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被叫至书房，进门后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谢莹很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谢安璟单独叫到一边，“爸，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莹莹，姐姐回来之后你多陪陪她。”
“这个当然，姐有没有好点？”
“好了很多。”
“等姐姐醒了休息好了我就带她去玩儿。那就这样，爸我先出去了。”谢莹顺势要起身，被谢安璟示意坐下：“再等等。”
谢莹迷惑不解。
谢安璟不打算解释，不露痕迹转移话题：“今天没有好好跟别人见面？”
谢莹撇撇嘴，不语。
“因为还喜欢周子辰？”
“爸！”
“莹莹，爸爸只是提醒你一句，周子辰是很优秀，但他不是你所能驾驭的类型。不要像你姐姐那样，最后弄得自己一身伤。”
“子辰哥哥和姐夫不一样！他……”
“不一样什么？一样的，一样都没把心思放在你们姐妹身上。莹莹，何必自讨苦吃。你姐姐就这样，难道你想步她的后尘？”
“爸——”谢莹狠狠呼出一口气，慢慢平静呼吸：“子辰哥哥有喜欢的人，我知道。我没打算像姐姐那样，可是总得给我时间。”
“这样就好。”
“子末还在等着，我先出去了。”谢莹再次起身。
谢安璟看过墙上的钟，心下思量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不再阻拦谢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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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指指照片上的三个人，给子末介绍：“这个是婉婉，这个是莹莹，中间这个孩子是叶枫。对了，叶枫你们好像认识？”
子末一怔，随即点点头。
“你见过小时候的叶枫没？枫这个孩子从小就很沉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婉婉最爱围着他，走哪里都要跟着。我们和枫的爸爸妈妈就开玩笑说，婉婉，这么喜欢枫，以后就嫁给他好了。结果婉婉使劲点头，一点都不害羞地说，以后我长大了绝对要嫁给枫，谁都不能跟我抢。后来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真的结婚了。后面还有照片，我翻给你看看。你看他们两个人……”
谢夫人还在说着，没有一句让子末回神。她脑中所浮现的，是两个孩子手牵手的样子。她仿佛听见小小的谢婉对她说：我要嫁给叶枫。
我要嫁给叶枫，你不能跟我抢。
“这是他们在日本的照片，本来我们打算送她去英国，结果她偏要跟着叶枫去日本，还说从小到大都没跟叶枫分开过，这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这是订婚仪式上……”
“这是去度蜜月……”
一张张照片，两人做主角。
子末已不想看下去。
心似千斤重压，压得喘不过气来。那夜咽下伏特加的感觉回溯，辛辣，混杂苦涩。
呼吸在发酵，心酸在咆哮。
难过得不想呼吸。
子末抽回被握住的手，低头说：“伯母，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再等等，我让颖颖出来送你。”
“不用，好意我心领了，今天谢谢伯母和伯父的款待，再见。”
子末掩住苍白的脸色，向谢夫人微微一鞠躬，转身快速离开。
谢夫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良久不说话。
谢莹出了书房，不见子末，却见自己的母亲在沙发上坐着。
“妈，子末呢？”
“她说有事，先走了。”
“这子末怎么走得这么匆忙……”
谢夫人打断她：“莹莹，跟妈上楼，你姐姐该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