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扳过黛玉的身子,玉晚楼因温柔的看着黛玉的眼睛,问道:“玉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的?”
黛玉闻言,只羞红了脸,道:“那日不是说了么,等我从茜香国回来,我便会与你成亲。”
玉晚楼听了,因苦笑一声,道:“虽则如此,只我心中却是打鼓的,生怕你此去了茜香国,便不知道何时何日方能回来,我又是要等多久的。”
黛玉听了,因挑了眉,道:“若你实在不愿意等的,只管另娶了别人就是了,我又没让你等的。”
玉晚楼听了,只笑着拿手指轻轻的捏了一下黛玉的琼鼻,道:“你这个小醋坛子,我的心都整个儿给了你了,我不等你,还能等谁啊?”顿了顿,又道:“只若我实在等不得了,大不了我便抛下这江山,去茜香国找你,只那时,还望玉儿你不要嫌弃我一无所有才好。”
黛玉听了,只“扑哧”一声,笑道:“只你这话,哪里就像是一个皇帝说出来的,只整个一无赖呢。”玉晚楼听了,只笑道:“我也只对你无赖,只别人,我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黛玉闻言,只紧紧的靠在玉晚楼的怀中,心中满溢的都是幸福。
只另一边,柳少白听了玉晚楼的话后,便即离了皇宫,依旧往狱神庙而去。赵荥因见到柳少白去又复返,知道必是有了玉晚楼的命令的,于是忙自迎了出来,口中笑道:“柳大人,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少白闻言,点了点头,道:“皇上有话,让我来提审贾府等一干犯人的。”赵荥听了,因道:“既如此,请柳大人跟小的过来。”言罢,便自将柳少白引了进去。
只两人进去之后,却是并没有进了牢房,而后转道去了刑房的。只一进了刑房后,赵荥便即关上门,对柳少白道:“柳兄弟,可是皇上有什么话吩咐的?”
柳少白打量了一下四周,赵荥见状,自知其意,因笑道:“你只放心罢,只这个刑房与别的不同,除非是埋了炸药,否则再不能听到一点声音的。”
柳少白听了,这才放了心,因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你想办法找机会将那贾史氏迷晕了,好歹趁机拿了那东西来的。”
赵荥听说,只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也不难,只为何皇上不干脆一点将那贾史氏给杀了?”
柳少白道:“皇上的意思,自不是你我能够揣摩的,不过依我看,怕是皇上因着太女殿下的缘故,所以不愿让他们死得这般的痛快的!”
赵荥闻言,因笑了笑,道:“只以前看皇上对女人虽不类北静王爷,却也是冷淡得很,只没想到如今倒是整个儿栽进去了,得了机会,我还真想瞧瞧那太女殿下是个什么模样,能让皇上痴心如此。”
柳少白闻言,脸上一瞬间显得有些恍惚的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赵荥听了,只不信道:“我才不信呢,只世间哪里便得这般的女子!”言罢,又看向柳少白,狐疑的道:“柳兄弟,你不会是看上那茜香国的太女殿下了罢?”
柳少白闻言,因回过神来,忙反驳道:“没有,才没有呢。”只那白皙的俊脸上却是浮起了一丝狼狈的薄红。
赵荥虽说当初在江湖上只是一个绿林草莽,但也算是情中圣手了,只看了柳少白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因轻叹了一声,道:“柳兄弟,赵大哥我劝你一句,只你的这心思还是早早放下的好,不然终究是会害人害己的,再有,皇上对你我都有厚恩,你不可恩将仇报啊。”
柳少白听了,只眼中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幽幽的道:“多谢赵大哥提点,只这些我也是知道的,而我也是早就放开了的,只因着我知道,她对于我最多也就是将我当做带她离开贾府时的恩人一般看待的,却是没有半点其他的感情,而且她跟皇上两情相悦,已是幸福,我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赵荥听说,道:“你只自己知道就好了。”心中因叹了一声,只不论是何种人,只这情之一字,却是难过啊,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柳少白也知道赵荥的心中也是有着伤心事的,故而见到赵荥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伤感的神色,便忙自岔开话题道:“赵大哥,只这件事,你要尽快办妥才是。”
赵荥听了,因笑道:“我记得了。”言罢,又顿了顿,道:“只待会儿你去那男牢一趟,只那贾珍似乎却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柳少白答应了一声,便自推刑房的门,往男牢的方向去了。
男牢中,其他人也罢了,只贾政的脸色却是要颓丧很多,本来他以为自己投靠了南安王火烽,只自己的女儿又被南安太妃认为义女代嫁和亲,不管怎么说,南安王火烽都应该会搭救自己才对,却哪想,南安王火烽却是连面也没露,便是南安王府的小厮也没见着一个,他可不认为以南安王的势力,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的,看来只依着南安王火烽的这般做法,却是要放弃自己了。
想到此,贾政又恨又悔,自己怎么就投靠了这么一个主子,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却是只顾着自己的。其实只贾政自己也不想想,不管南安王火烽暗地里跟玉晚楼有多么得不对盘,想谋反篡位的野心有多大,但明面上南安王火烽都是臣子,作为臣子的本份还是要紧守的,不然随时都会给玉晚楼抓到把柄,从而灭了自己,试想,只这般的情况下,南安王火烽又怎么会去搭救一个没太大用处的手下呢?
只贾政自己正这般想着,却是听到“咣啷”一声,自己隔壁的牢门竟是被打了开来,而后便见到柳少白走了进去。
而贾政隔壁的牢房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贾珍。贾珍见到柳少白走了进来,有些涣散的眼神逐渐聚拢,因看向柳少白,问道:“你是谁?”
柳少白听了,因道:“我是皇上的侍卫,奉皇命而来,是到牢头说你有话要说的,因此才过来,只你有什么话,却是跟我说说罢,若是可能,倒也能替你转达给皇上的。”
贾珍听说,因问道:“只宁国府却是犯了什么罪的,要说重利盘剥,却是万万没有的事情。”
柳少白原听玉晚楼和黛玉说起这贾珍也可算是贾府中的一股清流,但只听了这话,却是与贪生怕死之辈无异,眼中便自多了几分不屑,因而只鄙夷的道:“只这些你自己不是更加清楚么?且不说那贾元春淫乱后宫,罪及三族,连王家和薛家尚且不能幸免,更况本就一族同根的宁国府?只你宁国府本身,也非什么干净的地方,或许宁国府没那重利盘剥的事情,只那乱七八糟的事情何曾少了,只别忘记了那逼死人命这条罪,你宁国府却是少不了的!”
贾珍听了柳少白这一番鄙薄的话,非但没有反驳,还兀自哈哈大笑起来,道:“是啊,只这宁荣二府的肮脏事情,身为族长的我,又有哪只眼睛看不见,又有哪件事情能瞒得过我去的!”
言罢,又对柳少白道:“我知道皇上如今是在等一个契机,才好发落我们的,只如今我知道我没那个资格提什么条件,但还是请柳大人替我转告皇上,只要皇上肯让茜香国的太女殿下来一趟,我便愿意自己写了那荣宁二府的罪证书的!”
柳少白听说,虽不知道贾珍为何一定要见黛玉的,但到底这件事情自己却是作不得主的,关键还是得看黛玉自己的意思,于是便道:“好罢,只这话我会想法子转达给皇上的,只茜香国的太女殿下愿不愿意来,却是不能够保证的!”
贾珍听了,却是笑道:“我与太女殿下虽没见过几面,但我也是了解她的,她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柳少白听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只没想到待他回了皇宫,将这事情回禀了玉晚楼后,只一旁的黛玉听了,却是沉吟了一下,道:“也罢,我只去这一趟罢。”
玉晚楼听了,却是有些担心的问道:“玉儿,只你去见贾珍,我却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那狱神庙不比别处,却是阴暗潮湿得很,且蚊虫又多,只你去那里,身子可能受得了?”
黛玉见玉晚楼关心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于是便笑道:“无碍的,只如今我的身子比起普通人来尚强健十倍,只身边带个避蚊虫的荷包,便无妨了。”
玉晚楼听了,也只得答应了,只是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因道:“只让夏华、冬悦陪你去,好歹她们也是懂医术的,到底能照看着你些。”黛玉见玉晚楼一脸坚持,知道推辞不过,便只得答应了。
狱神庙并不在城中,却在京西郊二十里处,虽然不远,但是乘马车却是仍旧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而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所以怕等到出城的时候天色早已经擦黑,故而黛玉只听从了玉晚楼的意思,明日一早方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