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表示认同道:“不错,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回去的!谁高兴一天到晚被人当成傀儡一样约束着?”
独孤炎日犯愁道:“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上官舞衣跟琪妃的恶劣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是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真正的接受彼此?
第五天让怜心她们哄孩子先睡觉,继续跟独孤炎日在院子里等。他这个做师父的倒是不担心徒弟会遇上什么事,就凭她的轻功,即使碰上了劲敌,也可以安然逃脱的。
踱来踱去了好一阵子,独孤炎日终于忍不住道:“我看,我还是出去找一找的好,都什么时候了?她要是没事早该回来了!”他真是后悔让她一个人出去,现在害得他们几个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
第五天思忖道:“你又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上哪里去找啊?”
独孤炎日烦躁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总比在这里干等的强吧?”
第五天犹豫半晌道:“可是这里也不能没有人守着啊!万一来了什么坏人,她们几个丫鬟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独孤炎日颔首道:“那么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找看!”
第五天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你出去找不是我出去找呢?失踪的是我徒弟又不是你徒弟耶!”
独孤炎日没有心情跟他瞎扯,立刻奔出了院子,一想到上官舞衣可能遇上了麻烦他就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第五天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口气,每次上官舞衣出事的时候,独孤炎日就会跟轩辕风出现一样的表情,那种担心远远超高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他也不知道独孤炎日对上官舞衣究竟只是好朋友还是多了一些什么别的东西?
怜心轻轻合上门,来到第五天身后道:“王妃去哪里没有告诉你们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第五天耸耸肩道:“她就是说出去玩玩嘛!八成是想轩辕风了,偷偷遛回王府看情郎过得好不好,现在舍不得回来了!”
怜心摇摇头微笑道:“王妃想见王爷,才不会偷偷摸摸的呢!”
第五天哼笑道:“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怜心淡然扬唇道:“是啊!生活这么久了,多少都会有点互相认识嘛!王妃这个人就是直来直往,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知道拐弯抹角,就是因为她的坏脾气才害她跟琪妃娘娘天生犯冲,琪妃娘娘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又那么爱面子,哪里能够受得了王妃老是不给她台阶下呢?本来有了两个孙子以后,她们婆媳关系也还算比较平静,互不相干,可是自从表小姐来了之后,一切又变得波涛汹涌,现在居然弄成这样的局面!”
第五天感慨万千的说道:“你们就这样跟着舞衣出来,不会觉得后悔吗?”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她眨巴的眼睛,不解的看着第五天。
第五天注视着她的眼睛居然会觉得脸红心跳,一定是一直没有接触过什么女人的原因,他干咳了几声道:“出来会吃很多苦啊!什么事都要自己里里外外的一手打点,没有在王府里面的生活舒适啦!”
怜心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们什么苦没有吃过?王妃是改变我们命运的福星,我们愿意一辈子伺候她,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
第五天没想到她们主仆的感情居然好到这种地步,怕是叫她们去死,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去做的。他不禁有点佩服眼前这看似柔弱却又透着一股坚强的女子,他笑容很不自在的说道:“你们居然为了她,宁可终身不嫁,果真叫人觉得吃惊!”
怜心不由羞涩的笑道:“不嫁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啊!还不是一样过得很开心?”
第五天点点头道:“对,你说得对!的确没什么两样。”
怜心看他紧张的模样,于是掩嘴笑道:“你呢?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娶老婆?”
第五天尴尬的说道:“呃!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没有遇见适合的吧!这种事情总是需要讲究缘分的,不能操之过急!”
怜心努了努嘴,不知道为什么,跟第五天聊天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滋味她也无以言表,就是觉得很想笑,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甜蜜,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真是好奇怪,他们只是因为上官舞衣的事情经常会照面而已,几乎很少言谈,可是偶尔的几句交流,也会令他们的心田仿佛被清泉洗礼过一般!
怜心害怕被他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于是打算保持一段距离,谁知道一不留神,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脚一踏空,身体向前倾倒,眼看着就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却有一只很结实的手臂截住了她的腰,她也本能的抱住那只救命的胳膊。
她捕定心神之后,猛然抬眼一瞧,第五天的脸庞就近在咫尺,她明显感觉他们之间正在急速升温,心跳快要让他们窒息,凝视良久后,才后知后觉的松开彼此,猛然后退一步。
第五天看了看星空,分解紧张的气氛道:“今天月亮好圆哦!”
“是啊是啊!”怜心附和着,还装模作样的看向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可是这一看更加证实了他们两个心虚,尽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残月一轮,居然还白痴的说很圆!
此时此刻,李富的弟弟与同伙相视一眼,继而狂笑道:“报应?放心,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们也看不到的啦!”
“就是,还是我们先看看你们有什么报应好了!”二人又开始向她们攻击起来,看来这次非要她们的命不可。
两人本来就已经惊吓过度,再加上重伤在身,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还手。方敏一会儿功夫又被扑倒在地,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拔下头上的发簪就准备往自己咽喉扎去。
琪妃也败下阵来,视线立刻寻找方敏的身影,眼神里面明显流露着哀痛的影子,或许,她们真的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不能白白任人糟蹋。
照眼下的情形,上官舞衣再也按耐不住了,跃下树梢,足尖扫过压在方敏身上那人的后背,同时也一脚踢歪了李富弟弟的脸,然后又消失在枝叶茂密的树丛里。
她一袭白衣在夜幕下飘飞着,比如水的月光还要显眼,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时隐时现,把那两个男人吓得瞠目结舌,方敏趁身上的男人怔忡时,狠狠地抬起膝盖顶撞他的胯下,随即便闻一声杀猪般的尖吼,男人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满地打滚,她理好衣服后,顺手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一棍接一棍的往那人身上打,疼得他哭爹喊娘的求饶。
而李富的弟弟也被上官舞衣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还以为半夜里碰见女鬼似的,小心翼翼的提高听力,生怕她再猝不及防的飞出来吓人!
上官舞衣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怕人怕鬼,这样倒是比较好办些,潜伏在枝头静静地观看着他们的表情。
琪妃跟方敏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这个时刻她们正处于生死一线的距离,可能随时随地会性命不保,她们不知道该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上官舞衣身上。
李富的弟弟看向丛林深处,颤声质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给老子出来!”
另外一个男人小心谨慎的环视四周,看得出来,他也有点胆怯,与李富的弟弟紧紧背靠着背,眸子里写着惊恐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此诡异的场面。
上官舞衣正在想该如何脱身,万一他们消除了惧意,那么麻烦就大了,趁着他们还有一点害怕的时候,她还可以尽量拖延一点时间,不知道独孤炎日他们会不会找到她?否则,想要把他们两人从他们手中救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琪妃与方敏对视一眼,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趁机偷袭他们,说不定还能够争取几分胜算!二人准备就绪后,同时出招向他们二人采取攻击。
他们无暇顾及方才的恐惧感,开始与她们继续奋战,这应该是他们打过最久的一场仗了,拖拖拉拉的耗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的人在助她们还是鬼在助她们?每次看着就快要成功的时候就会出点意外。
上官舞衣又在他们头顶飘过,长长的披帛掠过他们的脸,如梦如幻般的酥麻敢令他们不禁一阵战栗。
李富的弟弟鼓足勇气道:“不要怕她,说不定是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先打败她再说,如果她真的是鬼,我们反正也难逃一死,不如跟她拼了,说不定还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对,跟她拼了再说!”
上官舞衣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此战必不可免,目前只好姑且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