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一道身影闪过,搂住了上官舞衣的腰,连带孩子一起平安落地。
上官舞衣定睛一看,惊喜道:“师父!”
第五天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婴儿,惊呼道:“不会吧?你儿子都生下来啦?”
她神色一阵黯然,抿嘴道:“不是,这个不是我的孩子。”她把婴儿交给了匆匆跑下楼的妇人,妇人感激涕零的频频道谢。
第五天瞪着立在楼梯中央的男子道:“敢打我徒弟?简直是找死!”没等男子回答,他便飞速掠至男子的面前,接连抽了他五六个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倚倒在身后的扶手上。随即又迅速点住了他的穴道,男子没有想到第五天的轻功如此神速,出手更是快如闪电,适才轻敌才会败得如此不堪!
第五天与上官舞衣离开了小酒楼,来到一片无人的林间小道上,她把大概的事情原尾道了一遍,第五天知道她的经历后,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皱了皱眉头问道:“照你所说,你觉得齐薇更有可能是幕后的黑手?”
“对!可是我又害怕,万一真的是她一手操纵的,那么元露岂不是冤死了?”她虽然不喜欢元露,但也不会草菅人命。如果元露真的是冤枉的,那么她一定会内疚的。
第五天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她以前那些种种劣迹就死有余辜!可是你怀疑齐薇,那也要有证据才行啊!”
“所以我才这么急着找你啊!”
“哦!用得着师父的时候才知道想师父啊?”
她蹙眉道:“哎呀不是啦!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办到。”
“说吧!谁让我是你师父呢?”他无可奈何的怀抱双臂。
她兴奋得搂着他的脖子跳了两下道:“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她确定附近没人,才小心谨慎的说道:“皇上跟齐薇合作,必定会有来往的书信,我想你趁他早朝的时候去他的寝室找找,齐薇这里的就交给追电,皇宫只有你能出面了。”
他急忙摆手道:“不行!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不能再去偷东西了。”
她咂嘴道:“哎呀!你是金盆洗手又不是金盆洗脑,偷完了再洗一次不就行了吗?”
他摸了摸下巴皱眉思忖道:“这会不会太不讲信誉啦?”
她只好摇晃他的胳膊撒娇道:“师父!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第五天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只是想急一急她,调整一下死沉的气氛而已,她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不帮她还能帮谁呢?
独孤炎日为了配合他们的计划,只好换上夜行衣,来到齐薇所居住的阁楼,故意在她寝室的窗口一闪而过。
齐薇果然中计,凝神戒备的注意周围的动静,随即拿起黑色斗篷披上,以防惊动府内侍卫的时候方便隐匿于夜色之中。
躲在暗处的追电见她从窗口跃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于是趁机潜进她的卧室开始翻箱倒柜,结果连床单也揭了,还是觅不得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他锁眉犯愁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化妆盒,盒子被金锁封住,看来里面一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追电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进入沉思状态,按理说,齐薇最不缺的就是金银首饰,而七王府规矩较严,奴才们绝对不敢偷主子的东西,可是为什么齐薇却如此紧张这个盒子?还用黄金来打造一把锁。追电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想打开盒子瞧个究竟,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锁打开,由于是黄金做的,所以铁砍不断,火熔不化。看来只有带回去交给上官舞衣处理了,他相信她绝对有这个能力解锁。
独孤炎日为了让齐薇跟上自己,尽力放慢了速度。甩掉一个人对他来说很简单,可是想让一个人追上他而自己又不能原地不动,倒变得有点难度了。他为了拖延时间,只能把齐薇引得越远越好,不知不觉竟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齐薇心里疑虑重重,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是敌,为何到现在还迟迟不肯动手?如果是友,为什么这般鬼鬼祟祟不肯与她照面?她看了看去向,此刻已经离皇宫不远了,难不成是皇上派人来召见她的?可是皇上最忌讳别人知道他们合作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大胆,深夜派人去七王府请她?
独孤炎日将部分真气凝于眼部,故此在黑暗中视物很清晰,他不着痕迹的回眸,视线扫过满脸疑虑的她,知道她正在置疑自己的身份,索性就来个将计就计,让她误以为自己的皇上的亲信,说不定还可以套出一些口供。不管能不能骗过她,起码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干吗以前要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一念及此,独孤炎日顿时驻足不前,身后的齐薇也跟着止住了漂浮的步伐,脚踏实地的靠近他几步。
独孤炎日捏住嗓子,缓缓转身道:“皇上想知道你那边的情况,但此刻不方便召见你,所以让属下来此打听。”
齐薇将信将疑的问道:“是吗?口号是什么?”
独孤炎日一怔,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没想到这样轻易的就被试出了真假。但仍竭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不为别的,就算被识破也无所谓,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于是借口道:“属下愚昧!皇上根本没有告诉属下什么口号。”
齐薇见他如此镇定,似乎不像在说谎,而后扬唇道:“我只是试探一下你,临危不乱,皇上没有选错人!”
独孤炎日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事情不简单,皇上不让属下多问,只要负责把左侧妃的话带到。”
齐薇脸色一沉道:“最近王爷与王妃几乎是寸步不离,想要分开他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办到的,请转告皇上莫急!我会尽快施行计划的。”追电他们都在王府小住,她最近得小心谨慎才行,不然很容易事迹败露。
“可是……”他表示有点犹豫,好像回去不好交待似的。
她冷笑道:“怎么?他一年都等了,还怕这几天功夫吗?”
“皇上很想知道你最近在施行什么计划,他想看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摆摆手道:“不用了,他帮我反而会打草惊蛇,更加容易被人发现,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也该走了,出来匆忙,还没有安排好,不能随意离开房间。”
独孤炎日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够用了,于是没有多加阻碍,看着她转瞬消失在了浓如墨的暗夜里。
此时,上官舞衣与轩辕风围着圆桌对面而坐,追电将盗来的盒子交给了她,她打量一番,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开始解锁,不愧为妙手怪盗的入室弟子,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她神色凝重的掀开盒子,三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盒子,这一刻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发现里面有一封书信,轩辕风展开一瞧,发现上面写的不是文字,而是具有一些意义的符号,大概是怕别人窥视到什么。
没有时间多虑,为了不打草惊蛇,上官舞衣急忙找来笔墨,照样抄了一份,吹干墨迹,然后按照原样放进盒内,让追电速速送回去。
翌日清晨,轩辕风上完早朝便留在宫中与轩辕川在凉亭里面品茗,他们谈谈各地方的目前情势,又聊聊国家未来的发展前程。
第五天也已经顺利的避过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抵达皇上的寝居。以他专业的水准,不消片刻便在龙榻的暗格中寻到了一封信,揣进怀里速速返回七王府。
上官舞衣将信的内容按部就班的写在一张白纸上,待墨迹风干后就让第五天再火速送回去。
轩辕风看见第五天放出了讯号,知道他已经办成了,于是起身微笑道:“皇兄,舞衣还在家里等我,就不奉陪了。”
轩辕川叫住了他道:“她心情不好,没事的话就带她来宫里走走,自从上次天域湖的事情后,小皇子可是天天闹着要见神仙姐姐!露妃很想当面跟她道谢呢!”
轩辕风没有回答,只是类似默许的笑了笑,如果不是为了查明孩子真正的死因,他压根不屑与他多话。
几个人研究了半天也看不懂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不禁个个锁眉深思。这种秘密只有他们内部人才会知道,旁人就是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
上官舞衣忖道:“看来只有问皇上了。”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语言,还是由他们自己解说比较好。
追电嗤笑道:“如果这么简单,我们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想想皇上也不会告诉他们的,如果真的是她们猜测的那样,轩辕风不把他废了才怪!
她意志坚定的说道:“硬的不行就用骗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追电不以为意的说道:“皇上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