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喜若狂的再三道谢:“妹妹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顾芸眉走后,她反复思量,在屋子里度来度去,也没思出什么结果来,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吐不出来气,至于怎么回事,也没搞明白。
要是秀秀这个鬼精灵在就好了,肯定能帮自己拿个注意出来,答应了顾芸眉之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有些后悔了。
秀秀回来的时候已近傍晚,她喜滋滋的走进房间,便看见她家小姐撑着腮,发着愣,连她走进也没有发现。
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你又想银子了?慕容公子不是答应你,不用为银子发愁吗?”
“我才没有想银子呢,我在想慕容言!”她不经过大脑,毫无思索的回答,引来了秀秀的一声尖叫:“啊?小姐你开窍了?”她喜出望外的道。
这时,云溪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你别误会,不是我想慕容言,是顾芸眉想慕容言,我在想他们俩。”
秀秀凑上来:“什么意思,顾芸眉想慕容言,你怎么知道?”
“呃,你跟阿庆逛到现在,都买了什么,让我看看。”
“小姐,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顾芸眉说,下次去慕容言那儿的时候,带她一起去。”
“带她干什么?我就说嘛。这段时间往这边跑的这么辛苦,还忍气吞声的,原来是这个目的呀。小姐你不会答应了吧。”
云溪喝了口水:“我答不答应不是重点,重点是慕容言愿不愿意见她,如果慕容言也喜欢她,我引不引荐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秀秀突然也想不出哪里有些不对劲。
“好了,不要为这事纠结了,这应该是顾芸眉和慕容言想的问题,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有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让我看看你买的好东西。”
秀秀把买的东西一股脑都搬放在了桌子上,胭脂水粉,布料,银钗,还有云溪最爱的叉烧包。
云溪边吃边嘟嘟囔囔的说:“秀秀,你这是逼阿庆大放血啊,花了不少银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给你买的娉礼呢。”
“哼,谁稀罕他的娉礼,要送送给春梅去,我才不稀罕呢!”秀秀把东西都收起来,忿忿的说。
“呀,你这是吃醋呢,还为了上次春梅来和阿庆多说了几句话?”
“哪是几句话,看他们俩当时亲热的样子,想起来都气人。”
“就因为这,让阿庆大放血?你不是说阿庆给你娉礼你都不要,那人家两个再怎么亲热也和你没有关系啊,你生什么气?”
“小姐,连你也欺负我,胳膊肘往外拐!”秀秀急得都要哭出来。
云溪急忙打住,安慰她:“好了,好了,我给你开玩笑呢,你想想,阿庆把银子都花玩了,以后可拿什么养活你?”
“我才不让他养,我自己管我自己。”
“好,最好是以后都跟着你们小姐我,就不嫁,急死他,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小姐。”扭扭捏捏的喊了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下了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凉,好在明晃晃的太阳出来了,才感觉到一些暖意。
最近烦心事太多,心情有些不爽,等秀秀进来的时候,云溪忍不住抱怨说:“我都在家里呆的长毛了,我要出去溜溜转转,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去哪儿呀?”秀秀坐在椅子上正在做一双靴子,小手上下翻飞着,真是奇怪,十岁的时候和云溪一块学的,秀秀硬是秀的精细好看,真应了她的名字。婉约秀丽,而云溪倒是把手给戳破了好几个窟窿,硬是把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给秀成了一只落魄的山鸡。怎么看怎么像那只凤凰在控诉她: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弄成如此模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从此云溪决定放弃什么凤凰,孔雀,山茶花什么的,如秀秀说,放弃等于拯救。所以说当初李云溪给盛天秀那一方手帕的时候,盛天确实应该感到万分荣幸。
云溪奇道:“你给阿庆缝的这一双靴子,上面是秀的一朵花么,男人穿了不显得秀气啊。”
秀秀像泄气的皮球般,无泪的控诉道:“小姐,俺秀的明明是一只猛虎好吗?你怎么看成一朵花呢,你真是奇才。”
所以说自己秀不好,可以原谅,如果再不会欣赏,把虎说成花,着实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两人决定要去慕月山庄找沈总管,上次慕容言走时说是要吃橘子可以找沈总管,云溪觉得错过这样的机会实属不应该。
驾车行到慕月山庄的时候,阳光升到树梢的上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山庄两旁的合欢树经过风雨的洗礼,大多数已经香消玉殒,只有淡淡的几朵花孤零零的撑着绽放枝头,不肯凋零。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粉粉的花路,像是浪漫的花毯一般,让人不忍踏上去。
行走在仙境般的小路上,有些不真实,池里的锦鲤依然欢快的游着,坐在石凳上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沈管家已经命人架好了马车,随时准备出发,说是要带她去种植园看看,云溪本来说不麻烦了,沈总管却笑笑表示:小姐一定会喜欢的,说不定会乐不思蜀也不一定。
云溪的意思是让一个伙计跟着带路就行,但被沈管家拒绝了,非要亲自驾马车去,云溪觉得兴许人家在慕月山庄呆的也甚是无趣,主人不在,有没有什么事情,也想乘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就默然了。
大概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听沈管家说这是慕容家的一处私产,大概有一千多亩,云溪在心里暗暗吸气,果然是财大气粗。一千亩得够多少百姓一辈子的吃食啊!
下了马车,跨过一个拱门,两旁是一排的瓦舍,是平时在这劳作的人的临时住所,正中间是楼宇,气派庄重,一看就是主人家的住所,据沈总管说慕容公子有时这个季节会在这住几天,其余时间一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