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冲着花满楼撇了撇嘴,心中早已笑得不能自已,连肚子都有些疼起来了,花满楼拳头握得青筋暴起,这叫着想?去你妹的着想,当我傻子呢,明显是我吃亏了三倍好不好!
“小楼子,我也觉得,美人的一片好心,可不能辜负了,你可以负我,我有那个心理承受,可红妆不同,她那犹如琉璃般一触就碎的心,你可伤不起呐。”
云止此时又怪里怪气地掩面叹息,花满楼看着云止,已经没有了以往那种恶心惧怕,而是换上了一种“我是不是被当成傻逼了”的一种极其愤慨的表情!
“你们,去死!”
花满楼咬牙切齿,他发誓自己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生气过,以往那翩翩儒雅的风格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燃烧的愤慨,自己错了,真的错了,自己必须得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得相信是那该死的七叔教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个小红帽!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腹黑狐狸!自己被骗了,骗的好凄惨,还要遭受这三个无耻之徒的围攻!
眼前被这三只恶狼围攻,自己还留下来干什么?等着被吃干连骨头都剩不下来吗?赶紧——闪。
花满楼趁众人不注意,一个翻身,直接从楼梯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刚想脚底抹油赶紧逃跑,末了听七叔那声音自楼上传了下来:“花满楼,记得,两百九十七坛,我给你算好了,若是你付不出来,你可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啊,你的命那么值钱,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挂了。”
“七叔,你这个人渣,给我去死!”
那一天,整个长日楼都听到了花满楼这声发自丹田的怒吼,震得长日楼地基都有些摇晃起来,坐在楼下的无辜客人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是被这股巨响给震得耳鸣,有些人甚至受不住惊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旁的掌柜和伙计无辜地对望,默哀一声,看来自家主子,这次还真是被七叔给气得不浅呐。
“哈哈,见到花满楼那混蛋被气成这样,估计一个多月他都不能睡个安稳觉了,痛快。”
七叔哈哈大笑起来,身上一袭白衣随着主人的狂喜也舞动着,随即七叔眸光一偏,对着墨红妆指了指:“你这丫头,这么久不见,这气人的本领还是没有退步,不错,没有枉费我七叔教了你这么久,真懂为师的心思。”
“七叔,花楼主既然已经走了,您也已经开心了,是不是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红妆白了七叔一眼,这句话怎么听得有那么一股讽刺的意味,身子微微靠在栏杆之上,云止抬起眸子,轻笑一声说道:“怎么?红妆,听你的口气,你貌似对花满楼很有意见?是不相信他吗?”
“我和他只是刚刚才见过第一次面,就算你们两个和他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但对我来说并不熟,所以,我不喜欢我不熟悉的人在旁边听我们讲话,所以才顺着七叔把花楼主给气走了,好让我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一回事。”
墨红妆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不改,听得一旁的云止喜上眉梢,微微垂首:“这么说,红妆,你是把我当成……”
“你别误会了,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来是因为你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更何况,我对于你的身份还没完全搞清楚,你那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红妆直接掐断了云止那想入非非的念头,云止哀怨地看了一眼墨红妆,伸出紫袖遮住脸面,鸣鸣而泣:“红妆,你这句话说得让我真心疼啊,还以为人家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定地位了呢,鸣鸣鸣。”
“哭死你算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模样我和花楼主一样是多么想掐死你呐!”
墨红妆瞪了眼云止,全身鸡皮嘎达,艾玛,这男人这是作死啊?半天不在那里哀嚎一下就浑身不舒服吗?云老王爷到底教出了个什么孙子,而且你是舒服了,可旁边的人看的是多么想弄死你你知道吗?
“好了,红妆,云止小子,你们也别吵了,不过红妆,七叔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虽然那花满楼长得一脸猥琐样子,是挺气人的,但归根起来,若你能入他的眼,那么他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的,相信七叔,跟他搞好关系,没错的。”
七叔脸色有些阴沉,刚刚在云止对花满楼自己倒是感觉爽快,但现在花满楼是被气走了,云止靠着自己这么近做这种女人相的动作,自己着实也是一阵反胃,但他还是不敢像红妆一样在云止面前表现出来啊,若是被云止记恨了,改天去跟花满楼串通起来对付自己,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虽然我知道花楼主既然能够跟七叔做朋友,是有一定本事,唉,罢了,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七叔,你说。”
墨红妆有些无语七叔口中那“猥琐”的形容词,虽然花满楼长得确实与众不同,但好歹没跟猥琐沾上边吧,但眼见黄昏即将逝去,夜幕也快降临了,想着自己和墨老王爷的约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与那个老人家失约,所以心中也有些急促了起来。
“云止小子,你说,还是我说?”
七叔此时转过身子对着云止问着,云止耸了耸肩膀,表示没什么所谓,七叔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开口比较合适:“其实红妆,你应该知道,这江湖上曾经出过一个神秘的高手,外号金蚕的人吧?”
金蚕?墨红妆微微拧眉,在脑海中一阵搜索,接着对七叔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记得,那金蚕是十年前风云江湖上的一个神秘人物,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踪迹了吧?”
“他就是云止小子的师傅,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你爹爹知己兄弟。”
七叔此时一脸正色,没有了往日那种轻浮玩笑的味道,墨红妆有些诧异,看了看云止那不容置否的脸色,抿了抿唇:“你说,那金蚕不止和七叔你还有云止有关系,还牵扯上了爷?”
“不错,十年之前,魔尊那家伙与金蚕相约在天山上决斗,那一战,不仅成名了金蚕,也将魔尊的威望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一战,唯独我一个旁观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刻在脑海,永远无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