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颜见此,不由一笑。双手在琴弦上游动,调好琴,便开始了再一次的琴音演绎。这一次不同于刚才在内室的音质,地方比较大,回音较之先前少了一点,多了一点空灵。
“风暖生微香,踏踏马蹄急。故人遥怅望,一去三千里。久别辞欲回,沙场征战急。生死不知几,红妆添新匝。恨恨难休眠,想与成比翼。今生若不得,来世便求予。唯有此中情,相思入骨里……”
琴声悠长,声韵遍及整个临风楼,许多原本在仔细挑选乐器和品茗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细细的听着琴声的韵致,无不沉醉在这美妙的琴声中。
待到一曲终了,众人方才从那种如痴如醉的场景中清醒过来,不由大为感叹,纷纷议论着何时临风楼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位琴艺高超的琴师来?
何临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人群议论纷纷勉强算是满意了自己这次投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看看明天的表现吧。何临风从没把白汐颜当做自己雇来的琴师,他骨子里对女子总是有着保护欲望,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愿意将自家的产业当做玩笑,所以受到这样的效果对何临风而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果然,不出何临风所料,从那天起白汐颜每天到这里弹琴,而来往临风楼的人也日益增多,临风楼神秘琴师的身份也越来越传奇,京中简直掀起了一股声乐热潮。素色纱帐中,女子身形窈窕,玉手轻拨琴弦,乐声美妙难言,越是无法看清女子的相貌就越是好奇女子的姿容。在这样的情况下,临风楼的名声再一次的提高,将原本几家能与它齐名的乐楼给比了下去,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楼。
“怎么样,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失望吧!”白汐颜在三楼的房间窗台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有笑得甚是得意:“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很多利润哦,该怎么感谢我?”
“哼!”何临风淡淡的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白汐颜的话。
白汐颜也不再捉弄他。突然,像是来了灵感,她眼睛一转,问道:“听说,你要去参加我父亲举行的宴会?”
何临风陡然听此一问,不由得也是一怔,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宴会?”
“呵呵,你管我怎么知道,是还是不是给个明确的回答。”
何临风沉默的点点头。白磷怎么说都是一位宰相,而且现在可以说是独揽大权,他现在虽是个商人,可是身份在那里,白磷还是给足了他的面子递交了请柬过来。本打算去过个场面就好,可听着家伙的意思,又是有什么鬼主意了吧!
“那好,到时候你把我带过去怎么样?”白汐颜立刻说道。
何临风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心说你身为白家大小姐,理应自己就可以进去了呀,何必找我来?
大概是何临风眼神表达的太到位,白汐颜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她只得解释道:“我身为庶出,又是长女,去了这宴会上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人打脸吗?”
“我如何带你进去?”何临风问道。
白汐颜沉吟片刻:“你的身份京中人大都知道,不如你便将我当做临风楼的琴师带进去,算是献礼,毕竟我也算是临风楼的琴师也是合情合理的。况且,你也看见我的琴技了,当然不会丢了你的脸,砸了临风楼的牌子,也算是趁热打铁,还可以为你的临风楼造势,如何?”
“临风楼可是有你的一份。”何临风倪了白汐颜一眼,淡淡的说道。
白汐颜瞬间心中划过一阵暖流,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若是坏了临风楼的招牌,损失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利益。”
“……”
你言下之意就是让我安安生生的不要干什么坏事,不要闹出什么是非是吧!白汐颜瞬间将刚才那一点点的感动抛弃的无影无踪!
“总之,明天你就将我当做是临风楼的琴师带进去,我不会干什么其他的事儿的,毕竟现在根本不是时机。”
“你知道就好。”何临风丢下一句话便要离开。
白汐颜在后面看着这人的背影,知道这家伙是在关心自己。不过……
“话说,我今天的工资你准备发给我了吗?”
何临风明显被噎了一下似的脚步一顿,语气强自镇定的说道:“我马上让掌柜的取给你!”说完便在不停留,脚步急冲冲的走掉了。
白汐颜在后面嘴角翘起一个狡猾的弧度。她果然还是要逗逗这家伙心情才会好一点啊。
“此人不错。”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黯哑深沉的声音,白汐颜猛然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无奈。
“师父,你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好不好?”
白汐颜无奈的看着这个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男子,脸上神情万分的痛苦,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呢自己这师父什么时候在身边,什么时候不在身边,所以每次他突然出声的时候白汐颜都会被吓一跳。
“练武之人心智坚韧,怎可被一点点的惊吓所绊倒!”黑衣男子语气严肃的教训道,虽然说话冷冰冰的但是话语中的关心却还是被白汐颜听了出来。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才跟着师父学了两天,哪有那么快?”
“今晚上要多静坐一个时辰。”黑衣男子淡淡说道,说完也不管白汐颜难看的表情径直身形一闪便又不见他的踪影了,当然白汐颜知道他肯定还在自己身边。
在掌柜那里领到何临风先前便吩咐过的工钱,白汐颜喜滋滋的想着京中最大的成衣铺走去,有了钱当然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买点好的衣服。上一世,她自立家门之后无拘无束,况且又是自己挣得的钱财,所以用起来毫无压力,什么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全都是按着那皇帝的标准来的,这一次回来吃的还好,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苦所以还能忍受,可是那穿的就不行了,料子算不得好尽是些粗糙的粗布衣服,大夫人不待见她,其他的下人自然不像对待,她的东西都是最差的。可是以前穿惯了好衣服,这后来又怎么还能忍受的了,那粗布衣服在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