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这一切,小豆子忽然吞吞吐吐开口了:“听说佟妃娘娘的生母生病了,最近身体一蹶不振……”
皇上看出了小豆子虚伪无措,一直在逃避他的问题,这让作为高高在上的一代君主的他更加勃然大怒。
他抡起一个千钧般的拳头砸到了案台上,发出声声空冷的脆响。
小豆子心扑扑跳个不停,叽里呱啦地忘我回起来:“皇上,宗人府已经完全彻底查清了事实,听说这确实是她们两个栽赃嫁祸,并且事先谋害王嫱人的。如今已经把她们定罪落实,发配边疆了……所以佟妃娘娘的母亲一时间承受不了,病卧在床、奄奄一息……”
小豆子一口气振振有词编完谎话,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回答,三个人都似乎非常满意。
“恩……王子犯法还得庶民同罪,更何况朕的妃嫔呢?”
这一招叫做“死无对证”。
走出皇上寝殿,两个太监在拍拍胸脯,这次她们两个被“流放”的假事只要通知佟妃和琳妃或者她们的家人,然后让她们远走高飞便就可以了。
“还是小豆子厉害,不愧有几分机灵……”
“哪里哪里,急中生智,奴家也是无奈而出……”
……
两人相互抬举,一笑一谈,一起颇有契合度地商量着计划。
宣德殿。
戌时时分。
朦胧淡月,灯火葱茏。殿内外歌舞升平,一派热闹非凡。
大家应礼而列,座无虚席。珍珠翡翠,嘭嘭对响。
应邀者一个个眉开眼笑,大都是秀女、一些妃嫔以及某些皇上钦点的官员大臣。
平黎更是这场晚宴中显著的一个女角儿,在别人眼里,只算可惜了的疯癫“金钏子”。
皇上举着金樽象觥,一杯杯畅怀而饮,玉妃则如一朵幽葩细萼,衬托着这些新来的胭脂红粉。她也柳眉细细,淡扫四周,偶尔为皇上斟酒倒水。
殿外不远处,小孟子进退两难地看着,心想找不到那个秀女回去也是被栗宁容扔来冷屁股,还不如在这外面透透气也可以欣赏娇态妍丽、多姿多彩的歌舞。
凄凄冷冷的雅心殿中栗宁容左顾右盼地等着这个冤家太监,可是小孟子迟迟未出现身影。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