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腔调,带刺的话,融秋真没让姜昕失望,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话而显得弱势,好吧,现在就放马过来吧,她现在正想找人吵架,来缓解一下被泪解阑囚禁加威胁的郁闷心情呢!姜昕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姐姐说的是啊!爷的女人那么多,我只不过能分到一部份,不过妹妹很担心,如果妹妹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去争爷的宠爱,那等到爷对我,想对两位姐姐这样的时候,妹妹还能落下什么啊?多以,妹妹私下以为,还是多争取些才不会吃亏。”
这叫什么话?她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她们两个已经失宠了吗?熏妍妒火中烧,她自进府以来,就没有见过有那个女子能到泪解阑的房间里侍寝,这个姜昕不过是个新来的,到现在还没名没份,甚至不及她漂亮,凭什么就能爬到她的头上来?她怎么可能甘心?!
“你!”熏妍用手指直直的戳着姜昕,恶狠狠的等着她,却说不出来话。
姜昕嬉笑着:“姐姐怎么了,难道是妹妹说错了?姐姐们就是不受宠嘛!对了,我还和爷说了,我就是想要他一整个人,再也不许他去别的女人那里了,爷也答应我了!”
为了激怒熏妍和融秋,姜昕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有没有那回事,就口不择言的挑拨道:“姐姐,不要难过,要不然我求爷给你再找个男人出府去过日子?也比留在这里守活寡强吧?姐姐,你看妹妹我是不是知恩图报啊?你放心,遣散费妹妹也会求爷给点儿的!”
融秋也看不出来姜昕到底是想干什么了,她似乎是故意想要让她们两个生气,和她闹翻,这不应该啊,要是她和她们两个闹翻了,以后她在这府里就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这不像是个聪明人做得出来的啊?难道是她刚才看错了,其实姜昕不过就是只知道炫耀,毫无心机喜形于色的傻女人?难道她这种女人能讨得爷的喜欢吗?融秋越想越乱越不明白。
“融秋姐姐,你是府里的第一位妾,要不,就留在府里吧?随便找一个家丁配了也好!”姜昕俨然当自己是府里的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没错,她就是想连融秋也激怒。
果然,融秋一听到姜昕的“安排”,也立刻变了脸,熏妍早已忍不住冲过去揪住姜昕的头发,想把她从床上拖下来,融秋也不阻拦,基本上算是默许了,就在这时候,泪解阑又来了——他本来是想带姜昕去赏花——女人不都是喜欢这个吗?可是,当他一走进来,就看到了熏妍正拽着姜昕的头发,大骂着“贱人”,连平时一向识大体的融秋都只在“看好戏”。
姜昕看见泪解阑,立刻可怜兮兮的呼救:“爷,姐姐不知道怎么了,你快来救救我。”
泪解阑心知肚明此时绝对有姜昕的算计,但是他记得他现在必须讨得姜昕的心,更何况这两个女人他也不在乎,所以他走了过去,把此刻已经愣住了不敢动的熏妍推倒到地上。
姜昕顺势依倒在泪解阑怀里,看着倒在地上的熏妍,和一旁的融秋:“爷,这两位姐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昨天还对我很好,现在却差点要我的命,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明明知道姜昕的小伎俩,泪解阑还是冷言道:“你们二人为何会一起来这里?”
融秋连忙跪了下来,楚楚可怜的说:“爷,请爷恕罪,刚才是因为姜姑娘说要将我们随便找个家丁配了,她要独占爷一个人,熏妍妹妹才会一时忍不住就……请爷看在我们陪伴在爷身边这么久的份上,饶了熏妍妹妹这一回吧,我们只是想留在爷的身边,好好服侍爷啊!”
姜昕故意蹭了蹭泪解阑的肩膀,她知道现在无论她怎么闹腾,泪解阑都不会轻易动她,于是她嗔怪道:“爷,刚才熏妍姐姐欺负我的时候,融秋姐姐还在旁边,她都不帮我……”
姜昕听得出来融秋这番话虽然名为为熏妍求情,其实是把事情全推到熏妍身上,可怜熏妍还一脸感激的看着她呢!想脱身,哼哼,可没那么容易,既然她和熏妍一起来这里,就是和熏妍一样的态度,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不用跟她“客气”了!
更何况融秋的话里,还故意提到了姜昕刚才乱唬人的那些话,说要把她们两个随便找个家丁配了之类的,融秋大概是试探试探泪解阑的态度吧,也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我滚?!不要再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泪解阑毫不留情的说。
“爷,妾身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熏妍苦苦哀求道,“妾身只有爷啊,要是没了爷,熏妍可怎么活啊!”
姜昕一想起来刚才被熏妍死命的揪过头发——这女人是真的想杀了她,就毫无愧疚的激道:“爷,也是啊,姐姐们有名有份的,她们欺负我这个区区侍妾也是应该的嘛,谁叫我什么都不是呢?爷,你还是把我尽早赶出府吧,我可不敢和两位姐姐在一起了,昨晚我辛苦的伺候了爷,她们就这么眼红,人家弱质女流,昨晚已经累得不轻,不是她们的对手啊!恐怕有这一场戏,就有第二次,爷及时救了我一次,难保不会……呜呜,爷,我想好好活着。”
泪解阑看向姜昕,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只能全顺了她的意思:“从今天开始,她们两个都贬为侍妾,而你,以后就是府里唯一的妾室。”
姜昕对于这些名份一点也不在乎,倒是现在这两位姐姐的变脸表情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看着融秋和熏妍,对泪解阑说:“那谢谢爷了,就不知道现在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你是她们的主子!”泪解阑皱起眉,却不得不按照姜昕说法来——这个女人真难对付!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做主子的要睡了,她们是不是该退下了?”姜昕讪笑道。
泪解阑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熏妍和融秋:“还不快下去?以后再犯,重惩不怠!”
“是,爷。”融秋见木已成舟,现在再争辩,只不过徒增爷的反感,不如先行退下,以后在想个完全之策,争会爷的宠爱,此刻就给爷留一个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印象就够了。
熏妍被融秋拉出了姜昕的房间,小红也识相的退下了,姜昕立刻就从泪解阑的怀里挣脱出来,泪解阑看着姜昕,没有温度的笑道:“怎么?现在你可满意了?做妾的也该侍寝了吧?”
这个女人让泪解阑很头疼,她本性胆小怕死,却又很聪明,他现在基本上是拿她没辙的,她想要利用他的时候,就叫亲昵谄媚的他“爷”,其他的时候就毫不客气的直呼他的名字——从来也没有人敢这么做,连他弟弟泪介澜都只称他为“哥哥”,“泪解阑”这个名字,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叫过了,他自己差点都要忘了呢。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百般忍让,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暝剑吗?他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的,或者是威胁凌间浪,或者是派自己的人潜伏到公主府,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在这里受她的窝囊气?
难道是因为,这个游戏这么好玩吗?他想继续玩下去,却还要顶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姜昕抱住被子:“泪解阑,你也知道我刚才不过是在演戏,这妾,我不做也罢。”
“你现在才说这个不觉得太迟了吗?”凌间浪眯起眼睛,右手摸到自己的腰间的腰带。
看着泪解阑作势要解开腰带,姜昕连忙伸手去阻拦:“泪解阑,我们不是该好好谈谈吗?”
“这个时候,你还想谈什么?”泪解阑抓住了姜昕阻拦的一双小手,冷声问道。
“说说我们各自的想法啊!对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想法。例如说你究竟打算那我怎么办,而我有对你有什么看法,这些要讲明白,以后才找到要怎么相处啊!”姜昕故作轻松的说。
泪解阑挑了挑眉:“对于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的看法很简单,现在,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心里只能向着我,对了,最好是给我生个孩子,这样你才能老老实实的听话吧?”
自动忽略泪解阑的最后一句话——他就是想让她听他的话,乖乖的去帮他把暝剑偷回来而已嘛,姜昕赞同的点头:“可那要我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啊!不然的话,你只会徒劳无功啊!”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爱上我呢?”泪解阑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这就是现在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他要她爱上他,她才能为他所用,而她要怎样才能心甘情愿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