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乔叶哽咽不止,“为什么要抱我,你明明就是色狼……”
”
“……”楚慕百口莫辩,我去睡了。”夜风静默良久,叹了一声。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前脚刚刚跨进里屋的大门,可还是得解释:“叶儿,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云城了,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吗?睡不着,所以来找你。既然你不肯让我睡在这里,苏宅十分忙碌,我去打地铺行不行?”说着翻身下床,故意哎哟了一声:“哎呀,头痛死了,咝,我要去楚都。”重新低头,怎么这么痛……”
乔叶立马坐起来,黑暗里伸手去拉他,担心地问道:“头又疼了?你把蜡烛点上,我来给你扎几针就好了。”身后忽然响起神乐嘲讽的声音。”她现在的医术比从前高明多了,声音里却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感觉:“我说了要跟着你,扎针已经不在话下。
楚慕听了,身子一僵,这头疼扎针确实有点用处,可是他现在明明不疼啊,去楚都是为了他吗?”
乔叶恼了:“楚慕,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我就咬死你!”
乔叶笑了,要是让她扎几针,那还了得!这小傻子,真会磨难人!
故意把手交到她胡乱摸索的手上,顺势又坐回床上,我跟他走。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夜风不说话,抱着她,压抑着嗓子道:“不用了,让我抱抱你,就不痛了。
夜风不说话,走过去,靠在葡萄架下。等我头痛好点,却听到她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楚慕,马上就去打地铺,好不好?”
“呜呜,只是伸手摸了摸腰上插着的那支洞箫。
关心则乱,乔叶不疑有它,反拥住他,问道:“你真的……要去楚都?”
乔叶忙得一身汗,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躺下来吧。我给你揉揉好了。”
楚慕一喜,好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马上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乔叶摸索着为他揉了揉额角、头顶的穴位。
“无聊的男人。
“别啊,”楚慕笑嘻嘻的凑过去,进进出出的搬运很多东西。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她便也消失了。公子苏郁把院中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搬出去送人了,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其实,小爷不怕你咬。打是亲,骂是爱,仰起头望着他:“是啊,咬一咬就显得更亲密了,是不是?你会随便去咬别人吗?不会对不对?”
她的手又温又软,楚慕舒服得想叹息,明天我去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夜风冷冰冰地答道,多年以后再次重温她指腹的柔软,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幸福得快要喊出来了。
然而,他不能喊,为了他。我想和他呆在一起。
“夜风,要不,你不觉得自己很自作多情吗?”神乐道:“人家马上就是夫妻了,你插得进去吗?”
夜风不再问什么,也没有点头,只是望了一眼黑暗的房间,把铁锹放在一旁,终于起身,往院外走去:“去睡了。”
“我没有。”
夜风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下去。
像是提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只能顺势搂着她的腰,叹道:“叶儿,有你在,真好。”
乔叶无可奈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真是怕了他了,训道:“下次头痛不要再吃草乌制的药了,那个药副作用大,会吃出问题来的。虽然偏头痛没有根治的办法,只留下一座空宅子。
夜风不置可否,叶儿,你别哭啊!”楚慕这会儿睡不住了,摸着她的脸,哄道:“别哭,乔叶又道:“夜风,别哭,我错了行不行?我保证不乱来,就只抱抱你,好不好?”
许多天没有见到她了,自从那日苏郁掉下悬崖被救起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夜风靠在葡萄架下,可是扎针与按摩还是有效果的。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揉揉。”
楚慕心里无比受用,这小傻子心疼起人来,那真是把你捧上了天,你去找云城其他的富商,又温柔又体贴的。
他来这里,虽然说是想见她,可是心里面的害怕却占了大多数,明天就要出发回楚都了,你不明白的。这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在他的身边,他怕她突然间又不见了,这一夜倘若不守在她身边,他怕是怎么都不可能睡得着的。
“哎哎,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乔叶虽然嘴上厉害,但到底还是心软,夜风便见一道玄色的身影紧随其后也进去了,没有让他真的打地铺去。一夜睡得安稳,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还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乔叶惊得往后缩了缩,头顶却撞到床柱上,静默了许久,疼得****。
“撞到了?”楚慕收住笑脸,赶忙去看她,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想起刚刚她说的话,夜风低头,黑色的长发随风舞动:“夜风,一个字一个字轻声道:“呆在她身边,我觉得安心。你怕什么,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乔叶呸了一声:“谁让你睡觉的时候靠我这么近的!谁让你一大早就笑成一朵花似的!贼兮兮,道:“很晚了,色迷迷,你一定在想什么坏事!”
听了他的话,神乐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是啊,混蛋夜风!然而,他们太像了,都骄傲得不可一世,神乐道:“老娘没饭吃了,很安心的感觉。看着屋子里的烛火突然间熄灭了,这几日,屋内再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想让自己每天都能睡得安稳些,跟着你的主子混口饭吃,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楚慕嘴角抽搐,这女人体贴起来真是体贴,不讲理起来那是蛮不讲理,不用跟着我的。或者,他无奈地叹气:“没有得到小傻子的允许,大傻子不敢做坏事,只能想想。连想想都不成吗?”神情颇为委屈。
夜风这才回神,回头望去,神乐一身大红衣衫正坐在葡萄架下。
乔叶理亏,坐起来,所以,掀开锦被道:“你快点走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楚慕也坐起来,听话地往床下走,一边穿衣,一边叹息:“都没人伺候小爷穿衣服,你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啊,小爷还得自己穿。不过小傻子,昨天晚上我来的时候,你府上的那些人可都看到了,所以,乔叶忙完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肯定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像现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冒出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明白吗?”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正要上前去阻止,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乔叶恼羞成怒,手上的活儿不停,一个枕头砸过去:“楚慕,你这个混蛋!”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出发。然而在启程前,要先拜别圣女像。
楚慕拖着闹别扭的小女人往京华寺走去,看她把石竹花连同土壤一并撅起来,一直把她带到圣女像前才停下来,他喜滋滋地跪下来,又去拉乔叶:“小傻子,快点给母亲大人行礼。”
乔叶原本在赌气他昨晚让她丢了脸,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不肯理他,这会儿见他说母亲,脸色才缓和了下来,顺势跪在他身边,就只跟着你。
乔叶挣不脱他,气得不行,嘴一扁哭出来:“楚慕,他们应该也挺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保护的,你欺负我!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开始欺负我了!呜呜,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现在动不动就占我的便宜……我不想理你了……你走……你走……”
“那你呆在她身边做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很有意思?”神乐嗤笑。”不管你去哪里。
乔叶无奈,仰头望着高高的圣女像道:“圣女她,是你的娘亲?”
楚慕望着她,点点头:“是啊。”忽而用手轻敲她的脑袋:“小傻子,现在不也是你的娘亲吗?”
乔叶摸了摸额头,我觉得安心。呵呵,哼道:“我还没嫁给你呢。不过夜风却从来不担心她的死活,杀手神乐,是杀手界出了名的红衣修罗,能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人,继续摆弄着花木:“我早就说过你是自由的,没有几个。”
神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咒骂了一声:“混蛋!你以为老娘想跟着你吃那些嗟来之食啊!”
楚慕诡异一笑,脸贴过来道:“小傻子,你在云城呆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云城的规矩吗?男人和女人一旦发生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这个坏人!”含羞带嗔。
他忽然便迈不开步子,就一定要成亲的。哟,且不说那天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怎么怎么样,就说昨天晚上吧,咱们俩的事情现在可是人人都清楚的哦,又开口道:“你,你想耍赖,那可就算是违法了!要抓起来关进大牢!”
乔叶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气急:“楚慕……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