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福华彩票站,找到了负责人王福华,他今年三十岁,长得高大魁梧,说起话来干净利索,一看就知道是个爽快人。
郑万江简单地说明来意,王福华告诉郑万江,赵明辉他早就认识,关系也不错,出手特别的大方,买彩票都是几千几百的,知道他是银行行长的儿子,经济条件不错,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不过也劝说过他,不要太沉溺于彩票,虽说是干这一行的,但他知道中奖概率和机遇毕竟很少,如果那样岂不都成了百万富翁,那些彩票他都包了,但他做的是生意,不可能把送上门的生意推掉,那样自己就得关门,现在彩票的生意也不好做,竞争力相当大,没有多少的利润,必须得有几个大买主在后面支撑着,这样可以招揽生意,给彩票站装装门面,万一有人中了大奖,肯定会轰动彩票站,他的生意也会红火起来。
“他在你这里究竟买了多少彩票?”郑万江问。
“我还有一个服装店,那里的生意还不错,所以在服装店的时候多,具体数额我不太清楚,听我的职员说,他是我们这里的大户,有时是用电话取得联系,事先预定购买彩票金额,号码是机选出来的,然后再把现金送来取票。”王福华说。
“这么说来你对他很是信任?”郑万江问。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错,所以我对他十分的信任,不过他在出事的那天下午预订了三千元彩票。没有想到他会出事,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这笔钱只有我自己掏了。”王福华说。
“他今年买的彩票多吗?你心里也不要有顾虑,把实话说出来。这和案件无关,我们视情况进行处理。”郑万江说。
“我跟您说句实话,他买的彩票确实不少,下的注比较大,他买的有时候是套餐,是十倍百倍往上翻,这样中奖的概率会高些,最高时候是几万元,但最终没有得到大奖,至于他的钱是不是赃款,我确实不知道,我虽然知道这做有些过火,但是为了生意不能拒之门外,他要是真的买,我们也是求之不得的事。”王福华说。
“他是什么时间下大注的?”郑万江问。
“从去年十月份,我估计他至少得买了几十万元,但是命运不佳,根本没有中什么大奖,可以说他是白填了窟窿,为了彩票站的名声和生意,谁也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如果真是赃款,那可把我给害苦了,我这辈子也不会还清。我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我认识了他这样的人,要抓要判我认。”王福华说。
“他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郑万江问。
“你们是怀疑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王福华说。
他的心里很是担忧,公安局是在对他进行调查,赵明辉已死,死前又在他的彩票站买过彩票,他们之间关系又不错,无疑他是属嫌疑人范围之内。可是那天晚上他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在一家酒店嫖娼,这可是不是光彩的事,说出来让人笑话。
“我们只是调查。但一定要说实话。”李艳秋说。
“那天晚上,我住在新新酒家。”王福华说。
“为什么住在了那里?是几点回的家?”李艳秋问。
王福华看看他们,又低下头没有说话,脸红得像猪肝一样,特别的难堪,郑万江心里顿时明白了,他是干了那种见不得人之事,难以张口回答。
“是不是在那里嫖娼找小姐了?”郑万江说。
“是的,可是其它事情什么也没做,那个小姐不错,我便把她包了下来,整整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还出来,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那样我的老婆会跟我玩命。”王福华小声地哀求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真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一个荒唐之人。”李艳秋有些气愤地说。
“我这也是一时冲动,才干了那种蠢事,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只求你们为我保密,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不然我在社会上还能抬起头来,还有我的老婆岂能放过我,只要不把这事张扬出去就行,你们罚多少钱我都掏。”王福华说。
“你以为罚点钱就能了事,我看你是被钱烧昏了的头,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要是有一点瞎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李艳秋没好气地说。这样的男人她最看不起,一旦有点钱就会胡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