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走一步错棋,则步步输。
他真的是被她吃得死死的,可是面对危险,他一个男子汉,说什么也不能躲在小女人的背后。如此一想,郝前程抢在她的前面,从大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怒视着那个四处张望的男子,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你们?”那男子看着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的一男一女,惊讶的张着嘴,愣了下神之后,立刻撒腿就往后跑。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早已看出他的目的的上官楚楚,迅速的抄过小道,笑容可掬的拦阻在他的面前,双手抱胸的睥视着他,那样子宛如一个得意的江湖侠女,惊得那人冷汗涔涔。
“说,是谁派你来跟踪我们的?你的主子有什么目的?”
飞快的转动着眼珠子,那人转身飞快朝左边的石林跑去,只是他哪曾想到,自己还没跑几步,身边就犹如一阵疾风掠过,紧接着衣服就被人一把抓住,脚下一拌,砰的一声他就栽倒在地。
一个漂亮的小擒拿,外加迅速的扫膛腿儿,她就解决了这个跟踪者。上官楚楚,拍了拍手灰,微微一笑,道:“说,还是不说?”
呃……
掌柜的怎么没说这个小姑娘还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身手还很好。这下麻烦可大了,他如果说漏了嘴,回去可就不只是丢了饭碗这么简单了,怎么办?
“姑娘,你怎么随便出手打人呢?这路又不是你家的,谁不可以走啊。”没办法,为了饭碗,他唯有学习鸭子的硬嘴功。
“不说?希望你不会后悔才是。”上官楚楚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神速的进行第一攻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又被她的一个过肩摔给撂在几步之外。
“哎呦喂……”痛呼一声,那男子狼狈的倒在地上,一张脸痛得紧皱成一团。
“想好了没有?说还是不说?”上官楚楚移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帅气,楚楚真棒!
本不想躲在女人身后的郝前程,这一刻忘记了上前帮忙,而是满眼崇拜的盯着上官楚楚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哇,想不到楚楚的小身板里,居然蕴藏着这么大的力量,刚刚她的那些动作,真是帅呆了。
“喂,你别跑……”
“楚楚,你怎样了?”
“楚楚,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没用,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拿沙子撒你。”顾不上去追那个逃之夭夭的人,郝前程紧张兮兮的跑到上官楚楚面前,凑上前既着急又自责的问道。
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打不过楚楚,就趁人不备抓起地上的沙子来袭击人。如果再被他遇到,非得狠狠的揍他一顿再说。
摆摆手,上官楚楚盯着那远去的小黑点,紧抿着粉唇,淡淡的道:“我没事!走吧,回家去。”这一次让他侥幸跑了,如果他们还敢再故伎重演,她绝对会让他们好看。
郝前程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真的没事?”
凝视着郝前程眼底的关心,上官楚楚勾起唇角笑了笑,轻压手指,手指关节处立刻发出清脆的咯嚓声,神气的抬了抬下巴,道:“要不,你来试一试?”
“呃……没事就好!”郝前程弯腰拾起地上的药,笑了笑道:“走吧,咱们回家。”
“少爷,小的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那姑娘给发现了。她将小的引进了石林中,逼问小的是受何人指示?”一身狼狈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说着稍顿了下,悄然抬眸恭敬且含着怯意的望了一眼坐在大厅主位上的华衣男子,继续道:“请少爷放心,小的自然不是贪生卖主之人,所以,就算被她打得很惨,也没有说漏一个字。”
闻言,站在他旁边的钱掌柜惊讶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位小姑娘会武功?”
“可不是吗?尽管我已经够灵敏了,可还是被她打成这个样子。幸好我机灵,最后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朝她撒过去,不然的话,我还不知会被她打成什么样子?”饭碗要设法保住,可男人的面子不能丢尽,多少他得扳回一点来。
大厅里突然寒气罩顶,站在大厅上的钱掌柜和伙计,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飞快的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吭过声的男子。
冷,冰彻入骨的冷。
少爷生气了,很生气,非常生气。
跟了林清风多年的钱掌柜,心知这个粗心的伙计触到了少爷的底线,可他又不想看着这个平时挺能干的伙计被少爷责罚,于是连忙求情:“少爷,这事都怪我没提醒他不能伤及上官姑娘。”
冷冷的端睨着脸色发白,全身瑟瑟发抖的伙计,林清风突然一怔,那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是怎么啦?那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他干嘛要在听到伙计误伤到她而生气?心为何会有种闷痛的感觉?
这样的情绪来得很突然,也很陌生。
顷刻,摒弃陌生的情绪,林清风淡然的朝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出去吧。”
“是,谢谢少爷!”那伙计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咧着嘴笑着道谢。呼……刚刚真是吓死人了,少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真的让他很害怕。
走了几步,钱掌柜突然停了下去,转身看着林清风,问道:“少爷,还要派人去吗?”
“不用了。”想也没多想,林清风立刻否决,这一次被她发现了,如果再派人出去,也一定很快就会被抓包。她还真是一个让人迷惑的姑娘,眼底那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那精明的样子,傲骨的倔强,还有他刚刚才得知的武功。
她就像是一个谜,越深看就越着迷。
“是,小的告退。”
静,大厅里静悄悄的,林清风从腰间掏出两块玉佩,专注的看着放在自己手心里的玉佩,碧绿的色泽在窗外射出的阳光下竟泛着粼粼的波光,一看就知是价值连城的好玉。
吉祥,如意。
事情真的会跟那位大师说的一样吗?可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样子,而自己已是历尽沧桑的二十六岁男,这一切怎么会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