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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乐趣融融(1)

我们的十个宝贝

慈悲为怀

驹驹,我们真的感谢上苍使我们有缘相会;感谢你的到来,丰富了我们的向善人格。我们之间自有割舍不断的情缘。很多时候,夤夜深沉,万籁俱寂的时候,你的形象总会浮现在老爸的眼前。

一、序

我们家先后有10只博美犬。它们性格不同,命运迥异。我常常觉得,它们的命运,在一定程度上,是人间世相的折射。

按出场顺序,他们的简况分别是:

第一位:“波波”。出生时间约在2003年5月间。男生。像只小狐狸。到家不到10天,因患急性肠炎,误入不良宠物医院。治疗8天,花费若干,在“治愈”回家的当晚辞世。

第二位:“多多”。出生时间约在2003年6月间。是2003年7月20日,“波波”去世后老爸到宠物市场挑选的。男生。像只小狮子。经常竖起耳朵,忠心耿耿环视四周,一发现异常,便呼妹唤儿,共同向着有异常的方位引吭高歌。是家中休息最少、操心最多、命运多舛的大靓仔。

第三位:“驹驹”。出生时间约在2004年6月底。女生。是家中最会耍娇、最勤快、最随意、却在宝宝中一吼九鼎的统帅。

第四位:“jenry”。排行老大。男生。出生时全黄色。因个子小,常受小妹欺负,很有逆来顺受的翩翩风度。

第五位:“lucky”。排行老二,与大哥相隔80分钟后脚先出。男生。出生时全白色。无生理反应,经人工呼吸后成活。身躯奇伟,相貌堂堂。体型比它父母加起来还要大。是家中的保护神。一有风吹草动,打头阵的肯定是它。

第六位:“marry”。排行老幺。女生。出生时全黑色。婴儿时期的玩具是她的jenry大哥。可怜的jenry大哥,经常被它压在庞大的身躯下嗷嗷叫,或是被小妹一掌推开。但一转身,又去找小妹玩了。

它们是“多多”和“驹驹”的共同创造,在2005年7月17日降临人间的第一批爱情结晶品。孪生的这3位宝宝,出生时分别呈现全黄、全白、全黑等3种不同毛色。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第七位:“旺旺”。排行老大。男生。是家中的小精灵。在老爸、老妈回家时,一边欢叫一边蹦到超过大人腰间的部位,充分展现出色的弹跳力。绝活是:特别高兴时,将舌头亮出来,挂在右嘴边,不断摇晃,如旗帜般招展。

第八位:“包公”。排行老二。女生。因出生时脸孔黝黑而得名。很有姐姐风范,很少打闹。

第九位:“姗姗”。排行老三。女生。也是脚先出。是全家四兄妹中个头最大的,特能吃,而且吃的速度奇快,不换气。逼得我们必须在就餐前先抱着它,等到那三兄妹吃得差不多了,才让它飞往餐具。往往是,在风卷残云般吃完占总量约50%的伙食后,它就找到老爸老妈,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在嘴边打转,满腹的委屈,明白地表示:我还没吃饱!

第十位:“点点”。排行老幺。男生。因出生时背上有小斑点而得名。它是个少年老成的家伙,喜欢不露声色。婴儿时期,一旦四兄妹发生“战事”,它就躲在两个姐姐的身后,装聋作哑。但到吃饭时,跑得比谁都快,而且,很准确地选择肉多的地方下嘴。真是“一嘴一个准”。

这四兄妹们也是“多多”和“驹驹”的共同创造,在2006年1月13日降临人间的第二批天使。出生时是一式的金黄色。

宝宝们各有特色。我略感惊奇的是,两批天使,都是女生比男生的个头大。和它们相处,时时受到教益,收获欢欣。为它们服务,不断增强着我们的责任感,不断酿造着我们的感恩之情。它们的离去,又使我们倍觉离别的无奈和震撼!

感谢上苍,让我们与它们有缘相聚。丰富了彼此的情感内容,提高了彼此的生活质量!

二、多多的故事

与多多结缘

阅历多了,我更加相信,世上确有缘分这种东西。

2003年7月4日凌晨,可怜的波波离我远去。那一刻,我真真实实地有心被掏空的感觉。第二天晚上,我突然梦见波波满脸泪水的脸!惊醒的我赶忙起床,走到波波休息的地方。波波的音容不断在眼前晃动,我瘫坐在沙发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第三天晚上,梦中又听到波波的两声叫声。我醒来,竖耳,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叫声,恍然若失。那段时间的我,整天的丢魂失魄,整天的丢三落四。

2003年7月20日,星期六。下午2点多,我突然感觉到:波波在叫我!于是,赶忙搭乘地铁,往10公里外的广州市花鸟鱼虫市场。据说,那里有宠物一条街。

到了宠物市场,循着第一个档口往里走,没看到类似波波的松鼠狗。于是,我边轻轻唤着“波波”,边往回走。到了一个档口,看到在一个敞顶的铁笼里,有约20只小松鼠狗,其中一只白色的、圆圆的小松鼠狗仰着脸看我。于是请档主放出来,观察它的状态。

小家伙欢快地奔跑,并不时朝着一只体型较大、被铁链拴住的松鼠狗叫唤。那只大狗笑眯眯伸出一只手,小家伙一口含住,叫得更欢了。我抬头一看,档口挂着“爱乐园”的招牌。心里猛然一震:10多天前,儿子就是从这个档口把波波请回家的!

问了价格,约30多岁的女档主开了一个让我吓一跳的价。我喃喃地说:10多天前,我儿子从这里请了一只小狗回家,患了肠炎,送到医院治疗,还是走了。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她低下头,默默地听着。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个约10岁左右的小男孩,也正在挑选。

女档主缓缓抬起头,问我:你还个价?不懂买卖的我不好意思还价,只是喃喃地说:赚点钱是应该的,你们毕竟还要交租金,还要生活。我已经打算放弃了。这时,女档主湿润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不赚你的钱,她说了一个我以为听错的价格。确认之后,我请她保留,说:我去别的档口买些狗粮才回来。

正在别的档口逛,那对中年夫妇和小男孩跑过来问我:你们谈的是不是×××元?我们出的价格比你高1倍,她还是不肯卖,说是已经答应留给你。

交了钱后,女档主湿润的眼睛再看了看我和小狗,叫住了小心翼翼搂着小松鼠狗准备离去的我,爽快地说:我给它打防疫针!不收钱。

这位女档主,是在用极其平常、自然的细节诠释:做事、做人要讲信用、讲良心,要体贴别人。与她的偶遇,使我再次感叹:我们中华民族确实有很多善良的老百姓,确实经常在不经意之间给人感动。

当时回家后,我心情复杂地为来到我们家的第二只松鼠狗取名“多多”,是祈盼它多些欢乐,多些自由,多些和我们分享人间的甘甜和清澈。

2003年7月27日,报纸及电视台都播报:为防止SARS传播,对这个花鸟鱼虫市场的300多条宠物狗实行人道毁灭!当看到搬上警车的一笼笼宠物狗——有一些漂亮的小狗还向镜头展露微笑时,我马上换了频道,胸口觉得一阵阵的痛。

在这次行动前,在广州从化,已杀死了数以千计的果子狸。别的地方,也在大面积地灭狗。接踵而来的“禽流感”,在以公里为单位的范围,扑杀全部的鸡和鸭。

4年后,我专程到这个档口,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却发现已经换人了。接档口的这位,对前档主的情况一无所知。我默默在心里祈祷:祝福她万事如意。

后来我常想,如果没有波波,如果波波没有离去,我就不会到宠物市场;如果不是在那一天去,我可能碰不到多多;如果不是女档主的坚持,多多就不会来到我们家;如果多多没来到我们家,在7天后的那个行动中,多多就已经烟飞灰灭;也正是那次偶遇女档主,有缘使我的心灵受到再一次洗刷,我内心真的很感谢她。这些因素构成一连串的链条,这些链条又构成一个东西,我把它称为“缘分”。

多多现在还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仍在继续。

老爸,您哪不舒服?

有一年冬天,凌晨约2点左右,多多老爸腰部突然疼痛。痛得实在受不了,摸黑到客厅的长沙发上躺着,还是疼痛难忍。于是趴着,以手按腰部。

不知什么时候,怕冷的多多已从老妈床上跳下,来到老爸旁边。它前后跑动,逗老爸跟它玩。过一会,发现不灵,改为舔老爸的脸,舔手;并多次、反复伸出毛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老爸的脸部,仿佛大人问孩子:您哪不舒服?老爸,您好些吗?

开心多多

最近天气奇热。我们所在的这个南方城市居然达到38.7度的高温。高温下,几个小家伙烦躁不安。于是,我们决定带几位小宝宝出去玩,地点在50公里外的小姨家。他们住在着名企业美的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开发的美的海岸花园。那里有多多它们熟悉的几个极漂亮的大草坪。

在车上,多多快乐地、贪婪地看着路边的景色。到了草坪,它拼命奔跑。我们跟在在后面跑,把牵狗绳往右拉,它就乖乖往右跑;往左拉,它就乖乖往左跑。始终笑逐颜开。在没人的空旷处,我们解开绳子,它们跑得更欢。不时在草坪上打滚,不时嗅嗅绿草清香的气味,显得十分的惬意。它们的欢乐感染了我们,几乎流连忘返。

和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当晚,多多肯定是当老爸的跟屁虫。老爸走到哪,它都笑眯眯地跟着。看到老爸坐下,它肯定要上来,紧靠老爸,照样笑眯眯地看着老爸,那意思很明白:再出去,到大自然里面玩。

多多的开心就那么简单。小动物就那么容易满足。多多开心的这件事,教我悟到:开心不仅仅是一种心情。发现、挖掘小动物的开心,是一种情操;与小动物分享开心,可以到达清纯心灵的美好意境。

心有灵犀

小动物与人经常心灵相通。心灵相通的程度,有时令人难以置信。

5月11日,老父亲辞世。老爸经常坐在沙发上,回顾父亲的一生,回顾如山的父爱,怅然神伤。多多悄悄走过来,站起来,看着老爸,右手扒拉老爸的右腿。老爸从腋下把它抱上来。多多神情凝重地从老爸右腿溜过左腿;又站起来,开始舔老爸的左耳,舔完左耳舔左脸;舔完左脸,从老爸的腿上溜过去,舔右耳、右脸;舔完后,静静地、长时间地依偎着老爸。

多多有时下沙发喝水,喝完水后,头朝着老爸的方向,静静地看。吃完晚饭后,多多将厨房的拦水长石当枕头,休息,仍忘不了经常扭头看看老爸。

在那段时间,多多增加一个新节目:翻肚皮。趴着的多多一看到老爸走近,就翻身,亮出肚皮表示亲热。老爸轻摸它的肚皮,说:多多真乖。这时的多多,早已是泪水涟涟了。

其实,小动物的感情也很细腻,只是由于我们的粗心或偏见,才不断错过与它们交流的机会。

小管家

多多是个称职的小管家。

多多日常管家主要是留意门外的情况。一听到有人走过,或是停在门口,它就叫个不停,以期引起我们的注意。

多多的特殊管家还有几个主要项目。

一个是:督学。对象是老爸。凡是看到老爸在书房里看书,它就十分高兴。不时过来蹭一下老爸的脚,以示鼓励。看到老爸看电视超过10分钟,它就过来叫,提醒老爸:该学习了。

一个是:检查卫生。有一次,它对着电视机叫个不停。老爸以为是它玩的石头球滚到电视机座底下了,但老看不到。老妈过来看,发现原来是驹驹躲到那里拉的两条便便。老妈捡了出来。多多见状,得意洋洋地走开。

再一个是:保护弱者。妹妹驹驹爱咬电线的塑料。老爸看到,就要过去把电线换到较高的地方。这时多多经常会冲过来,护着妹妹,不让老爸抱开妹妹。每天老爸回家时,驹驹过来咬老爸的脚,多多也冲过来把妹妹挡开。这小家伙,又把这时的老爸当成弱者了。

前几天老妈清理几双旧鞋,放到一个纸袋里,多多在旁看着。老妈拎出门口,多多跟着。看到老妈丢到大垃圾桶里,多多气得汪汪叫,那意思是投诉:老妈乱丢东西,老妈是个败家子!

柔情多多

多多属于柔情脉脉那种类型。

到家后3个多月,老妈把多多抱上床,铺着条大浴巾在外侧,让多多在她那面睡。小家伙很乖,没有鼾声。要小便时,拿手摸老妈,老妈把它放下床。小完便回来,悄悄趴在老妈的头部的床沿上,老妈把它抱上了。一切都在无声无息的黑暗中完成。

没多久,多多跳到老爸老妈中间睡,伸出双手趴着,显得很惬意。

没多久,多多在睡前喜欢舔老爸的脸。准确地说,是整个脸部,先从左耳开始,舔完了,到左脸部;舔完了,从老爸的肚子跑到右边,从右耳孔开始舔;又舔右脸。不厌其烦。它根本不知道,等它舔完后,老爸要洗耳朵、洗脸才能睡觉。

再没多久,老爸转到另一个房间,多多和老妈睡在双人大床上,别提多惬意。

和人类一样,父爱一般是不露声色的、深沉的。多多也是。驹驹生了小宝宝后,不让它近产房。那时,多多爱玩石球。石头球,是一种用于活动手指的用白色或黄色石头磨成球状的、大小相当于桌球的一种健身器材。就是把石球含在嘴里,抛出去,再捡回来,含住,又抛。多多喜欢听石球滚动的声音。有一次,石球滚进产房,驹驹大叫着打它,把它赶了出来。此后,它很少玩石球。有时玩也限于在客厅。

有一次,多多忍不住好奇,想进去看小宝宝。驹驹咧嘴吧大叫,把它打出来。此后,它对婴儿期孩子的想念,只限于引颈相望。

孩子大了以后,吃饭时,只要孩子抢到它碗里,它都让到一旁,静静地满足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

当然,几乎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它对孩子舍命保护。当我们抱着准备送出的Marry,在开门的一霎那它跑了出去,在楼梯口进行拦截。在那个时候,它表现的是英勇的父爱行动。

男子汉

说多多是男子汉,不仅仅因为它是男生,更重要的是,它有男子汉应有的责任心、善良、勇敢、为他人着想的气质。

多多在驹驹两次生孩子时的表现,使我们惊诧地发现,原来小动物和我们真的是心灵相通。为了保证安静,我们把待产的驹驹放到卧室里,只开调暗光亮的台灯,关着门。每次出来,就会看到乖乖地、一声不哼地坐在门口的多多。驹驹每次生产都超过2小时,我们在驹驹生产期间出来时,总会看到多多在静静地流泪。我们用纸巾为它揩干,过一会,它的眼眶下又是泪痕斑斑。它的担心、忧虑、心痛的表情,至尽仍历历在目。

多多也是孩子,也爱玩。它最爱完的是:丢石头球。多多喜欢将石头球含在嘴里,甩出去,听石头球在瓷砖地面滚动的声音。丢石头球的地点,在家里的客厅或卧室。驹驹生孩子后,不让它进兼育儿室的卧室,它只能在客厅里玩。一次,不小心球滚进门开着的卧室。笑呵呵的多多去捡球,却被专心保护儿女的驹驹呲牙裂齿地扑倒在地,赶了出来。多多委屈地低着头,不敢进去捡球。老爸把球捡出来,对它说:球滚动的声音可能会吓到妹妹、小宝宝,咱们不玩了啊?它想想,含着球,转了几个圈,然后趴在地上,让球从口中轻轻滑出。此后,它不再玩球。

多多像很多父亲那样,对子女有着平时不显露的深沉的爱。为了保护孩子,它奋不顾身。在它的大女儿Marry离家的那天早晨,一向很乖的它,在老爸抱着Marry开门的一霎那,它夺门而出,堵在楼梯口。老爸蹲下安抚,它竟然一边大叫一边咬住老爸的手。它实在舍不得与女儿分离。那时的多多,竞是满眼的泪,满头的汗,满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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