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敬启:
报告编辑,我家PC机又出故障了,我现在又不能用PC机调整格式了,短期内可能又不空格了,请见谅。如能手下留情,将不剩感激。
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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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周一一和曹砚看话剧了。
上官燕回来了。
《路一十三》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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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首《十二楼》
词:不知道
曲:不知道
演唱:莫文蔚
上次见曹砚还是在看话剧的时候了,这一点时间,不觉得长,也不觉得短。前阵子还有个节目的事挡在前面,现在节目的事已成为历史,那么思念就再也没有挡箭牌了。
人啊,最终难摆平的都是自己。周一一认为,自己已经32岁了,不适合也不适应坎坷的爱情,但是现在看来,人的理论认知是一回事,实际上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周一一死忍着,在节目结束的这个夜晚不发任何信息给曹砚,更别提打电话了。男女之间,如果还处在发信息阶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阶段,如果什么时候想起对方来拿起电话就打,那就说明已经比较有把握了。
周一一坐在沙发上也很虚无缥缈,茶几上堆满了各种零食,可她却没有任何食欲,她随手翻着上官燕的时尚杂志。上官燕打开了门,这次倒是很清醒的样子,不再是一个瞌睡虫,她也不说话,坐在周一一旁边,自己打开一袋零食就吃。
周一一看着她,有时候跟好朋友在一起就是舒服,多的话都不用讲一个字,大家都不用去武装什么面对什么,能够这样真实的做自己多好。她为啥在曹砚面前就做不到呢?很想努力地处成朋友,但怎么就那么拧巴呢?
上官燕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吃的,冷不丁问了一句:“看够了没有?”
周一一笑起来,用脚踢了她一下:“谁看你了?”
上官燕也把脚搁在茶几上,身体向后赖在沙发上:“哎,我发现,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真的。”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的收获了?我都等了那么久了。快说,这次出去有什么艳遇没?”
上官燕扭过头,看着周一一:“要是有,你觉得我会这么颓么?”
“……”
“不瞒你说,我拉着箱子出门的时候,情绪高度膨胀,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段感情。肯定有这么一个人,也跟我一样,正朝我走来,就像我正朝他走去。结果——”
“结果怎么了?”
“我所到之处,精品酒店里看到的尽是自以为是的中产男人,你知道,我是做好了艳遇的准备,可我一看到他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那么讨厌,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以为是。”
“嗨,你这就想多了吧!也许只是你的感觉,感觉不一定准确。”
“准确。我的感觉从来不会欺骗我。”
“那你也得想办法认识一下啊,不然你不是白跑一趟?”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出手证明一下老娘的魅力,都对不起我下的血本,可我一看到他们那种矜持劲儿我就想偃旗息鼓。你知道么?现在世界真是倒过来了,男人开始坐在那儿扮矜持了,男人开始从主动出击变成守株待兔了,我靠。”
“兵法书上不是说,男人是猎手,对于他们自己真正心仪的对象还是会主动出击的么?”
“你看的什么破兵法,兵法书该升级了。现在的严峻形势是,男人也不肯主动了,怕吃亏,斤斤计较,步步为营,你得先去招惹他一下,然后他再顺水推舟。这样,又是你主动,他就好掌握距离。”
“咝。”周一一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的男女交往真的到这么复杂的地步了?难怪她跟曹砚那么拧巴。男人真的想那么多?跟女人一样?
“当然,招惹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也得挑人,我就得让那些其实没有什么资本好矜持的男人知道,你们坐等也是白等,矜持个屁。我下手的自然都是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一来二去,也觉得没什么劲。开口闭口就跟我谈自己是年薪多少万,你认为这是什么?”
“是炫耀,炫耀自己有钱。”
“是无趣,无趣到令人发指。”
“噢。”
“有一回我碰到一个什么500强公司的大中华区首代,你知道他上来就跟我说什么?我有老婆,但是她在加拿大,现在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
“我倒。”
“你知道我怎么治他的?”
“愿闻其详。”
“我跟他一番调情,把他勾得欲火焚身,然后把他哄进浴室。等他门一关,我就把他所有的衣服从窗户扔出去,然后回到我自己的房间,迅速收拾好行李退房。”
“你狠的。”
“不狠不行,得让他知道知道,他自我感觉太好了。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就没资格出来混了,想混,就是这个下场。”
“我欣赏你!”周一一突然振奋了起来,笑嘻嘻地打开一包零食。“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了五星级宾馆,这一去,我就更颓了。”
“为何?”
“你想呀,住五星级宾馆的不是老年社团,就是新婚夫妇,有我什么事儿呀?”
“这倒是。”
“我想,难不成要叫我去住青年旅店,跟背包客一起混?我实在下不了那个决心,你知道的呀,我怕苦。再说了,那些背包客也不是我的目标人群啊,我那个纠结。好多次我都想回来了,特别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都忍住了,我对自己说,上官燕,这一次,你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不要退缩,前进!而且我也真心盼望着,前面的旅程会给我带来惊喜,结果一路平淡无奇,我花光了所有的钱,于是我就回来了。”上官燕一口气说完,长长吐了一口气。
周一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吃。过了一会儿她问:“你要借钱么?”
上官燕点点头:“这段日子,我都让你帮我买吃的,是因为我自己已经弹尽粮绝了。”
“等着。”周一一拍拍手上的碎屑,起身去拿自己的包,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这是我的工资卡,上面还有个两三千吧,你先花着,密码是我生日。”
“只有两三千啊?”
周一一看着她。
“好吧好吧,我先拿着。你下个月工资什么时候打进来?”
“没有了。这张卡估计也就废了。”
“怎么了?”
“我换岗了,明天去集团资料库报道。”
“啊?”
“你啊什么?又不是你去。”
“我,我是替你揪心,没想到你这么命运多舛。”
“爬开。”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留在购物频道呢,好歹对外称也是个主持人。”
“我不留恋。我只求能够开心每一天,可一想到张诚军和庄静,我就开心不起来,我必须走。既然走了,我就不后悔。更何况,跟马路搭档的这三个月,我终身难忘,还有那么多可爱的电台听众,我有过这样的美好回忆,走到哪儿我也心存感激。”
上官燕痴痴地看着她。
周一一反看。
上官燕说:“现在我们俩有共同点了,那就是在别人看起来,我们都属于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