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川见他着了自己的圈套,心里扬起了胜利的旗帜,嘴角隐藏着不易发觉的笑意道:“所以朕才让你去掳掠她的心,把她从七弟身边拉走,免得七弟也受到伤害。”
轩辕雷暗自盘算着,最后打算马上就去劝轩辕风休妻。
“王爷!八王爷正在书房等着您呢!”刚刚回府,管家就迎上来通报。
轩辕风瞥了一眼上官舞衣,对管家道:“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管家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迈向书房,都懒得开口和她打声招呼。
上官舞衣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怜心、可心,我们回青云阁去!”这个王府真叫人觉得郁闷,一点也没有现代的朝气。
看着她气昏头的样子,二女对望一眼,怜心急忙道:“王妃!您走错方向了!那里是临风居!”
临风居是七王府的冷宫,曾经住过许多朝中大臣送给七王爷的女人,七王爷全部照单全收,可是却没有时间去宠幸她们,她们苦苦的等了两三年,可就是没有看见他的踪影,经过一番望眼欲穿的绝望之后,纷纷相继死去!传闻说那里经常闹鬼,很多丫鬟都不敢去打扫,最后就成为王府废弃的一个角落。
上官舞衣及时扭转方向,步上蜿蜒曲折的回廊时,潘幼正迎面而来,笑眼隐含妒色,带着几抹嘲弄道:“妹妹好!怎么不见王爷?妹妹看起来很不开心呀!是何人敢把你气成这样?”她刻意不叫她王妃,就是不想贬低自己的身价,称她声妹妹也属正常,她本来就比她小两岁。
她一眼就瞧出潘幼的不敬,反正她正在气头上,送上门来挨骂的就不用客气了。她摆出王妃的架子说道:“妹妹是你能叫的吗?你应该尊称我一声王妃才对!”受那头种马的气也就算了,谁让他是王爷呢?可是这些叽叽喳喳的姬妾也想欺负她,再忍她还是人吗?她可是王府唯一的妃,如果连几个小小的侍妾都压不住,那么这个王妃的头衔未免也太轻了。
潘幼万万没有想到看似稚嫩的她,口齿居然这般凌厉,看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随即以低姿态道歉:“真是抱歉!幼儿见王妃就想起了自家的妹子,这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卑微。”
这个女人果然伶牙俐齿,有着相当高的伎俩,说得好像是她这个王妃在仗势欺人一样。上官舞衣斜睨她一眼道:“知道就好!”没空与这种女人浪费时间,她与她擦身而过,没有看见潘幼眸底所散发出来的阴狠光芒。
书房内,轩辕雷椅坐在茶几旁,看着在案前练习书法的轩辕风道:“你好像很悠闲嘛!我坐这儿大半天了,你也不问问我来找你什么事?”
轩辕风气定神闲的道:“你想说自然会讲。”
轩辕雷差点没晕死,气急败坏的冲到他面前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不是你王妃的第一个男人!”
轩辕风手里的毛笔顿了顿,接着又继续写,波澜不惊的说道:“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她的初夜是我的。”
轩辕雷不容置信道:“不可能吧?皇兄说舞衣在嫁你之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轩辕风手里的笔再次停住,他狠狠地搁下笔,几滴墨珠溅在雪白的宣纸上。他面有愠色的说道:“他真的这么说?”
“那还有假?他说是舞衣以死相逼,他才舍得将她赐婚给你的!”轩辕雷把皇上的话统统倒了出来。
“朕敢打包票!你看见她,就会想要把她拖到床上去的冲动。”轩辕川的话突然回荡在他耳边。他又忆起青楼的那个夜晚,那抹醒目的鲜红足以证明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皇上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看来,他得找他的王妃好好谈谈了。
暮色降至,月上柳梢头,散放着微弱的光芒,朦胧中透着些许温和之意,良辰美景奈何天,只叹黄昏短。
上官舞衣疲累的捶了捶肩,面对铜镜,取下了满身笨重的金银首饰,然后走到绣着彩色牡丹花的屏风后面。但见里面有一个冒着缕缕热气的木桶,水面上浮满了深浅不一的红色花瓣,暗香扑鼻。
她开始宽衣解带,接着用脚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便进行沐浴。古人没有沐浴露,只能用花瓣来代替,不过效果还不赖,她很喜欢问这种花香,看见花篮还有残余的花瓣,距离近得随手可及,她拎起篮子,将花瓣尽数倒进木桶里,然后把编功精美的花篮顺手一仍,拿起雪白的湿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身体,泡着泡着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猛然惊醒,看着窗外的天已经黑洞洞的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她的房间?她好奇的问道:“谁啊?”
来者没有回答,直接进了屏风后面。
“啊!谁让你进来的?”她用白毛巾挡在胸前,生怕被这个死种马占便宜。
“爱妃此时仍在沐浴,是不是在等本王与你一同鸳鸯戏水呢?”说着,他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
上官舞衣尖叫着用水泼他,咒骂道:“色狼!滚开!”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此时他身上只剩下睡觉时穿的白色中衣,再脱真的就要见底了。
上官舞衣捞起一把花瓣砸向他道:“既然你精力这么好,那就找你的那些侍妾去吧!”两次就差点没要了她的命,看来太强壮的男人也不见得是好事。
“我就要你。”他解开了衣襟,露出嫩白的肤色,胸肌不大,倒也还算健壮。她对美男的免疫力相当不错的,在她老爸的手下当中,基本上都是英俊非凡的帅哥,她见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新鲜了。不过这个王爷生得细皮嫩肉的,身材还那么棒,长相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连神仙见了也会动凡心。
一想到他的粗鲁就叫人毛骨悚然,她又往水里瑟缩了一下道:“可是我不要你。”
他把中衣挂在屏风顶上道:“你认为你有那个资格吗?”
“身体是我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又想拿身份来压人!前两次都是他霸王硬上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她可不是任人摆弄的玩偶。
他冷笑道:“你的?在这个王府里,我才是真正的主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天!这是什么逻辑?她好歹是个人耶!她不服气的努了努嘴道:“在这里,你是男主人,我是女主人,男的归你,女的归我。我们是平等的。”她用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来教育他,也不知道起不起效果。
他嗤笑道:“平等?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认不清楚事实的真相?”他不想再跟她继续浪费唇舌。
眼看着他就要准备与她一起沐浴,她急忙伸出粘有少许花瓣的玉臂,慌乱的阻拦他有可能进来的方位道:“你这个禽兽!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出去啊!”
他见她气得红彤彤的小脸,带着沐浴的湿润,不禁邪笑道:“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么你就出来好了。”
未待她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玉臂,将她从木桶里拎了出来,她的腿腾空扑腾两下,带起一连串水珠,水花四溅,花瓣漫天。
她本能的以湿毛巾挡住他的贼眼,他踉跄的后退一步,手一松,她跌坐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趁他眯眼之际,迅速的抓过长长的披帛,在身上绕了几圈,总算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他气恼的将湿毛巾丢在地上,凭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在这里受罪吗?他快速穿好自己的衣物,悻悻而去。出门之际丢下一句:“以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碰你。”这个女人已经严重的打击了他的尊严,他要是再找她岂不是自找犯贱?不过是用来泄欲的工具而已,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
翌日午后,上官舞衣满脸倦意的在花园里徜徉。昨晚轩辕风离开后,她彻夜未眠,不仅仅只是浑身酸痛、腰部扭伤的原因,心头仿佛还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她向来是个嗜睡成性,天塌下来都不蹙眉的乐天派。可是当她发现他们从此即将决裂以后,心里为什么会那么不是滋味呢?
清风萦绕在这一片花海之中,久久不曾散去,似乎舍不得花儿的芬芳气息。她身上有着泡花瓣澡时所遗留下来的浓郁香味,被呼啸的风儿卷走,飘散在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响起细不可闻的嗡嗡之声,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越来越清晰,正在沉思的上官舞衣猛然抬首,但见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点子朝她飞来,仔细一瞧,吓得她拔腿就跑。天呐!这是哪来的一群毒蜂?
她有意避开花丛,熟料!这群马蜂不采花粉反倒过来蛰她,她举起挂在双臂关节处的金黄色披帛,一身鲜红的纱衣与那抹金色翻飞起舞,宛若蝴蝶之王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