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点心虚的窃笑着,后来干脆靠着床,假装自己不记得上次的事情反正这个家伙也没有开口问她呢。
“我的?”
唐御天重复着这两个字,他的,她穿他的,好像没什么不对,他怎么好像听到她的话中有着另一层意思呢?
他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对呀,就是你的,难道你以为你这里还有我的衣服不成,笨蛋,快去找衣服,我有点头晕哦,说不定待会儿我就睡着了,要是我睡着了你就惨了,哈哈。”
因为她如果睡着了,她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去踢他的被子。甚至将他踢下床也说不定哦。嘻嘻。
“恩,笨蛋,我像笨蛋吗?”
宠溺的点点她可爱的鼻儿,喜欢她如此的女儿纯真模样,他笑着边说边转身走向自己的衣柜,准备给她找衣服当她的睡衣。
他像笨蛋吗?
这个小丫头居然这么说他?
唐御天摇着头打开衣柜,找了套自己妹妹唐玉儿上次偷溜到他家里住一晚带来的淡蓝色吊带睡衣,质地柔软滑腻舒适,如同女孩子娇嫩的肌肤般。
他将淡蓝色吊带睡衣拿到床前给冷曳儿,“来,你穿这件,应该满适合你的。”
唐玉儿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一次也没有穿过,这次冷曳儿算是有福气了,唐御天不知道这件睡衣很难买到,是国外限量版的,冷曳儿接过睡衣一看,眼睛一亮,是她上次怎么花钱也买不到的睡衣。
心头很高兴,只是又有点不高兴了,这个牛郎不是没有女人的东西吗,怎么回事,她将淡蓝色吊带睡衣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是从未穿过的,他是想买给谁穿的?
想讨好他哪个金主的?
她不高兴的将睡衣丢到他的怀里,然后别开脸不看他。
“怎么了,不喜欢这睡衣?我觉得挺好的。”
唐御天接住自己的睡衣,心里有点莫名其妙,听骆少说过,女孩子的心思如同那海底的针,又像天气一样捉摸不定,现在看来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看床上那个小女人吧,她刚刚看到睡衣的时候明显很高兴,怎么一转眼就不高兴了,他真的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不换了,谁知道是哪个女人买来放在你的衣柜里面的,我才不要穿别的女人的衣服呢,就算是新的也不要。”
冷曳儿心里赌着气,她索性躺下钻进被子里头,然后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头,背着他躺在床里头,在被子里面生闷气。
唐御天莫名其妙,但是一会他就想明白了,从冷曳儿的话中他仿佛闻到了酸酸的味道,感情这小女人是在吃他家妹子的醋,当然他不会那么笨的去挑明,他就是想让她多吃点醋,好让她知道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别动不动就想着离开他。
“可惜,这么漂亮的睡衣,很适合你的,居然不穿,那好吧,我拿去送给别人吧。”
他说着,脚底下故意往卧室外走,眼睛始终盯着床上,想看看冷曳儿有什么反映。
可恶,可恶,可恶,这可恶的男人。
“你敢,你要是敢走出这个房间半步,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听见没?”
冷曳儿掀开被子,赌气的冲着他吼着,当然她这个模样看在唐御天的眼底,他心里是高兴的,他自然在她掀开被子前一秒转开视线故意看着门背,忍住心里头好一阵笑意,接着从背后看好像他在凝重的思考一样,其实他是在憋着笑呢。
“好吧,为了你,我就不送人了,我放回衣柜里面,这样行了吧。”
转身,假装拿她没办法一样的走到衣柜边,将那件曳儿喜欢的睡衣放了进去。
“这还差不多,拿那件吧,那件白色的你的睡衣好了。”
冷曳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她笑着手指着他衣柜中的一件白色睡衣,他低头看着,哦,是连身的,他猜想如果她穿上的话估计是会到她的小腿下的。
“你确定要这件?”
尽管她的身高挺高的,像模特儿般完美的身材,但是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依然会显得过大的,他不由得再次问她,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要穿。
“当然呀,我就要那件,快点啦,说那么多干嘛,浪费时间哦。”
冷曳儿向他招手,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好像把唐御天当成她的御用男佣了呵呵。
唐御天心中就是有这个想法闪过。
他将自己的睡衣拿给冷曳儿,他自己却忘了走出卧室,因此冷曳儿小手捏着睡衣,却一直没换上,她也没说话。
快出去吧,快出去吧,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不出去呀,难道想看她换睡衣光着身子的模样啊?
冷曳儿心里面一直这样嘀咕着,唐御天平时很聪明的,这个时候倒是犯傻了,冷曳儿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你怎么还不换,这件也不满意?”
唐御天看她半天都没换上他的睡衣,终于开口问她。
冷曳儿心里有点儿冒火,这个男人的脑袋没进水吧?
“不是睡衣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呀,要看我脱衣服?”
她气呼呼的跪坐在床上小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一只手依旧搂着他的那件睡衣。
她此时的模样妩媚活泼,很吸引人,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无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会挑起他男性的渴望。
“咳,瞧我这记性,那我先出去了,你换衣服吧。”
唐御天尴尬的手摸着自己后脑的头发,他转身走出卧室,顺带将房门带上。
冷曳儿看他出去的窘样,心里的不愉快都在刹那间烟消云散,心情也大好。
她边哼唱着歌曲边将睡衣换上,换上后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好娇小一样,她想是他的睡衣大的关系吧,心情一好,加上这件睡衣的确穿起来舒服极了,加上她本来就困的紧,人往床上躺下去,头沾上枕头,闻着有他的味道的被子枕头,她竟这样舒舒服服安逸的就睡去和周公爷爷下棋了。
唐御天走出卧室后,自己一直在心里为自己刚刚的那个笨蛋的行为觉得很笨蛋,也开始不自觉的在心里说自己是笨蛋,人家女孩子要换衣服,自己干嘛一直呆在房间里面,怪不得她要说他是笨蛋了,自己果然很笨。
他等了好一会,大概七八分钟还没听到冷曳儿说换好衣服的声音,他就试着敲了两下门,发现还是没有半点反映,于是轻轻打开房门,结果看到冷曳儿睡的香香甜甜的一幕。
不忍心进去打扰她的美梦,加上他还有事情要办,正好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去找警界的好友。
他悄悄的换上一套便服就出门了,开着他的那辆轿车离开他的公寓。
他走后,一双男人的黑色长靴,和一个一身黑色风衣打扮的男人出现在他家公寓的阳台下。
那个男人的嘴里叼着烟,嘴角有着一抹嘲讽的笑,他迅速将烟熄灭,然后顺着阳台旁边的那个管子往上爬,很快的,他就爬到了冷曳儿所睡的那个楼层,他爬上了阳台,爬上了窗户,打开窗户,轻易的就进入了卧室。
进入卧室后,他将窗帘拉好,自己无声无息的走到卧室中的一张椅子坐下,那张椅子距离冷曳儿只有两步远,他的手中居然有一根鞭子,黑色的鞭子,是铁鞭。
他温柔的抚着鞭子,最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见鞭子挥到了床上,只是差一厘的距离就会碰到冷曳儿的脸。
冷曳儿睡的沉,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侵入,男人灵活的用他的铁鞭,那铁鞭本来是笨重的,在他的手中却柔软无比,他用鞭子将被子掀起,被子掀起后,看到冷曳儿光滑雪白的修长玉腿儿,他看到此景,眼底流泻一种野兽般的光芒……
夜空,总是这样的一点一点的走向光明。
夜空,总是那样的寂寞又带着无解的黑?
唐御天驱车开到之前那条路上,边开车边给他警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会到,到了案发现场,他将车子停好,自己拿着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了现场的状况。
作案的人太狠也太残酷了,从现场来看,死者全是年轻女性。
尸体都是先奸后杀,那些伤痕,不像是刀伤,颈子处和身上各处的伤痕也不似割伤或者枪伤,有点类似鞭痕。
没错,是鞭痕,可是,有这样的鞭子吗?
唐御天用自己的相机先对尸体拍了照片,仔细检查好后,一辆警车随后也赶了来。
“唐,怎么样?有没查出什么?”
从警车上下来的是一名身穿便服,高大的男子。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醇厚低沉,声音中透出的是冷静沉着。
他来到唐御天的身边,唐御天点头,也摇头。
他将手中的照相机拿给那个男人。
“你看,这些是我拍下来的,你以往可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件,对方很聪明,除了死者身上如鞭的伤痕来看,我组合了下,有三名死者,年龄均为18—22岁之间,作案者没有留下任何诸如指纹或者体内分泌物的物证,可见是事先安排好的,你再看这些死者,从那些散落一地的碎衣片看来,都是富家女。但是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三个富家女都会在这里出现,三个人同时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