干活嘛,我在外面不干活呀……”独眼郝三对蹲劳改很有兴趣,说得嘴角都冒出白沫。

“那你咋不去呢?”他冷冷地问。好像蹲劳改跟赶集一样平常。

“唉!蹲劳改还得有条件:要犯法,可我……”郝三眨眨独眼,沮丧起来。

“要犯法还不容易。”他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指着那一群正在啃草的羊,“你把那羊捅倒几只。”

“哎哟,我的大书记咧!”独眼郝三往后一仰,两脚朝天地躺在防洪坝上,笑得全身打颤。“哈……你真能摆弄人咧……”

“你听着!”他猛地翻起身,揪着郝三的烂衣领,一把把郝三拽起来,咬着牙巴骨,下嘴唇可怕地向上蹶着。

“你怕,我不怕!我把那羊捅倒几只,你去蹲劳改!咱们俩一起让庄子上的人吃饱肚子,咋样?……”

他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和他的计谋和盘端给郝三。

“咦,没听说过,蹲劳改还派任务……”郝三听了以后,歪着脑袋,一边怔怔地寻思,一边嘀咕。

“行啦!那事是你寻思不透的,你干不干吧?”

郝三翻翻独眼,迟疑地看看他。真叫去蹲劳改,郝三又有点顾虑了。

“你要不去,谁去?你替我想想。”他动员郝三,“你去蹲个几年,全大队四百多号社员,一千多口人还能混口饱饭。回来了,你还是个你,有啥不好?”

“那,我得蹲几年?”

他望了望那群羊,算计着庄子上的户口,“顶多蹲四年,咱打得宽宽的:五只羊一年。咱们捅它二十只。”

“唔,四年,那还差不多。”郝三考虑了一会儿,表示同意。“舍不得娃娃打不了狼,你就领着大伙儿干吧。可你得分给我一条后腿,让我临走的时候吃顿好肉。”

“行!”他一拍郝三的肩膀,霍地站起来,“带刀子没有?”

那条古道又弯向河沿。驴车慢慢走进了一段两边长着茂密的芦苇的地带。岸边的涡流轻轻地激荡着细嫩的苇草,发出柔和的沙沙声。河中间,浪涛拍击着浪涛,传来清脆的啪啪声。黄河水永不停歇,永不沉默,但她从来没有泄露过自己子孙的秘密,譬如,她决不会泄露这两个庄户人在公元一千九百六十年元月的某一天,在她几乎和地球一样古老的岸边,在一座人迹不到的悬崖下面,干的这件不可告人的勾当。

“啊嚯……啊嚯……”

两个人一致了以后,兴高采烈地把那群羊从尤小舟唱歌的河滩赶到一处背人的悬崖下面。他接过郝三的刀子,一刀一只,一刀一只……羊本来就没一点反抗的力气,他又是当过羊把式的,练就了一套疱了解羊的本事,二十只羊一眨眼就捅倒了。

两人先痛痛快快地趴在羊脖子的创口上喝了一顿羊血,才嘻嘻哈哈地回家。到了家,他先打发社员去把羊背回来,皮扒了,肉分给社员,肉下到锅里以后,他才跑到县上去报案。

第二天清晨,公安局派的民警就来了。郝三让人押着走到庄子头上,向他眨眨那只独眼:

“喂,别的没啥,房子你可替我看好了。过了四年,我还回来哩。”

看见郝三手上带着铐子,他突然动了感情,悄悄地叫了郝三一声“三哥”:

“你放心吧,三哥!”

郝三一辈子也没听人叫他一声“三哥”,听了后,立刻精神大振,挺起了胸脯,迈开了大步,回头说了句:

“你也放心,天贵,我死也不说!”

啊!星空啊星空。独眼郝三那颗微弱的星光,这么一闪就熄灭了。而在它熄火之前,却还有一阵回光返照……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把独眼郝三的“罪行”向县委书记贺立德汇报完以后,贺立德竟毫不怀疑,也不责怪他,而是神情庄重地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一只拳头在另一只已掌上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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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亲七年,她倾尽所有,全心付出。却不想他官拜丞相之日,所谓的良人拥着善良柔弱的妹妹,冷眼看她胎落身死。她恨,她怒,她怨…她发誓:如有来世,她定要血债血偿,将欺她负她害她之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本以为身死魂灭,却不想老天垂怜,让她重生。这一世她断情绝爱,斗姨娘,惩庶妹,报母仇;这一世她惊才绝艳,拒渣男,斗皇权,显风华;且看她如何扫除一切障碍,走向辉煌幸福的人生?又是谁一直替她遮风挡雨,予以她一世荣宠?精彩片段1:“听说你要招亲?”一袭黑衣,满目赤红的男子如风一般闯进屋里,将某个可恶的女人拽进怀中质问。“我这个年龄早该成亲生子,招亲并不奇怪!”“不准!”某男微眯着双眼,“我娶你!”精彩片段2:“昭儿,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幡然悔悟的渣男满目凄然,苦苦哀求。慕昭冷冷一笑,眼神冰冷,毫不犹豫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除了要你死,我什么都不要!”宅斗文,女主成长型,男主强大,一对一,文文慢热,但是绝对精彩,欢迎跳坑╭(╯3╰)╮
  • 撒旦夺爱

    撒旦夺爱

    当看到这个和前妻一模一样的女人,他的双眼充满了冲动。吸引如罂粟般无法控制,不管了,先拐回家后再说。豪门夜宴,竟然被在酒杯里下药。一晚醒来,裴贝语就被眼前的小娃娃抓着喊妈咪——天!自己才多大,那里冒出来的孩子啊?撒旦夺爱,本欲求欢。回家后,他后悔了——这个女人带来的刺激和麻烦,他想戒却戒不掉了。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