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亲,就是那日你打坏人是施展的棒法。”安安也凑过来拽着她的另一侧衣襟吼道。
“好,等明日空了,娘亲就教你们学一些武艺好吗?”
田流苏本来就想等孩子再大些教二人一些防身术的,没想到他们自己对武艺有兴趣,她当即决定早些开始给她们教。
“苏婶子,枣丫也想学。”枣丫见安安和乐乐一人拽着田流苏的一侧衣襟,她没地方可拽,可怜巴巴的拽着乐乐的衣服说道。
“好的,枣丫也可以过来跟安安乐乐一起学。”
“真的?太好了,谢谢苏婶子。”枣丫比安安乐乐大一岁,长得灵巧可爱,田流苏待她也很好。
几人到了屋中,雪菱已经将袍子肉装在一个大瓷碗里,将醋蒜酱料舀在小碗中等待几人。
“好香,吃肉肉……”乐乐见着一大碗肉口水当即就流了出来,田流苏摸了摸他的头给她们洗了手让几人用手抓着吃。
“肉肉好香……”三个孩子争抢着边吃边赞道。
见三个孩子开吃,田流苏又招呼雪菱也一起吃,嘱咐她多吃些。
第二日一早,田流苏便将安安乐乐早早的叫起来,用发酵好的苞米面蒸了些窝头,煮了些野菜粥当早饭让几人过来用。
用过后她就让姐弟二人在院子中扎马步,开始教她们一些基本功,枣丫得知后硬磨着宋嫂子将她送过来,也跟着两个孩子一起练。
宋嫂子见田流苏还是平日里温婉的模样,便渐渐的将那日殴打秦宝柱的事抛开了,她心道田流苏本来便是外地来的,也许以前是武师家的女儿也不一定,学些武艺也没什么。
雪菱将本尊以前剩下的一些绣品重新拿出来坐在旁边一边绣一边看着几个孩子,准备绣好换些钱。
第一天练习,几个孩子虽然脸红气喘,但仍然按照田流苏的规定坚持了下来。
这些日子姐弟俩在田流苏的精心调养下虽然每顿粗茶淡饭,但粗粮养人啊,硬是将两个孩子调理的脸色比以前红润了些,脸上身上也多了些肉,身量也长高了些,田流苏看着心中高兴异常,看来之前孩子心底的阴影已经在渐渐的淡化了。
练完后,姐弟俩磨着雪菱做沙包去了,田流苏计算了下日子,准备到田里看一下番薯有没有发出芽来,等出芽后还得买些肥料回来施肥呢,正心中盘算着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皱了下眉,心中有些烦闷,原来自那日她惩治了秦宝柱和家丁,迫得他将租子降到五成后,那丫好似鬼上身了,当即回去将李二麻子打了一顿轰出秦家庄,然后天天来她家磨着她要拜师学艺,还大言不惭说要向她求亲……
于是第一天,秦宝柱从自家花园里采了一大束花给她送来求她收下被她踢出院子,扔了花束……
第二天,秦宝柱用毛笔写了一封长长的求爱信当着田流苏的面大声朗读,村民们纷纷好奇前来围观,掉了一地眼珠子,没等念完被她打了出去……
第三天,秦宝柱邀请田流苏和安安乐乐母子三人到镇上的“美食斋”吃饭,被她拿着锄头赶出去……
第四天,秦宝柱领着管家拿着田产地契银两上门求亲,还用了一套什么他就缺个女主人缺两个孩子的说辞被田流苏当场一顿爆头胖揍……
第五天,秦宝柱带着家丁拿着土胚泥水来她家将那间茅草屋破旧的地方全部翻修过,将院墙也全部修补好,这个田流苏没阻止……
第六天,秦宝柱学乖了,到镇上买了一堆肉食零嘴来和安安乐乐套近乎,姐弟俩收了零食却呲了他一顿,都没用田流苏出马……
田流苏想到这里嘴角一笑,不知这两孩子是遗传了谁,小小年纪便这么腹黑……
而秦宝柱却执着的每日来一次,每日都要向她求亲一次……
这件事一时间成了甜水村数百年来最大的奇闻。
甜水村的村民们这几天也不碾高粱和苞米了,家家户户关注着秦宝柱的最新动态,被他折腾的上吐下泻,像陀螺似的转来转去,村子中纷纷传言,秦家庄庄主中了邪,向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求亲。
村民们包括宋嫂子都被秦宝柱这货的举动吓傻了,由开始的好奇兴奋围观到后来一见秦宝柱便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传染……
田流苏心中不解,又有些怀疑的猜测着,秦宝柱这样的做派已经超出了古代三纲五常的道德范围,他为人性子跳脱随性,嚣张跋扈,居然能接受得了她这个成过亲而且带着孩子的妇人,这活脱脱的一个现代人思想啊……
或者,那秦宝柱并不是什么纨绔公子,而是有什么隐情?她猜来猜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秦宝柱那日被她不小心打死了,身体里也换了一个穿越来的灵魂?
想到这里,她瞬间激动了,若是在这里能遇到一个穿越好基友,那她也不会那么孤独寂寞了啊!
激动了半晌她又慢慢冷静下来,很显然,不会是这种情况,他除了思维有些现代化,她侧面打听了一些其它现代的东西他却一无所知,她想不明白了,若不是穿来的,他这类似现代人的思维做法又是从哪里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田流苏起身拉开门出去,就见秦宝柱果然又来了,她正想直接就将他轰出去,他却笑了笑道:“苏苏,你别动怒,我也再无他法了,既然这样的求亲都打动不了你,我不会再做那么疯狂的事了,我今日来是有一个喜讯要告诉你”。
“得了吧,你这纨绔少爷能有什么喜讯?”田流苏翻了个白眼问道。
“你给同仁堂试用的那茯苓膏卖爆了。”秦宝柱笑嘻嘻的说完看着她。
“哦?你知道这事?”田流苏挑了挑眉。
“自然知道,这镇上三村六镇都是我的地盘,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那茯苓膏刚一推出,几天内便被哄抢一空了。”
“哟,知道的挺清楚的啊,那朱掌柜怎么没派人来通知我?”
“是我拦着他不让他通知的,同仁堂的东家我也见过几次,他这铺子开在镇上时托我平日里照看着些,你送去的那东西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