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崩了,最后遭殃的岂不是自己?
欧诺有些郁闷,什么第三者插足,往往这种时候最合适。一个强势的女人与一个弱小的白莲花,男人那啥怜香惜玉之心一泛滥,便很可能出墙。
欧诺看了一眼那个神色淡定地靠在窗边喝茶的商珏,这厮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这一幕的影响。
商珏也正好看过来,“姑娘不用担心,他们经常这样吵架!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和好如初!”
“谁要跟她和好呀?”庄恒气得跳脚,结果脚搅上嫁衣,一个踉跄,差点绊倒,结果这厮剑一拔,将那些嫁衣“唰唰”全化为碎片。
商珏看见好友发飙,反而勾唇一笑,十分仔细地跟他算了一下这些嫁衣所值的银子。
庄恒手一僵,还真把剑收回鞘中,掏出一张银票,“啪”地往桌上一拍,拍屁股走人了。
欧诺愕然,她就这样白白看了一场情人分裂的戏码吗?
商珏含笑走过来,递给欧诺一张纸条,上面是齐蔷的尺寸。
“还要做?”
“当然!”
商珏甚至带欧诺去挑了一匹布,还送了她一程。
就在街角拐弯的地方,雪地里,两个熟悉的人影此刻真手牵着手疾步而去。
齐蔷想要挣脱,庄恒理也没理她,反而捏得更紧了,“就算我的手下输给你的手下,但我的却绝对不会输给你!”
齐蔷当下无言,也不挣了。
商珏像是早料到会是如此,只是勾了勾嘴角,“齐蔷太刚烈了!”
欧诺回望商珏,嘴唇抿了抿,或许在男人眼里,女人应该温婉如水。
商珏一边送人一边不痛不痒地说着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总体来说,这个人三观都很正。这是一种简单的交心的意思。
欧诺却只在他说完时,淡淡地“哦”了一声。
商珏眉头一颤,“商家经营钱庄布行,富可敌国!”
“哦?”
“难道你不觉得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嗯!”
“你可知,每月为我说媒的人都踏破了门槛?”
“噗!”应龙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欧诺也有些无语,这古代人有如此直白的吗?她十分认真地抬头看商珏,“可这些与我何干?”
“我觉得你很特别……”这后面还需要说下去吗?真需要再说吗?啊?
“哦……可是,我是有夫之妇,恐怕不太合适!”
有夫之妇?
靠!
哪个浑蛋放这样一个女人出来祸害良家少男?
虽然没有美得倾国倾城,可她就是能够随时鹤立鸡群,让你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而那包裹得过于严实的斗篷,不但没有掩住她的光华,反而增添了一股神秘和纯净的气息。
无论她站在哪里,只要明眸一睐,你总希望她的视线能落在自己身上。这就是商珏此刻的心情。
可是,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成亲了?
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人,怎么就能将他的爱情种子如此扼杀?老天不公呀!
欧诺无意理会商珏心底的哀嚎,整肃脸色,告辞而去。
欧诺刚进了那座宅子,巷口便出现靖王的身影,只见他嘴角一翘,舒舒爽爽地绽放了一个笑容,“至少知道她住哪里了!”
身边的小厮额头一把冷汗,“王爷,她是有夫之妇!”
“那又如何?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前世我让她逃避,还眼睁睁看着被男人背叛,这一世,我一定要将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啥?小厮浑身冷汗直冒, “王爷,你在说什么?”
韩蒙敲了一下小厮的脑袋,“说了你也不懂!她只是太像本王的一位故友了……”
是呀,说不定在她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而这个女人,莫名地让他觉出了她的那份倔强和冷漠。这或许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吧!
拯救一个被封建社会压榨的坚强女性!哇,看起来,似乎十分高尚!
而关键是,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他真会是一个个案吗?
韩蒙再次看了看那座宅子,“呆会派人把这里盯着,凡是她的进出,都要向本王禀报!”
小厮感觉到靖王身上气压旋风直转,心脏脆弱地颤动着——这个王爷怎么越来越不正常了,他真怀疑这位主子被移魂了。
可是,结果很令人意外,那个女人很长时间没有出门,不但如此,这所宅子的门一直关闭着。韩蒙十分不甘心地亲自造访了,小厮拍门拍得手都僵了,也没有人来应,反而招来了附近的百姓,用十分诡异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
韩蒙一问之下,心肝颤动了两下,“什么?这里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
“你、你们还是不要来招惹邪祟了!真的!”
“我明明看见一位姑娘走进去……喂,你们跑什么?喂……”
小厮打了个寒颤,抖抖索索地看着靖王。
韩蒙也心底发寒,难道真的撞邪了?不可能吧?那布庄老板不是也看见她了吗?而且还用那种眼神看……
“会不会是千年狐妖,专勾人魂魄的……”小厮战战兢兢地提醒道。
韩蒙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