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关上门,南宫羽忆就是一阵龇牙咧嘴:“青攸你这个混蛋!老娘灭了你!你居然吃我豆腐占我便宜……你你你你……”
结果这个混蛋居然很无辜的翘起食指,很暧昧的放在她的唇上:“嘘……要带你进宫只有着一个理由。做戏就要做得像,所以现在在府里就要开始,知道了吗?记得别再叫我的全名,叫我的名字。”
南宫羽忆继续无视之:“青攸你这个混蛋!”
却发现这厮居然不理会她,坐在书桌上批改公文。
南宫羽忆也不理会他,直接跑去开门,这时混蛋终于说话了:“忆,给你准备好了婢女的服装,你换上出去玩吧,见人就说是为我办事的,对了,你哪儿都可以去,除了苍柏院。”
南宫羽忆的教刚踏出去半步,听他这话马上又撤了回来:“为什么?”
“我的二弟,你惹不起。”他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和她说话。
南宫羽忆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到他书架后去换衣服。
青攸嘴角抽筋,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忆,你能把我当一个男人看吗?”
南宫羽忆的脸刷的一声红了,抓起刚脱下来的外套挡在胸前,做了才发现着了他的道,扔下衣服:“滚!青攸你个死流氓……我又不是脱光的,就换换外衣而已,你想什么想啊……”
结果青某人特别无耻地说:“你信不信我会脱?”
呼呼呼……冷风吹过,南宫羽忆石化了。
很久没遇见过敢调戏她的人了。当初小夜调戏过她,可是现在……仍然在调戏……某羽望天,泪目ing
南宫羽忆总算是摆脱了青攸,现在,正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散步。
其实这国师府感觉就像苏州园林,每一个布置都有说不尽的意境,很美很自然。
一切充满自然的生机,树上自然就是鸟儿的天堂。
各式各样的鸟儿欢快的鸣叫着,仿佛有诉不尽的幸福……
看着一对鸟夫妻在相亲相爱的搭窝建巢,南宫羽忆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个谪仙一般淡然,总是身着白衣,不染凡尘的男子。
失望的低下头,她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一天呢……?
她想完之后又不停的骂自己,没出息,你是人,是最最高等的动物,去羡慕鸟干嘛。
可是……爱情这东西,动物应该也会有吧。
“琦儿……”一声音调不定的呼唤,然后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惊走了树上的鸟儿,将南宫羽忆的思绪拉回现实。
南宫羽忆淡淡的皱眉,她有些淡淡的不悦。
但是她隐隐约约可以判断出这个发出声音的人,神志决然不清醒。
心中出于好奇,她还是忍不住走到了院门,院门用直径大约三厘米的钢条铸成了监狱似的牢门,南宫羽忆抬头看着院子的牌匾——“苍柏院”。
果然,就是这里么?囚禁着青家二少爷青漓的地方。
南宫羽忆真的想看看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于这个人,她早有耳闻——五岁就将“天罗地网”练到四层的天才少年。
当年大家都说着他前途不可限量,国师青家有福了,可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五年前,他突然疯了,一颗明星从此坠毁,连她都不住的惋惜。
是什么人,能够让这样一个少年英才,在癫狂以后还念念不忘?
这个人,她心中早已有数了,只是不知道他和她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渊源。
从戒指的暗扣上,拉出银丝,她准备毁掉那把锁,可是她的全力攻击,却只在黝黑的大锁上留下一道浅色的印记,南宫羽忆将银丝缩短,暗叹自己幸好还没有忘掉开锁的本领。
将银丝的一端放入锁孔,她随着印象轻轻的凿动着。
“咭”锁打开的声音。
南宫羽忆吃力的将门推开一个小缝隙,她侧身塞进去,然后再将门关好。
她走进院子,连忙找了一棵树躲在树后。
院子里,很浓的酒味儿。
大大的小小的酒罐,淡淡的飘出桂花的香味,一张安乐椅,椅子上,躺着一个青年。
没错,那就是传说中的美青年。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流着泪:“琦儿……”
喝过一口便狠狠的将小酒壶摔碎:“他们酿制的桂花酒,都没有你的味道……”
他一边哈哈哈的笑,脸上却留下两行清泪,他甩甩脸,动手逝去自己的泪,那一头白发已经拖到了地上,夹杂着树叶和沙砾。
南宫羽忆看过了,心中很想告诉他清崎还活着,可是,却始终开不了口,而且,她也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若是他犯错在先,那么这是他应得的惩戒。
“琦儿……”那个男子低喃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他心中那个女子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自己,南宫羽忆吃惊的长大了嘴……自、**?不会吧!
她偏过头,却看见他青衣上,是一片甜美的淡粉,可是那淡粉却显得很残破,甚至还隐隐有褪色的意思,可是他身上穿着的青衣,却又是那么的崭新。
青色和粉色的搭配,唔,古人的审美观真是有问题,还有那残破的粉红,难道……现在已经
流行乞丐装了吗?!她踮起脚尖,抱着树小心翼翼的看去,不对!是两件衣服!那残破的粉红,原来是一件女子的衣服!看着衣物的大小,大约是十一、二岁的女子穿的衣服。
时间刚好契合,清崎姐姐现在已经十七岁了。
南宫羽忆心中更是肯定,这是铁打的事实,这对“狗男女”抓到铁证了!管他什么过往,下次她一定要把清崎给逮过来……
想着想着,南宫羽忆竟然没有注意脚下有一块圆溜溜的卵石,脚一踩在上面,就不住的拐了,“疼——”南宫羽忆心中只有着一个想法,她狠狠咬住唇,眼看要摔倒下去了,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双手抱住树,像树袋熊一样的黏在直径大约1。5分米的小树上,她再怎么瘦也还是有个重量的,然后就导致了:大树一声巨响,羽忆闪亮登场!
只见美人面色苍白的抱在树上,一身青衣沾满了摇下的树叶,那绝色倾城的小脸儿梨花带雨,真是是个男人都会想上去英雄救美……
那个喝的烂醉的男子敏锐的抬头,一双眼虽然混沌,可是仍然锐利的像只鹰:“谁?!”
“唔……”南宫羽忆心道:“完了!”她还没有忘记青攸说过的话:“我的二弟,你惹不起。”
心下一阵颤抖,就好像是后院偷挖红薯的调皮小孩被农民伯伯抓到了现场一般……不,这个事实更为严重,那就像是在偷情被自己老公抓到一样的尴尬……
脑袋中冒出这个想法,南宫羽忆就很想给自己一耳巴子,她这啥**喻啊。
那个男子醉眼朦胧,看着她,那一头垂在地上的银丝来回摆动,甩掉了一些枯叶,猛地,他的表情变了,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条救命的船……
她根本就没看到那个男子的动作,那男子就一把将她狠狠禁锢在怀里:“琦儿……琦儿……你还活着是吗?呵呵,果然他们都在骗我……你果然还活着……”
活着?南宫羽忆心中一阵疑惑,这样说来这人不是清崎?不对……这事肯定有猫腻,她心中一惊,手脚挣扎得更费力了,南宫羽忆这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被男人强奸,那是因为……男人天生就有优势!丫的,力气天生就要比女人大多了,若是一般的流氓土匪,她还能下手,可是这男人修为不在她之下!再加上她一直都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力量法门……
那男人醉醺醺的,就要向她的唇袭来,南宫羽忆不顾的大吼:“青漓!你他娘的一个懦夫!丢了国师青家的脸!”
谁知不提“国师青家”还好,一提,这厮彻底爆发,在看清她的脸,确定她不是清崎之后,青漓的大掌,一把扼住她小巧玲珑的脖子,将她狠狠禁锢到墙上,狠狠的提起,让南宫羽忆提不那一口气来,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好难受!
“你不是琦儿!不是!你又是一个他们拿来骗我的工具……啊!别跟我提青家!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死了琦儿!”青漓丧心病狂的叫唤着,根本不把她当人看,握在她颈脖间的手不住的缩紧。
南宫羽忆的脚不住的乱蹬着,面红耳赤,那挣扎的容貌,毅然倾城,好歹她并没有逝去理智,刚想到召唤棼妤……不行,那丫头还得乖乖疗伤;那篱落吧?不行,她还得帮忙十三杀人放火……那……绯绯?!也不好,绯绯貌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有念头都一闪而过,皆是全盘否定。
那到底怎么样啊?!南宫羽忆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临死前,都还有这么多心思考虑这个,居然……不想叫他们……
呵呵,因为他们,都是她所爱着的人们啊。当然,不能让他们为难。
颈脖出好疼啊……刚结痂的伤口,又如此裂开了来,鲜血染红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