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100000134

第134章 破局(二)

?元军在天黑后撤了下去,半个时辰的生死博杀,,双方都没占到多大便宜。破虏军想不出办法对付蒙古人的高速驰射,蒙古人也没有办法对付火炮的轰击。最终战果是,两千多元军战死在永安城外,守城的破虏军的总伤亡人数也超过了五百。城墙上下,堆满了尸体。血厚厚地涂了一层,在湿热的晚风中散发着浓重的腥味,熏得人无法呼吸。

黑夜中,陆续有元军赶来,在骑兵探明的火炮最远射程外扎下大营。为了驱赶闽地的湿气和蚊虫,士兵们砍伐木材,在军营中点燃了无数个火堆。远远望去,灯球火把连缀成一片,比模糊不清的永安城规模还要大。

永安城附近的村庄中,百姓早已经逃光了。破坏欲望得不到发泄的北元士卒点燃了所有的竹楼,把人类文明的痕迹,从大地上干净彻底地抹去。破坏带来的快感让士兵们不知疲倦,破坏带来的快感,也让士兵们忘记了彼此的种族界限。蒙古人、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汉人,还有西域而来不知名的民族,所有人,此刻都披着同样的号衣,彼此的眼中,都充斥着嗜血的暗红色。

萧鸣哲枕着箭匣,躺在敌楼的砖地上,辗转反侧。城外敌军扎营时的打桩声、士卒们的喧嚣声顺着箭匣上的铜箍,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偶尔还有细细密密的马蹄声从地下透出,萧鸣哲知道,那是敌军隐藏在黑暗中的巡逻队。在杨晓荣手下吃了几次亏,元军变得非常警觉。大营外明里暗里布满了守卫,想要劫营,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眼下守军也没有力量劫营,敌我双方人数差别过于悬殊,虽然破虏军战士个人战斗力已经比得上蒙古武士,但总计人数只有两万出头。而城外敌军得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并且陆续还有兵马涌来。一旦劫营行动被敌军发觉,单凭人海战术,元军就可以将破虏军完全淹没。

“萧将军,还没睡?”一声低低的问候贴着地面传来,钻进萧鸣哲的耳朵。睁开干涩的双眼,萧鸣哲看见近卫团统领完颜靖远提着盏黯淡的黄色灯球,蹲在自己身侧。

“没有,完颜兄,你怎么上来了,丞相大人有新命令么?”萧鸣哲慢慢坐了起来,低声问道。

“还没,丞相怕鞑子趁夜攻城,派我带一个营上来帮你的忙。参谋们提了几套方案都有缺陷,敌军太多,我军人数太少。而对方将领又太狡猾,不敢兵行险招。否则一旦给对方瞧破了,整条防线就会被攻破,后面的百姓就跟着遭殃!”完颜靖远摇摇头,低声答道。

福建的三座重镇,邵武、福州和泉州,离永安都有一段距离。即使永安防线被突破,破虏军也有足够的战略纵深和元军周旋。甚至可以利用山区复杂的地形,给元军布下重重圈套。但达春的屠杀令让一切布置落了空,百姓们拖家带口撤得慢,目前还有几十万人滞留在闽江西岸不愿过江。一旦破虏军让开永安防线,这些人就会成为元军刀下冤魂。破虏军不愿,也不敢这样做。

“唉!”萧鸣哲低声叹了口气。反正睡不着,他索性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绕过其他躺在敌楼中休息的将领,与完颜靖远一起走上了城墙。

城墙上,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抱着刀剑、钢弩,相挨着躺在垛口后。有的人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有的人还没有睡,看见萧鸣哲过来,挣扎着坐起来行礼。

“别起来,别起来,赶快去睡。明天还有大仗要打!”萧鸣哲躬下身子,低声命令道。凭借以往对敌的经验,他知道今晚的战斗,不过是元军的一次试探。明天或者是后天,等后续的元军到齐了,对永安防线的考验才真正开始。

“白旭派人回报,水寨那边,傍晚也遭受了元军攻击,持续时间不长,但威力很大。整个外围木栅,几乎被元军踏平了!”完颜靖远一边检查城墙破损情况,一边低声说道。

形势不容乐观,自从赶到邵武投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文天祥的脸色这么沉重。其他几次大的战役,无论是对付页特密实,还是对付索都,丞相大人都油然成竹在胸一般。即使整个作战计划出现了纰漏,他那镇定的笑容,也让身边所有人感觉到有了主心骨。而最近几日,完颜靖远明显觉察到文天祥肩头所承受的压力。这个文职出身的统帅在众将面前,依然泰然自若。但回到自己的寝帐后,整个人就像麻木了般,有几次连官服都忘了换,坐在地图前整晚一动不动。

这些话,作为文天祥的近卫团长,他是不能向外人说的。一说出来,恐怕会动摇整个军心。但自己一方获胜的希望在哪,他也看不到。蒙古人这手屠杀计,曾毁掉了盛极一时的金国。拥有比大宋还广阔疆域的大金,在屠刀面前快速土崩瓦解。

“有火炮助阵,他们一时攻不下我们的防线。但是,如果就这么被动挨打,我怕元军还会想别的主意!”萧鸣哲自言自语般说着。他想到的问题和完颜靖远差不多,元军兵势大,完全可以分兵攻掠地方。破虏军主力被张弘范钉在永安,其他几路元军就可以四下攻打漳州、汀洲等地。外围城市如果纷纷陷落,纵使几个战略重镇保住了,福建大都督府也是元气大伤。没有五年时间,被元军糟蹋过的地方恢复不了生机。而蒙古军去而复来,去而复来,五年之内不知还会杀来多少次。

二人都不再说话,听着远处的喧嚣,各自想着心事。方圆不足五里的小城很快被巡视过一圈来,除了背后的太史溪外,西北、西南和正西三个方向都发现了敌军的营寨。与连绵的营寨相比,整个永安城就像淹没在灯海中的孤舟,显得分外单薄。入侵者们用南腔北调的俚语嬉闹着,高唱着,不知疲倦。

突然,一声号角被夜风送了过来,苍凉而婉转。紧接着,所有喧嚣声都沉默了下去。静下来的夜空,让人感到可怕。仿佛被卡住了脖子,萧鸣哲听见了自己艰难的呼吸。心脏没来由地狂跳不止,伴着远处火焰起伏跳荡的节奏。

“噗!”风吹过,灯笼里的牛油腊,被吹熄了。

元军的第二次进攻从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

几十面半人多高的大鼓架在高坡上。蒙古壮汉赤精着上身,根据身边的指挥旗不断调整鼓点节奏。踏着鼓声,元军忽快忽慢,像蝗虫一样滚了过来。

这一次,步兵成为了进攻的主力。迎着初升的朝阳,他们排出了松散的攻击阵型。以队为单位,亲头并进。各牌子头(十人长)站在队伍中间,根据鼓声调节本队的进度。

布置在城墙上的轻、重火炮同时开炮拦截。但对于如此稀疏且准备充分的阵形,火炮造不成初次投放战场那种毁灭性杀伤。有时炮弹打正了,可以毁掉一个小队,但附近的其他小队则跟着战鼓声继续前进,根本无视队友的死亡。有时炮弹落偏了,打在几个小队中间的空地上,附近的元军立刻卧倒于地,等爆炸声响过后,才继续前进。这种避弹方式非常有效,炸裂的单片和加在火药颗粒中的铅丸在空中飞不了多远,就失去了杀伤力,即使落下来恰巧砸在士兵身上,很难砸破坚韧的皮甲。

炮弹的爆炸,掀起了滚滚烟尘。数以万计的北元士兵顶着炮火,稳步前进。中间偶尔有几十队人停顿下来,放下枯树枝,点燃篝火。其他人则绕过火堆,继续向前。点了篝火的小队元军完成任务,小跑回到本阵。又有小股元军扛着新砍的树枝、柴草冲上前,在战场间点燃新的篝火。。

战场上,火堆越来多,烟雾越来越浓。站在城头的司炮长再看不清敌军的动向,只好命令属下士兵调整火药发射量,轰击距离城墙最近的敌军。而每一轮射击过后,疆场上就会出现新的烟柱,炮弹炸出的,蒙古军点起的,纵横交错混杂在一起。

一步步,元军逼近了。几门重炮无法再减少火药的装填量,相继停止了射击。很快,轻炮的声音也稀落下来,司炮长不停地指挥炮手们用砖石垫高炮尾,把射角从仰射调节成平射,再改成俯射。

“隆-隆隆”战鼓的节奏突然一边,由错落变为连绵。几十队元军从硝烟后冲了出来,当先的两名士兵竖盾于地,架起简易防护。其他几名士兵站在木盾后,拉开大弓,奋力向城头射去。

羽箭、钢弩的破空声取代炮弹爆炸声,成为战场上的主旋律。

破虏军据高临下,钢弩射得稳、准、狠。元军手中的弓箭却占了一个快字,几乎是毫无间歇地连续发射。每承受一轮钢弩射击的时间,他们往往反击上两到三次。

双方都有士兵倒在了箭矢下,双方的发出的箭矢都越来越密集。赶到城下的元军射手越来越多,层层叠叠有几百组。虽然以稀疏阵型射击,没有列阵齐射那种浩大的声势。但如此多的弓箭手,也给城头带来的不小的杀伤。特别是炮位附近,几乎站不下人,元军每一次射击,都有数十支羽箭落在火炮前后。

几百枚手雷从城墙上弹射下来,落入弓箭手的阵型当中炸开。头上的阳光突然暗了暗,一排烟尘相继升起。

羽箭的射击停滞了一下,接下来却更加疯狂。没被炸死的北元士兵蹲在同伴的尸体旁,拼命地拉动弓弦。

烟尘落下,城墙外出现了一大片新的死尸。机灵的北元士兵干脆将同伴的尸身搭了起来,摞成了高高的掩体。

手雷砸在“掩体”外,滚到了一旁,炸裂。“掩体”后的士兵毫发无伤,抹了把落在脸上的碎肉,继续和城头上的破虏军对射。

其他北元士兵见状,立刻开始学习。一座座血肉搭建的掩体诞生在城墙下,黑烟中,就像恶鬼蠕动的舌头。

又有百余小队元军从硝烟中冲出,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冲向了城墙。有人哑着嗓子喊了几句,冲在最前方的兵士举起了门板大小的盾牌,护住了自己和左右的同伴。巨盾后,其他士兵从腰间抽出了凿子,尖锤,跃过护城壕,冲向城墙根儿。

一排弩箭射下来,放倒百余名北元士卒。剩下的元军脚步丝毫不停,直直地向城墙扑去。在身体贴紧墙根,贴到弓箭射击的死角后,举起凿子,重重地抠进砖石缝隙中。

叮当的凿击声令人牙酸,守城的破虏军战士点燃手雷,贴着城墙扔下。手雷砸在巨盾上,滚落,负责护卫凿城的北元士兵手疾眼快,远远地将冒着烟的手雷踢飞了出去。

“轰!”爆炸声在不远处响起,后边有人被误伤,大声高喊起来。前方的人不管不顾,继续清理着脚下一切障碍。这种办法对付需要引线燃完才能爆炸的手雷效果很好,虽然踢手雷者动作稍慢,就会被炸上云霄。但元军的伤亡大减,不一会儿,已经有几百人贴到了城墙根下,开始凿城。

萧鸣哲点燃一枚手雷,在引线燃尽的刹那,贴着城墙边缘扔下。手雷凌空爆炸,将一组凿城的士兵全部掀翻。爆炸的碎片同时射进了城墙,在砌在外围的石块上炸开了几道黑色的裂纹。

几个破虏军掷弹手犹豫了,把点燃的手雷扔向了更远方的弓箭手。没等他们看到自己的战果,疾飞而来的羽箭,已经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萧鸣哲红着眼睛,指挥士兵推下数十条滚木。外围钉着尖钉的圆木借重力加速下落,带着风声砸在巨盾上。被集中的巨盾四分五裂,滚木去势不衰,继续下落,将两个凿城手压成肉饼。

几十个幸存的凿城手叫喊一声,丢下凿子,逃向远方。破虏军的弩箭无情地从后边将他们追上,一一射死。

有人接近了自己方的弓箭手,试图躲进“掩体”后。血肉铸就的“掩体”后突然伸出一把弯刀,将逃跑者剁翻于地。紧接着,一双大手从“掩体”后伸出来,揪起还在血泊中挣扎的逃跑者,搭在“掩体”的最上层。

密集的弩箭飞来,逃跑者惨呼几声,就此不动。

更多的元军冲过浓烟,有的继续贴近城墙,有的补充进弓箭手的队伍。

战鼓声如雷,弓弦声嘈嘈切切如雨。

血,溪水般顺着城墙淌下。与城下的血迹混在一处,艳艳的,在偶尔穿透烟雾的阳光下,红得耀眼。

萧鸣哲提着把弩弓,在城墙上往来奔波。哪里出现危急,他就跑向哪里。敌军中的弓箭手给破虏军造成了很大伤害,但暂时威胁不到城墙。那些趴在墙根处的凿墙者才是真正的祸害,永安城的城墙很薄,外围只有一层今年才贴上去的方石块。一旦城墙角被凿穿了,整段城墙都可能坍塌下去。

“不要怕,用滚木,雷石,看准了砸。铁拍子,铁拍子推过来,放下去。弩手,弩手和盾牌手掩护。火炮,火炮手再想想办法,有小点的炮弹么,不需要打远的!”他大声呼喝着,提醒着士兵们灵活运用手中的武器。躲在城垛后的炮手听到他的话,眼神亮了亮,冒着箭雨跑向了敌楼,不一会儿,军需官带着几十个民壮,扛着草袋冲了上来。

几十杆羽箭飞过,三个扛着草袋子的民壮躲避不及,被当场射杀。草袋子掉到城头上,摔破,打造农具用的废铁渣洒了满墙。

司炮手冲过来,用木铲铲起铁渣,跑向了火炮。装填手撕开容积最小的火药包,将半袋子火药添了进去。铁渣也随即被送进了炮口,用木椎打实,几个炮手推动火炮,将炮口对准城下的弓箭队。

“轰”炮口喷出一道红光,直直地射向城外的一组弓箭手。红光在接近目标的刹那骤然扩大,把整队弓箭手包裹进去。

一百多步的距离,弓箭手根本来不及反应。呻吟声都没发出,就被掀翻在地上。硝烟被风吹偏,五、六个黑色的躯体露了出来。

凿城的北元士兵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什么事,本能地向后看去。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铁拍子当头砸落。沉重的钉板砸碎巨盾,把几个士兵同时砸翻在地。城上的人转动摇臂,铁钉拍高高升起,向下一组凿墙者移动过去。

北元弓箭手放箭拦截,城头上的轻炮陆续发射,每一炮,都是成千上万粒铁沙,只要被波及到的人,都会变成筛子。可怕的是,受伤者多数不是被当场炸死,一个个血肉模糊,在地上翻滚哭号。

“奶奶的,看你怎么射!炸,狠狠地轰,全都给轰死!”萧鸣哲兴奋地大叫着,弩弓随着手臂上下挥舞。

“发射!”

“发射!”

“发射!”火炮手和弓箭手互相配合着,将元军的攻势压了下去。

没等破虏军士卒松口气,又一阵雷鸣般的战鼓滚过,浓烟后,传来“嘶、嘶”地破空声,萧鸣哲本能地蹲下身体,然后,看着自己的贴身护卫飞了起来,带着根丈余长的木杆,高高地飞向了空中。

血,雨点一般落了他满脸。

转身,目光透过硝烟,他看见一排床弩,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推到了五百步以内,在北元士兵的拉动下,弩弦快速复位。

“火炮,火炮,炸强弩。注意强弩,注意强弩!”萧鸣哲大声呼喝起来。

几十队元军弓箭手,冲过硝烟,逼近城下。

火炮更换炮弹,调整角度,射向五百步外的强弩。近处,又成了弓箭手发威的天地,钢弩、羽箭,往来交错。

萧萧如风。

同类推荐
  • 紫禁城

    紫禁城

    龚学敏以他诗歌追求的纯粹与华丽,为人们耳熟能详的紫禁城重新进行了整体解读,他独自置身其中,演变万般模样,穿龙袍、起龙驾、执令牌、伺贵妃、开启深锁重门,穿行千里烟云,让人别开生面。
  • 宋朝十讲

    宋朝十讲

    中国历史绵延流长,千百年的风云际会,形成了丰富的人生智慧,曾经在历史舞台上活跃过的芸芸众生无不留下了自己的踪迹,这对于我们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宋朝可能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让人感到困惑的朝代之一,它的丰富、复杂和矛盾构成了其纷繁的历史。宋朝是一个柔弱但发达的朝代,在三百多年的历史中,上演着争斗与杀戮、变法与保守、中庸与衰败的一幕幕场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与人生。宋朝可能是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让人感到困惑的朝代之一,它的丰富、复杂和矛盾构成了其纷繁的历史。本书揭示了宋朝历史和文化的特点和规律,是一本宋朝历史和文化的专题性读物。
  • 极简中国史

    极简中国史

    最简洁、最通俗、最幽默、最精辟!极简方式解读三千年中国历史文化!翻开血泪斑斑的历史画卷看一看,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中华民族跨越千年,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直到今天的文明社会,王朝与政权的覆灭和更迭,带来的不仅仅是杀戮,还有中华民族文化底蕴的一次次进步和融合,在这个同化的过程中,中华文明有过冲突、矛盾、甚至残杀,但国家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
  • 拍案说史:中国历史的暗角与拐点

    拍案说史:中国历史的暗角与拐点

    历史之所以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就是因为它留给我们不胜枚举的闪光点,以惊人的相似重现在历史大舞台上。这些或大或小的闪光点就是历史中风格迥异的暗角与拐点,它们至今仍然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话题。暗角是历史发展中的量变,拐点则是质变。高屋建瓴地审视历史,你就会发现:量变的能量可能很小,但日积月累之后,质变就会发生。于是,历史中的拐点总是伴随着国家的巨变,或发展、或灭亡。古人的生存轨迹无不证明着这些道理,也用亲身经历的暗角与拐点警示着后人。历史的长河中一个个王朝覆亡,一代代帝王兴起,历史的暗角与拐点,就是盛衰往复的过程中最夺目、最令人深思的历史瞬间。
  • 逊清遗老的民国岁月

    逊清遗老的民国岁月

    《逊清遗老的民国岁月》主要内容:历史上,每一新旧朝代的更替,都会引起社会的剧烈动荡和政治力量的重新组合,有以新朝为“天命人旧”而顶礼膜拜者;有为旧朝尽忠殉难死节者;也有藏身与残山剩水之间,拒不合作者。他们头上顶着“义愤”“责任”“建设”,同时也在心中存着故朝归来的期待,但等到的却永远是泪尽胡尘里。他们,就是一群最可怜的帝国遗孤。被故朝抛弃,又不融于新朝的遗民们。
热门推荐
  • 武神血脉

    武神血脉

    少年李叶,偶得太古血祖之神瞳,融合成自身神级血脉,从此鲤鱼跃龙门,彗星般崛起!修武道巅峰,踏上成神之路,笑傲苍穹!
  • 翩梦回暝

    翩梦回暝

    他是气质雍容的公子亦然,而她则是那个如风女子芜茗,在这乱世,风起云涌的年代,他们两个英雄少年,横空出世。大闹山寨,参加武林大会,本是冤家的两人,感情却浓厚起来。经历世间的种种后,才发现其实幸福有时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 笃定

    笃定

    新一代青春文学领军人物、8090最热少女作家。夏茗悠青春成长小说文集,《笃定》为你讲述学生时代的日常、初涉社会的困惑迷茫,以及青春的情感与梦想。这本文集,起名《笃定》是因为,其中的每个短篇都在讨论人物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产生冲突后的出路,这个集子中所展示的正确的选择多为一种对自我的可贵坚持。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成为睿智有担当的成人,但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合适位置却又往往困难。在写作中,我在努力尝试着寻求社会与个人、理性与感性、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平衡,如果大家也能从主人公们身上找到自己,从他们的生活经历中悟出对自己实现社会认知与自我认知、建立个人身份与人生价值有所帮助的一点东西,对写作者而言,这便是最幸福的事。
  • 重生之流年织锦

    重生之流年织锦

    继母为难她,庶妹算计她?且看她戴着神秘手镯,如何治继母,踩庶妹,穿成高门嫡女,她的婚事她做主!咦,这个美男似乎哪里很眼熟?“娘子,你不记得当年河边树下那个救你的美男子了么?”
  • 北冥王的刁蛮宠妃

    北冥王的刁蛮宠妃

    安小懿从来没想过,她也有这么的一天!不就是感冒在医院吊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吗?至于要到阎王殿报道么?认了错,就想让她还阳?想得美!来了容易,回去难!心思一歪。小嘴一张“我要成仙!”什么?古今时代,随她选?身份地位,随她挑?这个条件嘛,还值得考虑。怎知,偶发善心的人,却落得往后,不得安宁的日子。从此,这抹孤魂,就开始代替白亦柔在这雪樱国脱胎换骨。遭人陷害?没关系,阴谋阳谋,还你一计,便让你滚出这皇宫!打她妹妹?有关系,纤纤玉指照样能给教训。下辈子你都休想在打人!她不宰人,都来嚣张?那就给点厉害。好还她清闲!不过,女人就是女人,抵不过一纸婚书。奉命和亲,她咬牙切齿!管你是什么鬼王,冷王。本姑娘给你来个一锅端!让你知道,姑奶奶不是你点名就能娶的!人说,雪樱国的王爷,有断袖之嫌,从不碰任何女子。可是,为什么,她三天不能下床?人又说,雪樱国的王爷,暴戾成性,不管谁惹了他,都会死无全尸。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的活着?人还说,雪樱国的王爷,从来都不会要跑掉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他还对自己穷追不舍?片段一;大婚之夜,红烛跳动,纱帘垂地。一室暖红。男子推门而入,用眼睛迅速搜寻那抹让他牵挂已久的身影。过了半晌,原本该一刻值千金的洞房内传来一声咆哮“白亦柔,你给我起来!”不等新郎来就睡的新娘,也许,除了她,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了。“滚!”反手甩出一个枕头,白亦柔接着找周公下棋。现在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睡觉来的重要。“白-亦--柔!”拎着她火红的嫁衣,把她那张脸提到自己面前。骇人的眼神,迫使她睁开眼睛。“那个,那个,你回来啦?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脖子一缩,她表示现在对眼前的人,有些惧怕。片段二;“王爷,王妃把您最心爱的剑拿来煮饭了。”削铁如泥的宝剑,此时正在厨房里杀鱼。“嗯!”“王爷,王妃把您最喜爱歌妓的脸,给刮花了。”原本如花似玉的脸,可能王爷再也不会瞧一眼了吧。“哦!”“王爷,王妃正在前殿给您选侧妃!”“小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没等管家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就已不见王爷的身影了。摸摸额前的冷汗,管家长舒一口气。片段三;“儿子,跟娘去浪迹天涯好不好?”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看着眼前的小正太,一副渴望的样子。
  • 听经济学家讲故事

    听经济学家讲故事

    经济学就像远远挂在天边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吗?经济学是复杂的理论,高深的原理,抽象的数学符号吗?不,经济学是和我们现实生活密切相关、不可分离的、妙趣横生的事实。本书就是你正在寻找的通俗化的、不用费力就可读懂的“经济学”。在这本书里,你可以从大量的生活小事中明白经济学的规律,从生动风趣的描述中学到经济学的常识,却不需要去读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去钻研那些艰涩难懂的经济学读本。
  • 倾城军师

    倾城军师

    绿幽兰白芷,特工三组金牌军师,美艳清冷,智商超群。然而,功高盖主,上头背后阴招令她穿越异世。谁人不知皇帝身旁“芷公公”,淡如幽兰,智比诸葛。群妃争宠?好,只要别脏了她的眼。皇子争储?行,看谁顺眼她就帮谁。朝臣拉拢?不好意思,她只是一介“宦官”,关门、放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四国纷乱,且看她如何步步为营,从一宫宦官,化成一国军师,指点江山!-----------------------★---------------------------残王沐瑾,倾城之姿,空有王爷之名,却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宫中煞星。然,“我无法给你荣华富贵,无法给你无上权力,这残破之躯,能给的,只有不离不弃。”夜宫魔君,神秘之貌,虽是嗜血无情,却让人人争相恐后的奉承左右。然,“我的荣耀,是你的,我的夜宫,也是你的,连这颗心,都是你的。”【女强+宫斗+等等等,内容丰富,斗智斗勇,结局一对一,却有绝对出人意料的精彩之处。】----------------------★-----------------------------片段一:——“芷公公,你到底是男是女?怎生的如此狐媚。”太后怒道。——“男的。”——“可有证据。”太后横眉。——抓过残王的手放于自己胸前。——“…男的。”片段二:——“谁破了我边疆城池?”北国王大怒。——“是,熠国军师。”探子回报。——“是谁抓了我国太子?”北国王大惊。——“是,熠国军师。”探子回报。——“熠国军师,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一位公公。”——“…”推荐本文的姐妹篇《特工逃妃桃花多》领养条件,尽量每日都来看看文,或者两三日上来戳一戳,让莲知道,还有人在看文。喜欢本文的亲们可以加偶滴读者群198940629敲门砖,文中任意人名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少女病有100种

    少女病有100种

    在我们年少的时候,总有些人会认为自己是个怪小孩。那些在否定的声音中长大的孩子,就像某种经受不起太多阳光的湿地苔藓一样,她认定自己不值得被爱,她以为自己的整个少女生涯都是被人厌恶的,她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有人不惜一切地爱惜过她、保护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