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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游故地得龙驹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暴发了,这以前朝中不是没人知道张角要造反,朝中有个叫杨赐的,当时正担任司徒,他上书说:“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拢,速成其患。宜切敕剌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意思是说:张角欺骗百姓,虽受到免除罪责的赦令,仍不思悔改,反而逐渐蔓延扩张。现在,如果命州、郡进行镇压,恐怕会加重局势的混乱,促使其提前叛乱。应该命令刺史、郡守清查流民,将他们分别护送回本郡,以削弱张角党徒的力量,然后再诛杀那些首领。这样,不必劳师动众,就可以平息事态。

恰在此时,杨赐被免职了,他的奏章于是留在皇宫未能实行。司徒掾刘陶再次上书,重提杨赐的这项建议,说:“张角等人正在加紧策划阴谋,据细作传来的消息,张角等偷偷潜入京城洛阳,窥探朝廷的动静。他在各地的党徒暗地里遥相呼应。州郡官员怕如实呈报会受到朝廷的处分,不愿上奏,只是私下相互间通知,不肯用公文的形式来通报。为此,建议陛下公开颁发诏书,悬重赏捉拿张角等人,以封侯作为奖赏。官员中若有胆怯回避者,与张角等人同罪论处。”

灵帝对这件事很不在意,反而下诏让刘陶整理《春秋条例》。结果,一来二去,错失了良机,等到唐周上书告密,朝廷逮捕了马元义的时候,已经大势已去了,这时候汉灵帝也怕了,到了三月份,形势越来越严峻了,没办法,三月初三,任命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并封他为慎侯。这个何进是个杀猪的出身,靠着他妹妹是皇后窜上了高位,虽然说英雄不问出身,可是那说的是英雄,这个何进怎么算他也不算是英雄!何进统率左、右羽林军以及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等五营将士,驻扎在都亭,整修军械,守卫京城洛阳。同时设置了,函谷关、太谷关、广成关、伊阙关、辕关、旋门关、孟津关、小平津关等八关都尉。

又过了一个多月,各地急报传来,天下大乱了,这时候,汉灵帝才派出皇甫嵩、朱俊、卢值等人出兵讨贼,这时候儿西凉这里相对的比较平静,不过马超知道也平静不了多少时间了,今年马超已经十岁了,自从左慈给了他三卷遁甲天书以后,马超很细心地研究了二年,这可是宝贝,从里面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的马超看起来风度翩翩,长的也很高大,比同龄人高出两个头来,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长大了绝对的一个帅小伙儿。

把三卷书都研究透了,左慈在三年前离开了马家回家去了,他跟马超较了三年的劲,结果是没什么结果,马超不出世的想法依然没变,当时左慈走的时候马超心生不忍,给他留了个活话,说了,我现在还小,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等到我成年以后,咱们再说别的,左慈无耐,飘然而去,临行之时,给马超起了个表字,就是孟起。可能意思是说他有孟子之才,吴起之勇吧,我这么猜着。

由于马超当年得罪了孟佗,马腾最后弃官而去,搬回了扶风老家,从那以后,马腾就在家里面待了好几年,马超到了九岁的时候,就不在家里待着了,开始四处游玩,而且越走越远,先是老家扶风这块儿,再就是西凉的金城,然后就更远带着阿弥陀佛四童子远入羌地,甚至到过鲜卑,反正马腾是管不了他了。

本来马腾怕他有危险,不让他出去,结果说轻了不听,说重了爷两儿打起来了,三下两下,过来过去,马腾被揍趴下了,这下他又气又喜,气的是当着好几十号人让儿子给揍躺下了,喜的是儿子比自己强太多了,当时马腾就说了:“从今以后你爱上哪儿上哪去,我是管不了你了!”打那以后,马超就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了。

书说简短,这一天,闲来无事,马超带着四个童子外出游逛,辞别了高堂老母,一路往北行,他准备去看看名动天下的鸡鹿塞,真要说起这鸡鹿塞来,一点儿也不比虎牢关差,这里记载了大汉的兴衰史,咱们在这里就不详细介绍了。

行行复行行,一连走了十多天,他们穿过羌地到达了这个小城,马超到了羌地就和到了家一样,遇上的羌人都热情的不得了!现在的鸡鹿塞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威严雄壮了,成了废城一座,空无一人,小城全用石块垒砌,用大石块垒砌城墙外侧,中间填充较小的石块和砂子。城墙顶部厚约一丈,有三丈来高,非常坚固,至今基本保存完好。小城平面呈正方形,正南北向,里面加筑有方形瓮城,城墙的四角还筑有外向突出的角台。外面斑驳的石墙在诉说着它的苍桑。

马超下了马往里走,边走边看,阿弥陀佛四童子在后面跟着,马北最小,也话最多,一边儿走一边儿嘟囔:“就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呀,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什么都没有!”马东喝道:“闭上你的嘴!”吓的马北一哆嗦,不言语了。

顺着马道上了城墙,马超抬头往远处看,四周衰草连天,关内已经是夏天了,可是这里草地刚开始反青,看着这广袤的大草原,心胸不由也跟着开阔起来了,看着看着,马东往前一指,说道:“少爷,你看那边是什么东西过来了,不会是鲜卑人吧?”马超凝目细看,就见远处尘土飞扬,影影绰绰看的出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什么。

功夫不大,尘头儿越来越近了,马超再一看,这回看清楚了,前面跑的是一匹小马驹子,后面一群青狼紧追不舍,眼看着青狼越追越近了,马超连招呼也没来的急打一声,从城墙上飞身越上,正落到马背上,双脚一夹马肚子,跨下的战马一声长鸣四蹄子蹬开了向着尘头儿迎过去了。

马东他们四个可没这好功夫,赶紧三步并做两步从城头上飞奔而下,各自上马,拍马追了上去,就看前面马超已经接近了狼群了,马超坐下的是一匹普通的战马,一见狼群不要马超吩咐,圈回身来莫头就跑,马超拉了两拉,拽了两拽没拽住,一抬手把大枪抄起来了,飞身而起,枪尖儿点地,借力泄力,落在地上。

跑过来的马驹子一见前面有人拦着,唏溜溜暴叫,人立而起,它一停下狼群就扑上来了,马驹子往旁边儿一让,马超趁这个机会可就窜上去了,手里头大枪抡开了,把追的最急的两头青狼击飞出去,颤动长枪就把狼群给拦下了,这功夫那头马驹子就跑过去了。

马超把大枪抡开当棍使,把狼群打的不能进身,后面阿弥陀佛四童子也上来了,同样,他们的马一见狼也是莫头就跑,这四位被带着落荒而逃,气的四个人嗷嗷直叫,他们可不敢从飞奔的战马上跳下来,那保证得摔个骨断筋折。

也就是马超一身功夫了不得,再加上青狼也不太多,才十几只,这要是大群的狼群他就得交待到这里,费了不少劲,把十几只狼全都给打跑了,他可没下杀手,要是下了死手这些狼早就交待了,出家人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他的身体是马超,可是他的灵魂还是那个圣僧秃驴佛呢,怎么能够杀生啊,所以才会把狼打跑了事,也正因为这样才多费了半天的劲!

等把狼打跑了,马超回头一看,傻眼了!自己的战马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手搭凉逢往远处看,鸡鹿塞离着还老远呢,没办法,腿儿回去吧,把大枪扛在肩头上往回走,从了没多远,就听马蹄声响,一匹马从侧方跑了过来,唏溜溜的叫着踢踢踏踏走到了马超的近前,远远地看着他,马超一看,正是自己从狼嘴里头救的那匹半大的马驹子。

马超见马驹子看着他,笑了笑,冲着马驹子伸出手来,马驹子试探着一步步地挪到了马超的身前,在他身上闻了闻,马超把大枪戳到一边儿,伸手拔了一把草,半大的马驹子张嘴就吃,并用大脑袋拱了拱马超,马超摸了摸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匹马,不由得失口叫道:“好马,真好马!”

就见这匹马,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背高八尺,一身火炭儿红的长毛儿,只有四个蹄子那儿的毛儿是黑色的,两只宝石般的眼睛,马头上的毛儿都拧拧着形成一个尖儿,这叫头上长角,肚子底下的毛儿全都打着旋儿,一片一片儿的,这叫肋下生鳞,有诗为赞: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伸手摸了摸马骨,马超不由得暗暗欢喜,好马,真是好马,他是越看越爱!

和马交流了半天,马超一看天也不早了,拍了拍马头,说道:“好了,好了,时候儿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去找你的马群去吧!”说着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这匹马,回过头来迈开大步往回走,他虽然喜欢这匹马,可是他并不想把这匹马捉回去当坐骑,让它自由自在的多好!这也就是他,要是换了旁人早就把马抓走了。

走了一阵子,就听身后踢踢踏踏马蹄声响,回头一瞧,那匹马驹在后面跟着他呢,马超停下脚步,马驹子走过来用大脑袋拱了拱马超,马超大喜,问道:“你要跟着我吗?”马驹把头扎到马超的怀里头,打着响鼻儿,马超哈哈大笑,说道:“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吧!”一人一马欢笑连连,往前跑去。

跑了一阵子,红马不耐烦了,示意马超坐到它的背上,马超也不客气,脚尖儿点地,用力,飞身跃起上马背,红马长嘶一声,翻蹄亮掌就跑下去了,疾如风快似电,迎面而来的狂风吹的马超都喘不上气来,把身体伏在马背上,这才舒服了点儿,一人一马眨眼之间就跑出去了老远,远远的就跑向了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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