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妃似满非满的颔首道:“去伺候王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仅是替他暖床这么简单,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他一点,最起码的还要会洗衣做饭,军营里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你还得有很好的厨艺才行。”
上官舞衣心里很不爽,这到底是去打仗的还是去度假的?不仅要做床伴还要兼职保姆!好像历史上还没有一个统帅享受过如此待遇吧?就是皇帝御驾亲征也未必有这么逍遥!
正在她们寻思之际,琪妃霍然出手攻击崔熙,崔熙冷不防被她掐住脖子。琪妃挑眉道:“为什么不还手?”
崔熙故作镇定的说道:“崔熙不敢!”
“你的功底似乎不错?”
“崔熙自小就拜师学艺,只是不才,没能学出成绩来,尽是一些花拳绣腿!”崔熙冷汗淋漓,小心翼翼的说道。
琪妃松开手道:“好吧!你去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众人终于吁了口气,有了替死鬼,心里踏实了下来。她们虽然很欣赏轩辕风的俊美很权贵,都是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与其去沙场冒险,不如在这里安分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三天后,一个身负重伤的侍卫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听他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大家才知道崔熙在路过一座荒山的时候,遇上了土匪,被人抢去了山寨,生死未卜。
数名侍妾个个暗自庆幸,似乎对崔熙的不幸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上官舞衣倒是很同情那样一个安静的女子,于是问:“母妃!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去救人?”
琪妃冷哼道:“这是她的命!一个小小的妾,怎么值得我们牺牲人马去营救?”
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世态炎凉!在这里,女人的命根本不值钱,尤其是没有身份地位的妾。
其他人仍然选择无关痛痒的继续自己的生活,对她们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
琪妃似笑非笑的问:“王妃……”
上官舞衣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母妃不必多言!我去就是了。”经过崔熙的事情,那些侍妾更加不敢出门,眼下除了她再无其他人选。不过能够出去走走也不赖,闷在这里她都快发霉了。
为了行事方便,上官舞衣还是女扮男装,与独孤炎日以兄弟相称,一路北上。
走了五六天,倒也相安无事,夜里,两人住进一家客栈歇脚。
两人房间就在彼此隔壁,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却被一阵破裂之声惊扰,有几道黑影同时闯进他们的房间,破窗而入,动作如此惊天动地,看来并不是鸡鸣狗盗之辈。
二人同时一跃而起,面对着虎视眈眈的蒙面人,不禁猜疑他们的动机,如果不是盗窃,那么就是索命来的。
上官舞衣瞥见他们腰际挂的一块铜牌,上面刻着天门两个大字。看来他们是来为同伴寻仇的,这群杀手个个武艺超群,心狠手辣,没想到居然还这么讲义气,这下可糟糕了,他们似乎是一路跟来的,难怪她总觉得不祥的预感很强烈。
没有只言片语,直接就是动刀动剑,目标就是他们二人的项上人头。
上官舞衣手无寸铁,只能左闪右避,一会功夫,屋内的东西就毁于一旦,满室的狼藉。
其中一人一个翻身,随即挥出一刀劈向她的头顶,她急忙闪身避过,啪嗒一声,床被劈成了两半。不等她喘口气,三人一招紧接一招的向她攻击,还她退无可退,背部已经抵住了墙壁。
独孤炎日这里也是打斗激烈,桌椅花瓶漫天飞舞,撞击在墙壁之上粉身碎骨,一张木凳破墙而出,正好从上官舞衣的身侧一擦而过,挡住了向她脖子挥来的三把大刀。
独孤炎日一掌拍在墙壁上,砖粉飞溅一地,顺手将上官舞衣拉到了自己身边,两人背对背而立,警戒的打量着将他们包围的杀手。
独孤炎日的耳朵动了动,轻声说道:“看来他们来了不少人。”
话音刚落,窗外又有一连串的黑影跃了进来。还算宽敞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她不得不佩服独孤炎日的听力,这么好的轻功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上官舞衣环视四周,睨了一眼他的侧脸问:“怎么办?”
独孤炎日轻松自如的说道:“你忘了我是毒手神医吗?银针怎么用不需要我教了吧?”
她会意的点了点头,就在独孤炎日出手的同时,她趁机发出两把银针,刺进了他们的穴道,使他们来不及伸手捂住口鼻就已经将毒粉吸进体内,满室弥漫着浅黄色的粉末,她急忙挥手在面前扇了扇。
蒙面人终于齐刷刷的倒下,个个口吐白沫,两眼无光,没想到毒性这么快就发作了,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上官舞衣嫌恶的别开眼,再多瞧一下她恐怕就要吐出来了。
这场大战惊动了楼上楼下所有的人,大家纷纷朝他们的房间涌来,掌柜的见状心痛不已,这笔损失可不小啊!
他们孑然一身,离开了客栈,漫步在深夜清冷的街道上,所带的盘缠都作为赔偿善后了。
上官舞衣抱怨的说道:“这下好了!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独孤炎日扬了扬唇道:“会吗?你可是神偷的入室弟子耶!”
她不以为然的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第五天也不会随便偷别人东西。
他嗤笑道:“这个道理不会是你师父教你的吧?”
“我大师傅虽然是梁上君子,但从来只盗不义之财!至于你这个二师父嘛!说实在的,你的功夫亦正亦邪,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二师父了?”
“虽然没有拜师,不过你却传授给我很多东西,所以我还是应该尊称你一声二师父的!”
他无奈的笑了笑道:“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后也不会收徒弟,你还是叫我炎日吧!”他从来不会教别人武功,只跟自己的兄弟切磋,如今对她倾囊相授大概是因为她是轩辕风的妻子吧!
她咂嘴道:“放心吧!以后你就是求我,我都不会喊你一声师父的!”
“生气了?”
“没有!”
“很好。”他继续往前走。
“独孤炎日!”她对他的态度很不满,顿足叫住了仍在缓缓前行的他。
“你不用这么连名带姓的吧?”他很悠然的转身。
“你总得帮忙想想办法吧?现在这样,我们要怎么才能到边关啊?”身无分文的滋味真不好受,眼下才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就搞得山穷水尽了,难不成还要沿街乞讨吗?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问题你很轻易就能解决的!”
“你不会赞成我去偷吧?”他跟那个神捕追电不是好朋友吗?那他唆使她去盗窃岂不是与追电对着干吗?
独孤炎日还没有开口,就有一道青影一掠而至,未见其貌先闻其声:“你敢偷盗,我就把你送进大牢蹲几天。”
说曹操曹操到,追电已经站在上官舞衣跟前,满是威胁的脸孔近在咫尺。
“拜托你不要总是跟鬼一样的出现好吗?吓死人的!”她佯装害怕的拍了拍心口。
追电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你说什么?”
她顺势推开他,然后绕到独孤炎日身后道:“你这个人度量狭隘,没有一点男子汉该有的风度!”
追电伸手就要抓她,独孤炎日左右为难,打圆场道:“好了,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这么晚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事要办吧?”
追电没好气的指了指他背后的上官舞衣气恼道:“还不都是她那个师父!没事教坏小孩子,害我要到处捉拿他们。”这两天把他累得够呛,两条腿都快要抽筋了。
“那你抓住了没有?”独孤炎日明知故问。
他摆摆手道:“甭提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大群小毛孩,伸手不赖,可我要是出手,又怕打死他们,不出手有捉不住他们,转得我是头晕眼花,现在还把人给跟丢了!”
独孤炎日笑道:“那你继续去找吧!我们还要去找风。”
“你带她去?”他不可思议的瞥了一眼上官舞衣,嘲笑道:“这下战场可要热闹了!”说完,人已经没入夜色之中。
独孤炎日一转身就看见她满脸得意的笑,于是不解的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手一摊,几锭白花花的银子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他忍俊不禁道:“你居然偷他的钱?”第一神捕被第一神偷的徒弟摆了一道,追电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
她含笑道:“算是他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谁让那个男人那么嚣张?不给他一点教训怎么对得起自己?
轩辕风正在阵地上训兵,一排排身着盔甲的战士手持长枪,蹲着马步,不知疲倦的反复练习着一个连贯的动作,看起来很笨重的样子,实质上却十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