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宝剑化作飞剑后,放在空中。然后将旗子重新展开,待黄光不再闪动之时,这才催动宝剑近黄光。只见他的宝剑光华闪动,在这黄光之中,那金光不太明显,只是杂在其中的青光倒是闪烁异常。宝剑一接近头顶黄光,在张成全力催动之下,进来了半个剑身后,再也不能向里半分。
张成马上肯定下来,这确是一件护身宝物。要知道李靖这把宝剑非同小可,化作飞剑都不能全部侵入黄光,他怎么还不知道这杏黄旗的厉害。
他连忙收了杏黄旗,接着又收了宝剑。他再拿出有字天书,寻找有关杏黄旗的部分。找了一阵子,果然给他找到,在天下所有宝物里,杏黄旗,乃是十大护身法宝之一。
相传杏黄旗乃是当年无上道尊――太上化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他授给下山行道的徒弟,后来的西周丞相姜子牙的护身之物,让姜子牙替天行道,在姜子牙进行伐商灭纣的征途之中,多次保得姜子牙的性命。
张成当然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在传说中十分神奇的宝贝,杏黄旗会落在李靖手里,直到传授给自己。
张成又用了一会杏黄旗,知道已经能基本使用后,知道没有什么差错后,又重新思索起来。
原来,他毕竟已经想到,除了他现在有了三册有字天书外,那宝剑和杏黄旗皆是天下奇物,一件是天下善攻的宝贝,一件是天下善守的法物。由此可以李靖对他这个传人的重视,也说明当今正道不昌,已经严重到了怎么样的地步,不然怎么会需要动用如此强大的法物。
张成考虑下来,心里有了决定,且不说要出得仙人谷,要动用有字天书里的一些道术才能出去,就是不需要,他也要将有字天书的第一册,也就是仙道法门的基础得以修炼完毕,才能出仙人谷。
他下定决心之后,顿时觉得精神大为振奋,又继续看起有字天书,沉浸在有字天书的种种奇妙道法里,自是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张成此时又得益于从小就有看书的习惯,依照他以前的习惯,他将有字天书里东西分为几类后,那些易于修炼的,他就马上学好,而那些需要时间来修炼的,他就先行记住,就这样,他速度加快起来,一个晚上过去,居然将所有字天书看完,统统记在脑子里面。
待他看完有字天书之后,才发现一晚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他这才站起身来,走出房来。不过,他倒是发现,自己一晚未有休息,一直在看有字天书,居然没有觉得困倦,反而神采奕奕。
他一想之下,马上明白。本来他结成内丹后,就已经不用睡觉,只需要静坐休息一个时辰即好,昨天他在看有字天书,修炼了不少基本的道术,有的就有凝神归元的功效。
这倒是一个新的发现,以后他就多了许多修炼的时间,大大方便他道力的提高,他自然又是大为高兴。
张成心里高兴,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旁边的房门处,想去叫练采英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她的房子里,石门大开,练采英坐在石床之上,她果然早已经起来。
张成看着她嘴巴翅得老高,两眼睁得大大的,正在瞪着他,心里暗叫不好。
他正要说话,就见她已经喊了起来,道:“死阿成,怎么这么晚起来,害我在这里等你,我自己又出不去,气死我了。”
张成见她的样子,也是人急智生,已经想到了办法。连忙说道:“别急,昨天我是没有办法让你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今天我已经学会了一个新的道术,你将左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待我给你施法。”
练采英本来就只是嘴上说说,故意要看张成的窘态,捉弄一下子他而已。她都没想到,张成一晚上就会学会让她自由进入这里的道术,大喜之下,急忙伸出左手,打开手掌。
张成见她脸色好转,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凌空点出,回想昨天在有字天书里看到的,心里暗念法咒,在她的左手之上画了一个出入符,说道:“好了,你去试试”。
练采英只觉得手上丝线凉意,觉得像在手掌里跑进一个什么东西,心里一跳,连忙收回手掌一看,见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听到张成说让她试试,也是半信半疑,慢慢走到那道门户之处,她倒是留了个小心,并不象张成昨天进来的时候一样,先将头朝石壁撞去,而是将左手先行伸到石壁之上,以慢慢按了上去。
张成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又是慢慢的将手按到石壁上,也是心下紧张,怕有什么差错。哪里知道怕什么出什么,他就听得练采英一声大叫,“哎呀”一声,就将手掌收了回来。
再看练采英收回手后,又将头朝石壁撞去,心里大骇,居然来不及阻止,就见她撞在在壁之上,消失不见。
张成吃惊之下,以为自己将出入符画错,连忙掐动法诀,冲出门户,一看之下,把他气得火冒三丈。原来练采英好好的站在大厅里面,笑嘻嘻的看着他,哪里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他又是被她捉弄了一回。
不过,张成到底已经初入修炼之门,刚只觉得生得一股烦燥之气,要向她发火之时,就觉得从内丹里生出一股清凉之气,将他的一腔怒火化解,他也就平静下来。
张成心里暗叫一声惭愧,自己怎么会冲这小女孩发火,她也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罢了,毕竟她在这里也是委屈,不明不白的来到这里,只好和自己在这里呆着,也是难得了。
他心里转过这些念头,也就脸上和缓,笑了一笑之后,轻轻的对练采英说道:“看来我这道术还是练得不错,总算没让你撞着头。”
“不过,你以后也不要随便开这种开玩笑,这些道术也是非同小可,万一发生事情,我要是施救不及,可就大大的不妙。”张成顿了顿之后,还是关心的说道。
那练采英见张成冲出来,像是要发火的样子,她倒是早有准备。可是她没想到,转眼之间,张成就压住了一肚子火气,反而和颜悦色的劝起她来。
她从小长到现在,不是有人对她说教,就是有人对她悉心巴结。哪曾有人会像朋友一样,如此对她,一时之间,她也是举止无措,竟是感动的哭了起来。
张成见她不说话,居然突然之间,就真的哭了起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在那里搓动手掌,呆呆的看着她。
练采英看他的样子,忽然一会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一会儿又觉得有趣,立即就破涕为笑,乐了起来。
张成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心里暗叫厉害,不过,见她像没事的样子,连告诉她,道:“阿英,你站在这石厅的顶上的太极图下,等阴阳鱼转动之后,就可以到山谷之中了。”
这自是张成已经给她和自己都画了法符,两人都已经不用大青帮助就能到山谷里面的原故。说完,他自己当先站到那太极图下,等着她过来后,只见太极图上阴阳鱼转动,射出金光,两人就到了山谷之中。
两人到了山谷之中,自然又是张成用飞剑取了两个同样的红果后,一人一个,吃将起来。吃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一会儿,相视而笑。原来不但是张成没有感觉到昨天身子发热的现象,连练采英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两人都吃得肚子很饱而已。
张成一下子明白,似这种奇果,只有在第一次吃的时候才会有特别的作用,吃了一次后,就不会再有效果了。
他倒也不在意,毕竟这种奇果能吃过一回,就已经很大的福份了,现在虽然没有灵药的作用,就是这果子的味道也不错。
可能练采英也更多的想的是果子的味道,见没有什么事情,她蹦蹦跳跳的又去找大青去了。张成自己坐下来,又开始思索有字天书里的各种道术,有时还练上一练。
他练习了一会,抬头看到正在玩耍的练采英,猛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站起身来,交待了练采英一下,自己跳到空中,慢慢向上升去。
原来,张成早已经得知,自然天开地洞的禁制解掉以后,地洞已然自动封闭,他已经不能再从原路回去,只能从仙人谷中,从下往上飞,飞出谷口。
现在他已经能够飞起,连练采英也能飞在空中,他自然就想试上一试,好早日将练采英送了回去,免得他的家人着急。
再说张成也觉得应该回到张士信那一下,通知一声,免得他枉自为自己担心不已。很快的,张成慢慢的飞了上去,眼见已经超过石门,再往上又飞了两丈后,却怎么也不能向上再飞上一点。
他想尽办法,还是不能向上飞动后,才醒悟到,暗叫自己怎么把这件事忘记,原来蹑空草不是能飞得太高,据说只能飞到十丈来高,他想想已经飞过的地方,确实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有十丈高了。
无奈之下,张成只好又回到地面,寻找办法。想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办法。他心里有些着急,把宝剑拿在手里,挥来挥去。
他看着自己宝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就是御剑飞行,对,看来这也是李靖原来的安排,必须要有御剑飞行的本领才能出这仙人谷。
当下,他把情况和练采英说得清楚,他就开始专门修炼宝剑,希望早日学会御剑飞行。
时间又是这样匆匆而去,转眼间在这仙人谷中,倒是张成记得太阳已经是升起落下有十五次,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在这谷中居然过了有半月之久。
这段时间里,张成自然是将一些基本道术修炼得极其熟练,那有字天书也是已经能倒背如流。到得在谷中的第十六天的上午,张成心里忽然心神不宁,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猛然醒悟,是到了要出谷的时候了。
原来在前两天,张成居然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只是张成觉得尚不是很熟练,觉得已经耽误了许多日子,又想到还要带着练采英御剑飞行,他想再修炼一阵子再走。
现在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要出谷了,这也是突然而来的感觉,也许就是他以前在书上见过的所谓心血来潮吧。
张成主意已定,叫过练采英,又嘱咐大青在此继续看守门户,说清楚回去一趟再前来修炼的事情。
他见交待清楚,心中念咒,从手中挥出一道青光,罩住练采英,然后催动飞剑,那飞剑发出金光,罩住他和练采英,就要向上飞起。
只见大青突然将身子扭动,拦住张成,蛇头不住的晃动,点向练采英。张成见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忙收起飞剑,问起大青。可是他问了好一会儿,总是不得要领,心里着急起来。
大青见张成不明白,还在着急起来,只蛇头晃动,它将身子扭在空中,慢慢向上飞了一丈后,又是一扭头,张开大口,吹出一阵风到它的身子之上,它又扭动身子,像是突然在空中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如此做作,大青来来回回作了几次。张成见大青一会摔到地上,一会又望着练采英,突然明白了,他向大青说道:“你不要再做了,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飞上去的话,练采英她会摔下来。”
“可是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张成又接着问道。大青又是晃动蛇头点了几下,还摆动蛇尾,让练采英跟着前行。
他们两人都和大青相处有了段日子,特别是练采英,这阵子和大青四处玩耍,自是明白它个动作。两人心里不太懂得大青要带练采英去哪里,也还是跟着前去。
走一会儿后,大青竟是将练采英带到灵池旁边,它突然身子一动,那蛇尾一摆,就将练采英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