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杰出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亚当·斯密
亚当·斯密是英国工业革命前夕的经济学家，他把古典政治经济学推向了成熟阶段，成为古
典政治经济学的代表之一。
亚当·斯密的经济思想对英国的经济发展乃至全世界的资本主义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它
一方面替资产阶级肃清封建残余，另一方面又替资产阶级巩固资本主义制度。在当时的英国
，他的著作《国富论》被国会奉为圭臬。
亚当?斯密的经济学说是人和时代的产物，贯穿学说中的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经济自由。亚
当?斯密结构严密、具有充分说服力的思想体系在经过他的接班人的充分补充和修改之后，
就形成了今天完整的古典政治经济学体系。即使现代充斥着新观念和新方法的经济学说(包
括卡尔?马克思的经济学说)都可以看作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产物或者继续。
亚当?斯密的正确观点除了对经济领域的重大影响外，对立法和政策也有影响作用。亚当?
斯密反对政府干涉商业和商业事务，建议低关税和自由贸易的观点在整个19世纪对资本主义
各国政府政策都产生重要影响。
尽管在亚当?斯密之后，经济学又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的有些观点也已经被认为是过时
的。但他作为实际上的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创立者和重要代表之一，仍然可以说是经济学领域
中的一位巨人。
著《国富论》声名鹊起
亚当?斯密(17231790)生于苏格兰的克尔卡第小镇。在他出生两个月后，他的父亲，一位
海关官员就去世了，斯密在母亲的抚养下长大。他在家乡上完中学后进入格拉斯哥大学和牛
津大学读书。1746年斯密从牛津大学毕业，返回家乡，继续研究自己的学问。
由于斯密的学历和才华，1748年他被应聘到爱丁堡大学讲授修辞学和文学。1751年，格拉斯
哥大学聘任他为逻辑学和道德哲学教授。在此期间，他发表了第一部著作《道德情操论》，
而确立了他的声望。1762年，在做了14年教学工作后，他辞去了教授职务，开始担任年轻的
柏克里公爵的私人讲师，并陪同柏克里旅行欧洲大陆，从而得到终生养老金。在巴黎期间，
他的思想和研究方向发生了重大转变，在那里他结识了农学派的一些主要人物，他的兴趣开
始转到经济学方面。返回英国后，斯密便辞去私人教师的工作，退居乡间，开始了他的巨
著《国富论》的写作。在写作《国富论》的9年间，亚当?斯密大量阅读了配第、诺思、诺
克、休谟、康替龙等人以及法国重农主义的著作。他的天才思想不断地迸发出火花，在经济
学这片领地上构建起自己的大厦。经过9年艰辛劳动，1776年这部使他名垂史册的伟大著作
《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终于问世了，书一出版，斯密立刻声名鹊起，成为伦敦头
面人物。
《国富论》的出版，使斯密的余生中充满了鲜花和赞誉。1777年，斯密被任命为苏格兰海关
总税务司长。1787年被任命为格拉斯哥大学校长。
1790年，斯密在他的故乡——克尔卡第镇走到生命的尽头，带着盛誉离开了人世。
除了《国富论》，在亚当?斯密死后，他的朋友和学生们还替他出版了一本论文集。
《国富论》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的代表作，这本书风行全世界，许多国家都出版了它的译本。
《国富论》全书共分5篇：第一篇，论劳动生产增进的原因，以及生产品在各阶层人民间的
分配；第二篇，论资本的性质、蓄积和运用；第三篇，论各个国家财富的不同发展过程，即
经济史；第四篇，论政治经济学的体系，即经济学说史；第五篇，论国家收入，即财政学。
从实质性的结构看，《国富论》的研究对象是“国民财富”，任务是阐明和揭示那些促进和
阻碍国家财富增长和发展的因素。他在书中驳斥了重商学说，批判了“有对外贸易才是财富
源泉”的错误观念。他抛弃了土地是价值的主要来源的重农主义，提出了劳动的基本重要性
，第一次明确指出：所有生产范围的劳动，不论哪一个部门都是财富的源泉。
鼓吹自由放任提出经济规律
斯密认为，人都是“经济人”，都是自然关心经济利益的人，从事谋取利益活动的人，所以
人的正当属性就是利己主义，而且这种利己主义同社会集体利益是不矛盾的。
斯密认为，“私人追求利润是决定资本利用的唯一动机”。人类经济活动的自私行为，符合
资本主义发展的基本规律。
他提出了著名的“看不见的手”的理论，他鼓吹放任自由主义，反对一切阻碍经济自由的政
策及其理论依据。他宣称，在自由放任政策下，“一只看不见的手”会把国民经济安排得合
乎自然规律的要求。这里所谓“看不见的手”就是自由竞争下的市场机制作用。
斯密虽然鼓吹自由放任主义，但也并不是完全排斥政府的干预，但这种干预必须是在一定范
围内，即：(1)保卫国家不受侵犯；(2)保护公民权益；(3)举办公共福利事业和公共设施。
按照
斯密的看法，实行自由放任政策，结合政府可接受的行动，整个社会就会是利益和谐的。
斯密在他的著作中，提出了自由企业制度的经济规律。这些经济规律包括：(一)交换价值；
(二)市场价格；(三)工资学说；(四)利润学说；(五)地租学说。
(一)交换价值
斯密区分了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探讨了交换价值的决定问题。斯密认为，
决定商品的交换价值或价值的东西不是货币，而是用“获得它的辛苦和麻烦”来衡量，这种
“辛苦和麻烦”的尺度就是劳动，这个劳动是一般的社会劳动。然而劳动的质量是不同的，
因为必须考虑被使用的劳动的技术、困难和巧妙程度，因而复杂劳动要比普通劳动包含较多
的劳动量。这种差异通过“市场上的讨价还价和争议”来调节。
(二)市场价格
斯密认为，如果一种商品价格正好等于按自然率支付的工资、利润和地租，
这个价格就是自然价格。自然价格是长期价格，也是企业家连续售卖商品的最低价格。如果
价格长期低于自然价格则企业家会转向另一种经营行道。商品的实际售卖价格，被叫做市场
价格，它以自然价格为中心，上下浮动。短期内，市场价格会受到需求变动的影响，但长期
来看，价格不受需求变化的影响，而是由商品的供给和成本决定，因为需求是相对稳定的，
这里的需求指的是“有效需求”，即可支付得起的需求量。
(三)工资学说
斯密认为，在简单商品生产的社会，工资等于劳动的全部生产品；在资本主
义社会，工资只是劳动生产品的扣除。同时他又指出，工资是劳动的价格，是生产费用之一
。由于劳动是一种商品，它也有自然价格和市场价格，它的市场价格同其它商品一样，决定
于它的供给与需求。斯密在研究的过程中觉察到工人与雇主之间的利益冲突，每一方都在对
工资施加影响，但工人处于不利的一方。雇主总是力图压低工资。但从一个较长的时期来看
，工资不能常常低到劳动者的最低生活费
之下，为保证劳动的供给不致断绝，最低工资必须足以使一个工人及其家庭活下去。工资率
上升依赖于对劳动需求的增加，而劳动需求的增加取决于国民财富的增长率，因为资本积累
的增加是依赖于国民财富增加的。他认为，如果一个国家陷于停滞状态时间过长，即使它的
富是巨大的，它的人口的增加也会使工资只能保持在糊口的水平上。斯密反对重商主义者的
低工资，颂扬通过发展经济来提高工资。斯密认为，人口的增长与工资的增长是有密切联系
。财富增长，引起工资增长，工资增长会鼓励生育，从而增加劳动供给，使工资趋于下降，
人口又随之减少，
(四)利润学说
斯密认为，利润是从劳动者对原材料增加的价值中扣出来的一部分，它来源
于企业家的服务和资本的职能，是他的“生活资料的正当资源”。由于每一笔投资都面临损
失的危险，所以必须为企业家留下一笔足以弥补损失的最低利润率和一笔盈余。总利润包括
补偿损失和盈余，纯利润则是指企业家的纯收入——盈余。
(五)地租学说
斯密把地租视为使用土地所支付的价格，因为使用土地要支付代价，它是在扣除工资、资本
耗损、平均利润和其它生产费用后，租地者所能支付的最高额。他说：这种价格“当然是一
种垄断价格”。
斯密认为，地租的大小是由土地的贫瘠及位置不同而产生的农产品价格高低的原因来决定的
，两者成正比关系，即“高价格提供高地租，低价格提供低地租。
斯密虽然抨击、抛弃了法国重农学派的理论，但却赞成他们提出的征收土地税，这种土地税
随着地租的变动而变动。
斯密关于工资、利润、地租的分析，是他的三元分配理论的完整表述，这种理论是一种系统
而全面的分配理论，它部分建立在重农主义者的理论基础上，但远远超过后者。
论述货币渊源阐明劳动价值
亚当·斯密的另外一个重要贡献就在于他对货币重要性的论述上，这也是货币理论的渊源。
斯密认为，货币是随着交换的发展而自发产生的，是“不可抗拒的理由”所决定的。在最初
牛(荷马时代的希腊)、盐、贝壳、金属都充当过货币，最后货币落在贵重金属上。由于货币
的出现，使交换得以顺利进行。
斯密对货币的职能进行了全面的认识和论述。他在著作中指出了货币的各种职能：价值尺度
、流通手段、贮藏手段和世界货币，斯密主张以纸币流通代替金币流通，认为纸币成本低廉
又便于携带，维持费也较少。他还认为社会需要的货币流通是由商品的价格决定的。
斯密反对因公共债务的增长而引起赋税的增加，斯密深恐国家征重税会导致商人和工厂主把
货币资本转移到国外去，给本国造成危害。
偿还国债及政府经常开支，均需筹集资金，这种资金的来源在于征收赋税，斯密为此提出了
名的四项赋税原则：(1)公平原则。即按各人资力(收入)的比例纳税，由此他赞成累进税。(
2)确定原则。即不要随便征税。(3)便利原则。即交纳赋税的日期和方法必须予纳税者以最
大的方便。(4)经济原则。即以最低费用征收税款。
斯密的《国富论》从增加国家财富出发，对经济增长和发展十分重视。他认为劳动是财富和
价值的源泉，劳动分工和机械使用则能够增加财富的生产量。也就是说：劳动分工使采用机
械提高劳动生产率成为可能。这是斯密
的一种卓越的发现。
社会要日益富裕，就必须以物质的积累为条件。斯密认为，资本积累的源泉只能是来自工人
所创造的多余价值的一部分，即储蓄部分。资本积累的大小取决于储蓄在剩余价值中所占比
例的大小。
斯密还把增加生产性劳动当作经济增长的第二个基本源泉。
从以上亚当?斯密的经济思想中，我们可以明白地看出，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到他手上已经
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由此，他成为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杰出代表。他的观点为后
来的经济学家大卫?
李嘉图、卡尔?马克思所吸收，成为他们理论的基础和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