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毛泽东在《体育之研究》一文中称赞清初颜元、李□和顾亭林等人:“唯北方之强,任金革死而不厌;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烈士武臣,多出凉州。清之初世,颜习斋、李刚主文而兼武。习斋远跋千里之外,学击剑之术于塞北,与勇士角而胜焉。故其言日:‘文武缺一岂道乎?’顾炎武,南人也,好居于北,不喜乘船而喜乘马,此数古人者,皆可师者也。”(《毛泽东早期文稿》第68页)
推崇岳飞的“八段锦”
据罗章龙回忆:毛泽东同志说,我们一定要把“东亚病夫”的称号革掉,从青年开始,注意锻炼身体。他还有一个形象的说法:
湖南要做东方的斯巴达和东方的普鲁士。斯巴达是希腊的一个邦,斯巴达人很注意锻炼身体。普鲁士也是这样,毛奇就是普鲁士人。毛泽东同志以身作则,曾花了一番苦功研究这个问题,写了一篇《体育之研究》的文章,发表在1917年4月《新青年》上。文章中极力主张民族要有尚武的精神,要养成一种扫除文弱书生的新风气。开始他还推崇岳飞的“八段锦”,这是岳飞的老师周先生传下来的锻炼身体的方法。后来,他自己又创造了一种全面的操法。他说:“拔山盖世之雄,唯勇往而已。”(《峥嵘岁月》二,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7~8页)
“中国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的宗教战争”
暑期,毛泽东和同学萧瑜以游学方式步行调查,游历了宁乡、安化、益阳、沅江和长沙等5个县。他们来到了安化沩山寺,并和该寺方丈作了谈话。
方丈问:“佛教何以在中国千年不衰?”
“自然有人信它了。”
“简单了。”方丈摇头,“第一,它提供了一种完整的人生哲学,对世间的普遍真理有重要的阐扬;第二,历史上的帝王都有宗教的天性或哲学倾向。”
毛泽东想了想,说:“我以为不是天性,是维护其统治之需要。”
“帝王有宗教的天性,”方丈坚持道,“特别是唐代的帝王,封孔予以王的称号,封老子为道家始祖,又派玄奘取回佛经,寺院遍及全国各地,这样,儒教、道教和佛教便共存于一种和谐的状态之中……”
“是的,中国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的宗教战争,一打就是几百年。”毛泽东说,“几个宗教能够和谐地共存,对国家来说不是坏事。”(权延赤《卫士长谈毛泽东》,北京出版社1989年版第247页)
“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8月23日,毛泽东致黎锦熙信。内称:“今之论人者,称袁世凯、孙文、康有为而三。孙、袁吾不论,独康似略有本源矣。然细观之,其本源究不能指其实在何处,徒为华言炫听,并无一千竖立、枝叶扶疏之妙。愚意所谓本源者,倡学而已矣。唯学如基础,今人无学,故基础不厚,时惧倾圮。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满无缺。使以今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天下亦大矣,社会之组织极复杂,而又有数千年之历史,民智污塞,开通为难。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之心,而不徒在显见之迹。动其心者,与具有大本大源。”(《毛泽东早期文稿》第85页)
毛泽东谈蔡元培译德国泡尔生《伦理学原理》,有批语多条:“孟轲之义内,王守仁之心即理,似均为直觉论。”“此与太公钓渭之事仿佛。”“梁任公有将来观念与现在主义之文,即此段之意。”(《毛泽东早期文稿》第119、160、167~168页)
第14章 1918年 “这‘先忧后乐’的思想,较之‘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提法,境界更高了。”
3、4月,毛泽东和蔡和森在洞庭湖畔游学,他们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欣赏刻在木板上的《岳阳楼记》书法艺术。毛泽东说:“这‘先忧后乐’的思想,较之‘吃苦在前,享乐在后’的提法,境界更高了。”(刘汉民《诗人毛泽东》,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版第70页)
《过魏都》联句
8月,毛泽东偕同新民学会会员罗章龙、陈绍林等从长沙到北京,途中行至漯河车站,因河水漫溢,火车停开。只得步行到许昌。他们步行约20公里,前去凭吊汉魏故都遗址(今许昌张溍乡古城村附近)。毛泽东遂和罗章龙联《过魏都》诗一首:横槊赋诗意飞扬(罗),《自明本志》好文章(毛)。萧条异代西田墓(毛),铜雀荒沦落夕阳(罗)。(《党的文献》2001年第1期第82页)
你老祖宗(张居正)是革新家
毛泽东在北京和北京大学学生张圣奘(张新)相识。在聊天时,毛泽东得知张圣奘是明朝张居正的后裔,叔父是北洋政府教育总长时,便对张说:你老祖宗是革新家,他丈量天下田亩,弄清了天下田亩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大家都高兴,只有江南绅士隐瞒庄田不完粮税才恨死他的。你老祖宗做宰相很公正,改革弊政,赏罚分明,识用人才,用潘季驯治理淮河,启用戚继光镇守蓟州,使倭寇、俺答不敢侵犯中国: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张圣奘十分钦佩毛泽东精通明史。(《四川党史》199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