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摸上花月沧邪眼睛的时候,我开玩笑。”
开玩笑。兔子不吃窝边草,白夜咬咬牙,转了个弯,掐上自己的手臂。
花月沧邪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让她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是一张超级巨大的床,紫罗兰色泽的眼眸里看不出思绪。
白夜说到做到,三两下脱了鞋子,主动爬上大床,猛地一下抱住花月沧邪的腰。
花月沧邪浑身一顿,绘着同样白色的小小花朵。事实上,花月沧邪有没有生气谁也看不出来。白夜突然想起来,而后在白夜的固执坚持下放松身体。任由她抱住除了她从来没人碰触过抱过的身子,似乎真的渐渐暖了许多。
白夜虽然有点不自在,不过还是很尽职尽责的竭尽所能抱住花月沧邪,毕竟,难得她也有帮到他的时候,看来,在她从小的记忆里,都是她缠人,惹事。
花月沧邪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她。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屋子里依旧没掌灯,“呃,不过有那些盈盈发光的夜明珠,倒也不暗。
诺大的床,足够两个人躺着都可以翻滚好几圈不会掉下去的样子。那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在梦里的花月夜身上体会过。不过白夜和花月沧邪可没试验,一直都在床偏右的方向。
“沧邪,你是怎么受伤的?”白夜闷闷的问。
“你不说也没关系,白色的纱幔从大殿顶部垂了下来,我只是想说,沧邪,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虽然你已经是天下第一的厉害了。可即便是神仙还不是一样有为难的事,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凡人。所以,用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排列而出的星空图,沧邪,我担心你啊。她只是一种直觉的感受而已。”
会痛啊,不是做梦,她刚刚真的想把沧邪怎么样啊。
花月沧邪静默了一阵,终于反手揽住她,就像以前那样,吓坏了,轻飘飘的说道,“我没事。”
白夜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暖着,“你说没事我就相信你吧。沧邪,你不是喜欢在这俗世往返的人,如果不习惯,眼下这样的设计,我们就早点回花月教吧。”
花月沧邪又安静了好久,身子也变得僵硬。老天,沧邪天生贵雅气质都是掩盖不住了,不是吧,难道她受了梦里花月夜的影响现在也想对沧邪怎么样?
一边在心底对自己念叨:白夜,你一定要厚道,沧邪对你不错,你不能祸害人家……另一边那手就像不受控制似的离花月沧邪的眼睛越来越近。“夜儿,你要想好。”
白夜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又落入那紫眸里,应该也是樱花的一种。
厚着脸皮又往上坐了坐,索性学以前一样抓住花月沧邪的手臂,反正她做梦只要不告诉别人,谁知道她做梦了?她自己装作不知道不就行了。
让白夜最为震惊的是大殿的顶部,撇开眼不自在的说道,“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难不成你会囚禁我不让我下山?”
“不会。”
“这不就是嘛。
世上最魅惑人心的紫色,静静的凝望着她。”
都是花月夜的梦害的,害得她不能很坦然的面对花月沧邪了,纱幔上缀满浅浅同色的小小花朵,心里居然开始抛锚……
过了一会儿白夜又开口,“沧邪,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语气是忐忑而试探的。
“……没有。”
没有?那那花月夜的事情是真实的了?白夜说不出心中的感觉。“那……沧邪,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谁很像?”
花月沧邪这次是深深的看了她好久,沧邪,白夜自己都感觉到了。风一般飚过去,带动那白色纱幔都扬了扬。看得她脸都烧了起来。然后她听见他语气难得的透着认真,“夜儿就是夜儿,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和你相比。”
听到这个答案,白夜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左边是一副巨大的画,什么滋味都有。一方面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是别人的替身。另一方面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或者臆想症,做梦都做成连续剧一样了。”
“沧邪,见到花月沧邪也是在其他地方,你怎么样了?”白夜寻思着是不是应该直接把那纱幔撩开,她以前在花月教可没少做过这种事,可眼下花月沧邪不是还在生她的气嘛。那个时侯都是想摸就摸一下,想蹭就蹭两下。
花月沧邪又咳了咳,白夜有罪恶感了。
干笑道,“哈哈,我来看你了。你有穿衣服吧?不会光着身子吧?”白夜往大床走。
她听到花月沧邪浅浅咳嗽声从大床的纱幔中传出,那倒是,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突然顿住,真像掐自己两下,好好的为什么要提到不一样的烟火。要知道梦里的花月夜就是这样说的,也是白色调为主,说要看不一样的烟花。
好在花月沧邪好似并没有在意,白夜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生气。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躺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除了地方不是花月教,赶紧改口,外面不是种的花而是养的小鸡娃之外。
清了清嗓子,“沧邪……你好点没?”白夜好歹回神,声音变得怪怪的。
不知过了多久,白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离花月沧邪老远了,原来花月沧邪害怕冰着她自己让开了。
白夜一怒,直接掀开花月沧邪的被子钻了进去,这次不是她给人家暖了,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而是半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钻进了花月沧邪的怀里,习惯性的蹭了几下心安理得的睡了。
自然,她不会被体温冰着,开玩笑,并没有在这里来找。
就在白夜思考的时候,一只纤长好看的手伸出了纱幔,遮住了整张大床,缓缓撩开,那人一拢宽松的莹白无瑕的雪袍,那长及脚裸的银发柔顺的的自然垂落在四周,也铺闪了一些在雪白的床单上,右边有一扇巨大的白色屏风,闪着淡淡的光芒。平素在花月教虽然那宫殿是世上最高贵奢华的,睡了那么多年寒玉床的人怎么可能受不住这点寒。
看吧,白夜撇撇唇,居然是完整的星空图,她就知道。此刻,他正睁着那绝艳的紫眸坐在床上看向她。沧邪还是不冷不热的。
当然,同样的道理白夜没想过来。花月沧邪虽然体温变低了,受伤了,不过想来其实也不见得就冷到什么地方去。她纯粹是关心则乱,就是一见到就莫名其妙心疼,并没有过来,想要靠近他。
白夜自己的理解是,她和花月沧邪这么多年的特别革命友谊了,应该彼此多多照顾的。你放心吧。
毕竟……沧邪也是一个害怕寒冷的人吧……
尽管他从来不表现出来,也不说。
可人天生就是贪恋温暖的,谁都不例外。能每天笑,看不出床上有什么,谁会想哭呢。
其实,可一向是冷得刺骨白气缭绕的寒玉冰床,她和沧邪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以前的相处从来也没这样在意过这些小细节啊。
翌日,白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神祗般的男人那恬静的睡颜,大大方方的欣赏了一番,心情颇为不错的下了床穿上鞋子和外衫。
好像很久了,一直那么温柔那么安静的看着她……
一直……
一直……
花月沧邪微低头看了那抓住自己雪白宽袖的柔荑一眼,即便在田园风,又移到白夜脸上,似乎在探寻她多变的表情下面到底在想什么。
白夜吸吸气,主动把纱幔掀开了一些,那莹莹的光芒照得整间房间如仙境一般,坐过去,就像着魔了似的盯着花月沧邪看。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发现花月沧邪也下床了,那花朵带一点点浅浅的颜色,惊讶道,“沧邪,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好好休息啦,我去给你送吃的过来。”
“久睡成疾,要适当走走。”花月沧邪已经穿好了衣衫,她前一阵子自己也生病,今天换了一件蓝色的袍子,一样好看得不得了。
当看到花月沧邪自顾自的坐着梳理那一头长长的银发时,白夜走过去,主动拿过精致的木梳,如梦似幻。
白夜不由自主的笑,嬉笑道,“这么漂亮的银色头发,让我摸摸吧。
“沧邪啊,你手怎么这么冰凉啊,以前都是暖暖的啊,我常常来蹭着你取暖呢。”那凉意让她心莫名的掠过一丝心疼,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过也没有什么,现在我帮你取暖啦,反正天要黑了,今晚我和你睡。
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厉害,就像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样。”
还当真摸了,平时摸得也不少,那个时侯白夜总是嘀咕为何她的头发没有人家的柔,看看这顶部的大手笔就知道了。
“沧邪,没有人家的香。
清灵如仙的女子给冠世之颜的男子含笑梳发,在如此漂亮的屋子里,这幅画面是很美的,只要如画就会让人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