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人偷听,姜昕凑到凌间浪的耳边:“不管以后有没有人问你,你都不要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别忘了,你身上还中了我的毒呢!我先给你吃些解药,短期应该不会发作。”
对不起了,凌间浪,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活的好好的,姜昕可不想早点去见阎王。
“知道了!”凌间浪虽然有些生气,气姜昕到现在还防着他,可是他也没有理由反驳。
然后,姜昕和凌间浪都开始沉默,他们似乎都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姜昕才艰难的开了口:“凌间浪,你还有没有话要和我说的,我们相处的时间有限啊!”
凌间浪别过去脸:“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昨晚……他……有没有为难你?”
“呃?”姜昕愣了愣才想起来泪解阑曾经说过要她侍寝的事,不止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想知道这个世界里的男人知道女子失身以后会是什么态度吧——凌间浪的态度,姜昕淡淡的说:“没什么啊,反正死不了人,或者说,我比你过得还好呢,最起码我还有饭吃。”
“姜昕,我知道以你以前的身份,让你委曲求全的留在这里,被他糟蹋,比杀了你还难受,所以,以后要是能逃,我还是那句话——你千万别再顾忌我,我会自己想法逃。”凌间浪很大丈夫的说,不过他并没有明确的提到姜昕的公主身份,估摸着也是怕有人偷听。
其实对于姜昕来说,不要说现在她还没被泪解阑那啥那啥,就是真被他那啥那啥了,她也不会因为是被“强”的,而去寻死觅活,管什么公主的尊严啊,贞洁啊,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古人说了一句至理明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什么事,忍一忍就都能过去了,可是人一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很多穿越女一样,她们整日高喊着“不自由,毋宁死”,那是因为囚禁她们,夺了她们自由的是深爱着她们的男人,爱她们的人自然是不会伤害她们的性命,要是把她们换到超级变态泪解阑(姜昕都怀疑他是不是爱上暝剑了)面前,姜昕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再叫喧着那句不知死活的话。
实际上,姜昕是典型的“狗腿派”,为了保住性命,有很多地方她都是能忍住的。
“对了,你说的这个‘逃’,嗯,我正想来和你商量商量,我们要怎么逃啊?”姜昕问。
凌间浪皱起眉:“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能忍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兴许能让你先逃。”
“哦?真的吗?那你先说出来听听看啊!”他先帮她想了脱身的办法了吗?看来这个凌间浪虽然平时沾花惹草的,却还是挺“男人”的男人,她以后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附耳过来。”此时的凌间浪嘴唇有些干裂,姜昕一靠近他的正面,就注意到了。
“等我走了,就求泪解阑给你送些吃喝过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姜昕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突然生出一种怜惜的感情,总之,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凌间浪像是没听到姜昕的话:“你要是能忍,就不要反抗泪解阑,尽力讨得他的欢心,能得到他的信任之时,你就让他放你出门游逛,然后趁机逃跑,你要是跑了,就别再回来。”
凌间浪明显是豁出去了,不过,让姜昕跑了,万一那变态泪解阑拿他来泄恨要怎么办?
可是,凌间浪也不知道,泪解阑抓姜昕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当然更不知道,其实只要姜昕先哄骗泪解阑,答应回去公主府给他偷来暝剑,她大概这会儿就已经逃出去了吧?
“凌间浪,谢谢你的主意,可是我不能丢下你,我想了很久了,我还是不放心把你丢在这里,泪解阑——就是抓我们来的那个男人简直残忍的可以。”虽然为亲眼见过,但是姜昕的女性直觉告诉她,如果她把凌间浪一个人丢在这里,凌间浪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姜昕,你真傻,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担心我?我只是……我只是你的一个新鲜的玩具……”凌间浪的声音越来越小,“没了我,你还可以去找别人,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做到。”
这男人!这时候还说这些!姜昕翻白眼:“可是,我去哪里找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呢?”
“姜昕,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凌间浪低吼一声,不知道是再告诉姜昕,还是在告诉他自己,可是就在此时,泪解阑走了进来,看着他们:“姜昕,时间到了,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可其实他们两个还没有聊到重点呢!但是和泪解阑讨价还价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姜昕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在凌间浪耳边赌气小声说:“哼,我也想丢下你,自己走!”
然后,姜昕回过头看向泪解阑,她不确定他刚才是否听见凌间浪那一声低吼,反正他要是不问,她又何必多嘴?她慢慢的走向了泪解阑:“我们走吧,还有,你能给他些吃喝吗?”
泪解阑看了看现在有些虚弱的凌间浪,“大发慈悲”的说:“走吧,我会吩咐下人的。”
实际上,就看刚才凌间浪在以为她已经被泪解阑“强”以后,所做出的反应和给她的安慰,说不感动,姜昕就是个白痴加混蛋,不过,眼前的局势可不容他们乐观,而姜昕本来就想让泪解阑以为,凌间浪没有什么能利用来威胁她的,希望他明白以后就能放了凌间浪,所以最后姜昕没有再回头看凌间浪,而是就这样直接跟着泪解阑走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凌间浪看着姜昕和泪解阑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摸到了刚才姜昕给他的药丸,这就是解药?他吃了就暂时不会发作?他们现在是唯一站在同一阵线的,也要这样防备吗?
泪解阑带着姜昕,一路不说一句话就往前走,姜昕只能老实跟着,泪解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姜昕刚才和凌间浪的对话,他并没有偷听——他也不屑于偷听,只是在他进入地牢催姜昕走的时候,偏巧就听见了凌间浪最后一句话——“姜昕,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而姜昕也回答凌间浪——以泪解阑的功力,再小的声音他也听得见——“我也想丢下你,自己走!”
也许,凌间浪确实不是一个威胁她的好筹码,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也不像他想的那么亲密,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背叛以前的主子,帮他偷回暝剑呢?
泪解阑很苦恼,一时之间也没有在意跟着他的姜昕,直到姜昕发现泪解阑带着她往回走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去她的房间,于是,她有些害怕的问:“泪解阑,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泪解阑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此刻姜昕还跟在他身后,他回过头,盯着姜昕看,似乎是要把姜昕进行一次X光透视,看的姜昕有些瑟瑟发抖,现在的她不敢狂喊着要自由,也不敢胡搅蛮缠,但是她在伺机而动,准备逃跑——可就是这样,她也害怕被泪解阑一眼识破。
他习惯行走去的地方,当然是他自己的房间。半晌,泪解阑才冷冷的回答姜昕的话:“你跟着我走就是了。”他想,他已经等不及了,弟弟早晚会找到皇宫里的那样东西来找他。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在人家的地盘上就乖乖听话,才能少受处罚吧——皮肉之苦她可受不了,看着泪解阑眼里几乎没有温度的眸光,姜昕没敢再多问,安静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直静默到走到泪解阑的房间停下,泪解阑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死后姜昕并不存在一样自然,都这个时辰了,还进男子的房间……姜昕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进了泪解阑的房间,姜昕就莫名其妙的被泪解阑推到床上:“泪解阑,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泪解阑答的理所当然,甚至差点让姜昕听得也理所当然。
又是美男,又是那啥那啥,可是在这一方面,姜昕还是很有自制力的,她在公主府和霜桦美男光溜溜的一起睡了一夜,居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还不足以证明她的“纯洁”吗?
于是,很有操守的姜昕费尽全力,狠狠的将泪解阑推开了一段距离:“泪解阑,你不能对我这么做?你凭什么?你这神经男人为什么在认识我的第二天就要对我做这种事?”
“做我的女人吧,我能给你最舒服的生活,你将一生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我可以明天就给你正个身份,只要,只要你回到公主府,把暝剑给我偷回来……”泪解阑低声道。
泪解阑以前就经历过类似的事,所以他知道,只要一个女人对一个男子情根深种,那么,所有一切的道义都能被女子抛诸脑后,她的眼里只会有她爱的那个男人,只要是那男人的要求,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她会献上所有的忠诚——这就是泪解阑想要在姜昕身上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