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枫接过玉腰,放在手中仔细把玩观看,笑着回道:“嗯,我知道了,多谢师兄前来告知,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现在不谈这些,来,喝酒、吃肉。”一时间整个翠云居紫竹林里,不时传出一阵畅快豪爽的笑声。
第二天,晨曦微露,刘子枫晃了晃颇为沉重的脑袋,醒了过来,嘴里还发出一声颇为痛苦的呢喃,这也是自从刘子枫正式修道以来,第一次,晚上睡了过去,而不是打坐修炼,显然这百花酿的酒劲很大,一坛子下去,刘子枫早已酩酊大醉,人事不知。
闭目打坐,运功调息了一阵,刘子枫这才缓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张浩早已不知所踪,怕是已经走了很久了,不由让刘子枫又是一阵摇头,心里直叹误交损友。
打扫了一下庭院,收拾好屋子,刘子枫祭起飞羽,一跃而上,剑诀引动间,风驰电掣般激射离去,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这手颇为不俗的御剑之术,便是出自那玄清升仙诀,也叫玄清御剑诀。
这玄清御剑诀,分为五大境界,每个境界都犹如云泥之别,号称三界第一御剑法门,一剑风雷动,二剑幻象生,三剑阴阳变,四剑五行分,五剑破乾坤。而刘子枫现在仅仅只是,触及到一剑风雷动之境。饶是如此,剑光闪动间,也瞬息千里,颇为不凡。
穿过那浩渺云烟,顷刻间便来到了天境峰的主峰之上,剑诀引动,一声清鸣,长剑入鞘,望着那巍峨的楼宇,刘子枫心神微动,收敛心神,迈着稳健的步伐,开始攀登那足足有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的登云梯。
仰头一望,只有那没有尽头不知通向何方的台阶,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刘子枫继续攀登了起来。若是普通凡人,怕是没有大毅力大智慧休想登上这登云梯。
这登云梯自玄清派立派以来,便存在了,设立在各峰之间的闲云楼之下,凡是门中弟子前来学习功法、丹道、阵理、秘技、神通,皆要步行而上,磨练心性,好方便门下弟子悟道修炼。可谓用心良苦。
饶是以刘子枫这洗去凡尘的肉身,登上这登云梯时,也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一时间整个人浑身腰酸背痛,迎着旭日初升,刘子枫就在闲云楼前就地调息打坐了起来。
一缕缕的天地灵气,随着刘子枫的不断吐纳,开始涌入刘子枫的身体,然后在体内汇集,形成一股真气,在体内循环,最终涌入丹田,如此反复,良久,刘子枫缓缓收功,脸色莫名一喜,经过此次的运功打坐,感觉到体内的那道隔膜愈加松动了起来,刘子枫相信用不了多久,必能突破达到筑基期。
轻吐一口杂气,刘子枫站了起来,望着那楼宇间正门上的玉匾,只见那玉匾上书写着三个大字,闲云楼。
刘子枫正了正神色,走了进去,一走进前楼大厅,便看见一白袍老道端坐于一蒲团之上,一手烈阳,一手寒冰,正在试图相互融合,显然正在专研道法。
刘子枫正看得入神,只见两者一融合,突兀的光华大放,随着一声震天巨响,那老道手中的法术忽然爆了开来。
整个闲云楼禁制闪动间,未损坏一丝一毫,而老道看似颇为狼狈,却也没受到丝毫伤害,到是在一旁看得正入迷的刘子枫,被这突然的爆炸弄得措手不及,直接被震飞撞在柱子上。
吐出一口淤血,此时的刘子枫灰头土脸,显得极为郁闷。而那老道,此时也不顾那道法了,身形微晃间,来到刘子枫身旁,提起刘子枫的衣领,一脸暴躁的说道:“小子,你站在这里干嘛?没看到我在专研道法?想找死吗?”
刘子枫此时彻底无语了,看着极为暴躁的老道士,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架势,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从储物袋里拿出腰玉,说道:“晚辈是天境峰新晋内门弟子,前来闲云楼挑选学习两门功法,不知道师叔正在专研法术,一时间误闯了进来,还望师叔赎罪。”
那老道接过刘子枫手中玉腰,神色稍缓间,松手把刘子枫放了下来,神念一探,忽然惊疑道:“你叫刘子枫?风凌子那老家伙是你师父?”
刘子枫闻言一惊,正要隐瞒,那老道便笑着说道:“你也别骗我,我和你师傅风凌子相交莫逆,你来这天境峰历练一事我还是知晓的。
你师傅特别吩咐了,身为剑修,岂能没有仙剑相伴?待你来这闲云楼习练功法之时,就是你要下山之日,让我带你到赤炎谷后山岩浆湖底剑冢之中,寻找自己的机缘。”
刘子枫闻言心内不由一暖,心想牛鼻子还是记得自己的,压下心中情感,颇为疑惑道:“敢问师叔道号?我怎么从未见过?”
老道士拍了下刘子枫的头,笑骂道:“你这混小子,和你师傅说的一样,果然滑头,上次你师傅收徒,门中各峰长老只去了首座,还有几位却是不在的,不凑巧的是,那天我刚好也不在,我的道号是风烈阳。你可以叫我烈阳师叔,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
刘子枫被盗破心事,一时间颇感尴尬,讪讪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此时毫无疑问。
风烈阳满意的点了点头,轻抚了一下长须,然后道:“虽然你是我的师侄,但是我既然是这闲云楼的长老,就不能以权谋私,所以你照例只能前往二层,靠着自己的机缘挑选适合自己的功法,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说着递给刘子枫两块玉简,说道:“挑选好两部功法以后,用神识刻印在这两块玉简之上,不可多拿,否则门规处置,听明白了,就上去吧。”
刘子枫接过两块玉简,也不多话,向风烈阳行了一礼,道了声谢,便转身上楼。
目送刘子枫上楼后,风烈阳又盘坐下来,继续专研起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