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天的赶路下来,墓再也不赶吃什么东西了,那翻江倒海的疼痛滋味不好受啊,此时又天黑了,好在到了一个镇,看来今晚只有在这里歇息一晚了,明日一早再赶去皇城,按计划三十里外便应该是皇城地界了。
一路行来发觉十分奇怪,不少赶路的人均和自己年龄相仿,同时又身背武器,当然这些年轻人自视甚高,谁也不愿理谁,大部分都是形单影只,进了镇中,只觉灯火通明,到处可见挂有什么什么客栈的标志,看来这是一个专门做过路人生意的镇。
此刻镇中街道上仍然有不少的行人,大概是各自在找自己应该住什么地方吧。而这些对于墓来说并不重要,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一进店,这店生意颇为兴隆,只有进门处还有一张烂桌子,似乎谁也不愿意去坐那里,小二迎了上来:“哟,客官是住宿还是打尖啊?”
一进来墓便注意到窗口那桌只有一位紫衣姑娘,此时她正看着窗外,因此墓看不见她的容貌,收回眼神:“哦,还有房间吗?”
小二立即笑了起来:“客官运气还真好,小店正好还有一间上房。”
墓点了点头,向那烂桌子走去,同时掏出一枚金币丢给小二:“给我留着吧,对了,给我来一壶上好的茶。”
小二眉开眼笑的接着跑了进去,见墓出手如此大方,店中不少客人看了过来,而墓坐在那烂桌旁正好与那紫衣姑娘面对面,只是她此时仍然没有回过头,墓把玩着筷子心道:“不能吃东西,喝茶总行了吧!”
不一会小二跑来,一手提着一壶茶一手拿着个杯子,叫道:“客官,您的茶来咯!”
这一叫正好是经过那紫衣姑娘桌旁,她一回头,而此时墓也正好看着前面,那回眸让墓觉得惊艳,这绝对是一个美女,但却只看了一眼便将眼神移开,而那姑娘没有一皱,脚一伸正好巧妙的挡在小二脚前,这下可好,小二连人代壶向墓扑了过去。
此等变故不过发生在小二落步的一瞬间,墓右手一把托起小二同时左手将茶壶杯子一并接住放在桌上,小二回过神来忙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墓点了点头,小二走开了,同时摸了摸头,左看右看,口中嘀咕道:“奇怪了,不可能去踢桌子脚吧。”
当然墓是知道那女子搞的鬼,不过自己没必要去追究这等小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没什么味道,不由皱了皱眉,此时又进来一个人,弱冠年纪手提一把剑,小二又迎了上去,他要了一间中上房,突然注意到了左边墙角的墓,眼睛不由一亮,顿时仍下小二跑到了墓的桌边坐了下来问道:“大哥,我可以坐这里吗?”
坐都坐了,还问什么问,墓看了一眼他道:“请便。”
而这家伙眼睛一眼也没离开过墓背上的弓,的确身背如此长弓是一奇,而有弓没有箭更是奇中之奇,这一点当然墓知道,不过这弓的确对自己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同时自己的武器也是这家伙,怎么可以随便丢下呢。
这时,这家伙说话了:“大哥大名可是单字墓?”
从墓惊奇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己是猜多了,他急忙站了起来,此等动作让所有人都看着他,连那紫衣姑娘也不例外,客栈中本平静,他说话又大声太引人注目了,只见他一副荣幸的表情自我介绍道:“小弟叫刘亦飞,久仰大哥大名,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听了这刘亦飞的一番精妙绝伦的马屁话后,墓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居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而更为恐怖的却是对面的那位紫衣姑娘,本一口茶包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吞下,此时一听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正好全部被墓的脸给挡住了。
店中人齐齐笑了起来,这时墓才回过神来,只觉眼耳口鼻中无一不是水,最近真是衰到了外婆家,现在又吃一个女人的口水,试问任谁遇上这等子事不大发雷霆?但墓却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用披风将脸上的水擦干,又倒了杯茶继续喝了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不得不叫店中所有人大跌眼镜,就连那紫衣姑娘也没有想到墓会这样息事宁人,却不料最急的却是那刘亦飞,大叫道:“我的偶像啊,你用箭射他啊,我也是从饶安来的,听说了你的事迹,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墓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以为老子不想干她啊?这女人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看气势似乎还在自己之上,动起手来没准更伤心。”
“这位兄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的确叫墓,不过却只是一个流浪之人,这位小姐我看也不是有意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那女人,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刘亦飞大气:“你,太令我失望了,当初听说你居然拒绝城主用神兵血残月之邀,毅然离去那是何等的豪气,如今怎么这么畏手畏脚,令人失望啊。”
血残月三个字让本平静的店中炸了起来,上练武之人都知道那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力量,意味着万人的膜拜,在众人心里墓居然能让饶安城主用血残月来换之留下,那是何等的身手,而听这叫刘亦飞的家伙说这叫墓的人还拒绝了,这又是为什么?
顿时另外一个想法又在众人的脑海中产生了:莫非这人的功力已经达到不需要神器的地步?但看年龄又不像,所有人迷惑了。而那紫衣姑娘也不由多看了墓一眼。
但听墓道:“刘兄,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你说所的那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刘亦飞当然不相信:“不可能,城中人几乎都知道你的事,从城中传出消息说你更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绝技,试问东土上用弓箭的人有几个?那只有是西方的精灵一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并非精灵族人,怎么可能认错,莫非真如小公主所说你已经失去了功力?”
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人居然对自己的事如此了解,看己拒绝雪豹一事在饶安还闹得不小:“朋友你的确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对弓别具爱好罢了,更没练什么弓箭绝技。”
见墓一再的否认,刘亦飞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确是认错人了,盯了盯墓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认错啊,城中叙述的简直和你一模一样,没道理啊。”
懒得理这小子,但刘亦飞却又厚起脸皮坐了下来道:“虽然你说不是,但我们也可以交个朋友嘛。”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店中人均是这么想,刘亦飞又说着:“我到皇城学院去应试,我想你也是吧?”
听了这话,墓放下茶杯道:“应试?”
“啊,对啊,现在是皇城学院夏季招生,我就是去应考的,看这些人可能都是。”
墓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却不料被这家伙误解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也是去应考的,不如明天我们同路吧?”
“哦,对不起,我并不是去应考的,只不过是到处走走罢了,刘兄盛情在下心领了,告辞。”
看着墓想要去房间,小二知趣的在前面带路,店中人又是一阵大笑,将这刘亦飞都还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而墓来到房中,想道:“皇城学院招生,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进去勘察一下地形,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不可能真的去当学生吧。这事还得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就这样看着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