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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生谁死,你来决定

“不好,血不够了,医生,现在该怎么办。”手术再次出现了意外,一个护士着急地问着独孤然。

“老大”而此刻的独孤然却并没有被护士所说的话而引起任何的情绪,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天翔,脸上的表情亦是从没有过的严肃。

“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看着自己兄弟如此的神情。夏天翔亦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是真的真的很严重的事情,毕竟能够让他拥有这种表情的绝不会是简单的事。

“老大,如果在这样下去,她们两个人都会没命,我们现存的血液只能够支配给一个人。也即是说,可能有一个人会没命。老大,谁生,谁死,你来决定吧。”说道最后,独孤然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了。因为是兄弟,他知道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两个人对夏天翔来说意味着什么,亦知道,这时候要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可是,这却必须要选择不是吗?

“然,救婷儿吧。”隔了半晌,夏天翔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一句话,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力量,说完之后,夏天翔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而他的目光却自从说出了决定之后便没有离开过夜蕾,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夜蕾,仿佛要把她脸庞刻进骨子一样。

“真好,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在听到了夏天翔的决定之后,夜蕾没有过多地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心却是再次狠狠地绞痛着,为什么?明明是可预知的结果,在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痛,为什么?为什么呢?

“蕾儿。”听着夜蕾如此绝望却是解脱的话语,夏天翔叫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望着闭着眼睛的夜蕾,心,在此刻绞痛无比。

“夏天翔,你知道吗?我,此刻,真的很后悔遇到你,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便不会那么的痛了。来生,千万不要在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样,我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不用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了。”夜蕾用最后的神智说完了这句话,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昏睡在了手术室的手术台上,无论大家怎么的呼唤,也没有在睁开眼睛。也许这样的收尾对夜蕾来说是一件好事,眼不见,心不烦。

“不!蕾儿。”

“小蕾”

“大小姐”

闻讯赶来夜家和艾家的人,刚来到手术室外刚好听到了夜蕾里面最后像是永别的声音。

“蕾儿,不要。”艾绮菱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人已经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昏了过去了。

“阿绮。”

“妈咪”

“姑姑”

“小妹”

“董事长夫人”一瞬间,手术室外混乱不堪,大家看着昏迷的艾绮菱赶紧七手八脚地把她也送进了手术室去。一瞬间,大家的心跌落到了谷底的深渊。

“快给我电击棒。”

“快,心电图测试。”手术室亦是与外面同样的焦急,在夏天翔确认救了李梦婷的瞬间,独孤然便那边的李梦婷交给了其他人,自己则是赶到了夜蕾这边的手术台上,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她,因为他知道,夜蕾对于夏天翔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不为了他,独孤然亦不会放任不管,毕竟,他是医生,在自己手术台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是谁都无法接受,如果他在进手术室前,仔细一点,发现了夜蕾的异样,那么,现在所发生的事,完全可以避免。如果是因为他的疏忽而造成了一个无辜的生命的陨落,并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兄弟的挚爱,那么,他到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即便夏天翔不怪他,他亦会良心不安的。

“好了,把病人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去吧。”经历了十几个小时之后,早已是疲惫不堪的独孤然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手术刀,疲惫的对着一直呆在手术室内不肯离开的夏天翔说道,李梦婷早已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被推出了手术室,但是夏天翔却依旧没有离开,一直就守在这里,看着夜蕾。同样的,一直守着的,还有等着手术室外的夜博文、夜雨泽,以及苏醒后倔强地要过来的艾绮菱,还有就是艾家的人,就连艾家的老爷子也是一直守在这里不肯离开,只为了能够在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知道自己的外孙女的情况。

“然,她”夏天翔毕竟不是学医的,此刻的他只能无助地询问着自己的兄弟。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求生意识了。另外,我发现她已经几乎没有一丝丝的求生意识,所以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老大,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显然,鬼医可以救任何的人,但是对于一心求死之人,即便是鬼医,亦是束手无策。

独孤然在说完之后,便吩咐人把完成手术的夜蕾往重症监护室推去“吱”的一声手术室的门毫无征兆地打了开来。

“蕾儿”

“小蕾”看到了被推出来的夜蕾,众人瞬间围了上去,着急地呼唤着。可是回应的她们的却是绝望般寂静。

“医生,医生,蕾儿怎么了,你告诉我,我的蕾儿怎么了。”显然大家也发现了夜蕾的异样,瞬间,心里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而恰在此时独孤然步出了手术室,由于之前独孤然就曾为夜蕾支持操刀过手术,所以艾绮菱一看到他的瞬间,便急忙地上前去问道。

“阿姨,你先别着急,冷静地听我说。”看到这样的场面,独孤然亦无策,他也知道艾绮菱刚刚已经昏迷过一次,并且他接下来要说的消息可能会再次导致她受到刺激,所以独孤然只能劝其先冷静下来。

“好,我冷静,你告诉我,蕾儿,到底怎么样了?”看到独孤然如此凝重的表情,艾绮菱此刻也知道,这次夜蕾恐怕因此她也只能尽力地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夜小姐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求生意识了。还有,她的求生意识很弱。几乎已经没有一丝丝的求生意识,所以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你们,要随时做好心里准备,因为这样的情况,夜小姐随时有可能会离开。”独孤然平静的声音在大家听来却是噩耗,就如同在冬日里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忽然被浇下一盆冰水一样,冷彻心扉。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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