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拿回短棍,捏住两端慢慢拉长,原本只有巴掌这般长的棍子,拉长后正好与她肩膀同宽,棍的两头有两条伸缩的绳圈,可以套在肩头把长棍固定在肩膀上,一端还多出一条多余的红短绳,绕在苏言月胸前领口处,方便她拉住。
“小月,你记住!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用完就没用了!”
“怎么用?”
“只要你把这条红绳拉断,你背后那条管子的底部就会撑出来两大块大布!就像是鸟儿的翅膀般,即使你身在万丈高的悬崖飞下来,也能保你一条性命!”
罗鹰听的一愣一愣,绕道苏言月面前盯着那条短绳,心痒得想把它扯断,看看她后背会不会生出一双翅膀来!
“啧啧啧!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脑子这么好使!居然能想得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好不容易,罗鹰总算对白霖刮目相看了一点!
不料白霖又道,“不过这玩意儿你暂时不能用!你背后的弦琴太碍事了!有它挡道,翅膀无法伸展开来!你要用的时候得把它卸下来才行!”
碍事?罗鹰小楞了一下,突然怨气徒然飙升,张牙舞爪吼道,“岂有此理!居然敢说我碍事!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罗鹰往前一冲,作势要穿过白霖身躯,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料苏言月横身拦在白霖面前,威胁得双眸紧锁恶鬼,顺便对身后的白霖道,“既然不能用,那就先解下来留在身边,日后可能会派的上用场!”
罗鹰知道苏言月护着那家伙,只好委屈的抱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他!
长棍解了下来,轻轻旋转三下棍身,长棍又变得如巴掌这般短小,很方便收藏在怀里!
“时辰不早了!这两天的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两天后又要奔波了!”苏言月拍着白霖肩膀,把他当成神仙般,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出房间!毕竟他功劳不小,为了帮她准备这三样家伙,不眠不休两天两夜不是说假的!
“等一下!你就这样把我请走就了事了吗?”白霖把手撑在房门口,赖着不肯出门。
苏言月古怪的看着他,“不然呢?你想怎样?”
“我不干白活的!”
白霖简简单单说了六个字,苏言月又闹头疼病起来,“说吧!这次你又要多少钱?”
“不多!只要把你半年的俸禄原原本本奉上就行了!”
“半年?”苏言月拔高音量,“我把半年的俸禄都给了你,我拿什么吃饭?”
“一分价钱一分货,你难道不知道,我的东西,全是绝无仅有的!随便拿出一样宝贝来,都能买到上万两黄金,我没跟你算它的价值,耽耽给你算它们的成本费,还有我劳力费……”
“行行行!”苏言月一掌拦断他的唠叨,“我给!我给还不行么!”
她就知道,想跟他讨价还价,根本就是在说废话!苏言月爽气的应了下来,开了房门,迫不及待的把人请出去!
不料房门一开,门外杵着两个对视着的男子,含情脉脉,一动不动的,苏言月和白霖站在房门内相视一秒,再回头面向门外,谁也不敢吱声破坏门外那温馨到令人发颤的画面!
不知道他们站在门外站了多久了,连她开了房门都没知觉,如今白霖进也不是,出也不能。看他们良久都不肯收回视线,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唤回门外两人的视线,再连忙后退一步,把自己藏在苏言月身后,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果真,两个男子把视线挪回门内边上站着的女子,一身黑红劲装,浑身燃着嚣张的气焰,尤其脸上还覆着忘记卸下来的银制面具,一只带着精致手链以及四枚夸张银戒指的手掌握在门边,不停招摇着!
门外的视线全都变了个样,比当初白霖看见她时还夸张!
那两双眼底,隐隐燃着令人可怕征服欲!仿佛她这一身铠甲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在他们面前,连视线都可以直接把她刺穿一样!
要不是她有面具为她撑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她这一身劲装把自己凹凸有致的曲线都尽现他人眼底,原本她只是试穿一下,没打算穿出来招摇摆现的!但如今这身行头,显然惹‘火’了某些人,只从门前两双饥渴的眼神就看得出来!
这身衣裳是她穿出来给他们撕的!
苏言月把眼一闭,沉沉吸了口气,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两位找我有事?”
“没事!”
“没事!”
秦殇微昂脑袋,毫不客气的把目光锁在面前女人身上。白秋枫则侧过双目,企图把泄露的内心遮掩起来!
明明是两个不同性格的男人,却不约而同的回了相通的话!
苏言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侧过身子,留了些空挡给他们,又问,“要不都进来坐坐?”
“不用!”白秋枫冷然摇头。
“免了!”秦殇随后冷哼一声。
找她没事,又不进来坐,却堵在她房门前,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苏言月愁眉叹息,用力合上房门,把他们关在门外,眼不见为净!
不料房门刚一关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搞什么!”一个伤重未愈,一个身重剧毒,他们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吗?
房门又一次被她猛然拉开,但见屋外两个男子早已停了手,分隔两地紧靠在房门边的一左一右,一个手捏着心口,手指缝间溢出血丝,滴滴答答落到地上,像是旧伤被人深深撕裂开了般!另一个则抿唇闭目,眉头紧锁,表面看似没有大碍,只是握着轮椅边上的扶手,手指深深陷入木头内!
“两位!你们要打就去别处拼个你死我活去,别在我门外乱搞!我已经忙乎了两天了,明日还得去安顿那群如虎似饥的八派子弟,没功夫替你们两个收尸!”
母老虎发威了!
白霖躲在一边偷好笑,苏言月横眉瞪了过去,又道,“你们要再不走,今晚白霖就留宿我这!”
“我……我?”白霖指着自己鼻子问,就瞧见两道凶残的视线直射而来!尤其是他大哥的,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句话的确很有味道,白秋枫冷着一张脸,朝屋内哼了句,“秋霖,给我出来!我有事要你谈谈!”
白霖苦着一张嘴脸,猛抓着后脑勺,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坏孩子被父亲当场抓包。
白秋枫最后扫了苏言月一眼后才领着白霖愤愤离去。
秦殇目送敌方远去的背影,嘴角边依然噘着嘲弄般的笑意,再回头面向苏言月时,笑容更是浓厚了!
“推我进去!”秦殇以孤高的姿态,命令了句。
这是他习以为常的口吻,苏言月自然不会与他计较,上前替他推动着轮椅进了寝房!
关上房门是为了避人耳目,苏言月背对着秦殇,站在桌前忙着解开四指戒指,卸下腕上手镯,边问,“皇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这一声带着性感蛊人的口吻,突然在她耳边冒了出来,纤细的腰杆上被紧紧缠上一条胳膊!背后紧贴着的男子,不是不能行走么?他是怎么从轮椅那端走到她身后的?
苏言月耳根子一颤,僵直着身子轻侧脑袋,“你怎么会……”
“怎么会什么?”秦殇邪魅一笑,在她耳边重重一咬,沉着的呼吸声,控制不住力道直接喷进她耳中!
“你的腿不是不能动了吗?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毒是没解!但还能行走,只是没走一步都要付出一点代价罢了!”他身上的毒,容不得他多动,仅仅走一步就会让他体内的毒更逼近三分,尤其是方才动了武,对他来说更是危险!
但是……
“这个代价付出的值了!”边说,边不断勒紧她的纤腰,直到听见她沉痛的闷哼声时才微微松开一点。
苏言月想扭开她劲边骚动的脑袋,本来她是同情他的,在看见他坐上轮椅的那刹那,她心底还狠狠揪疼过一番,但现在这份同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还不松手!”苏言月伸手扯向腰间的粗臂,但见他越勒越紧。
秦殇见她挣扎,肚子里的怒火一下子飙升,张嘴就往她耳边咬了下去,“不肯让我抱着?是因为想把自己的贞节留给那个男人?”
“是留给我相公的!我一日未嫁,就不会让任何人碰我一根寒毛!”这无关是谁的问题,而是事关女人的名节!
“你说得倒简单!”一只大掌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另只手掌努力游走在她身上各处,“这衣服是打哪来的?在我面前居然穿得这么嚣张,不就是想逼我把你撕烂吗?”
“我是逼不得已!这张脸要是顶出去,会出什么大乱子你应该比我清楚!”苏言月见他无理取闹,简直头疼的要命!
“一句逼不得已就想掩饰你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