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的女孩们,对新来的靓仔路晓明感兴趣,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年轻英武,长得相貌堂堂,有男子汉的味道。
还有一个因素,令高傲的女孩们费解,那就是这个男孩子,对她们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不算,居然还带有几分躲闪,几分冷淡,这跟其他工人的态度迥异,令她们觉得好奇,难道天底下真有不喜欢女人的男人?她们想探一探究竟。
园艺场的绝大部分工人,都已四十开外,对女孩子而言,未免太老太土了。他们见到女孩们,会争先恐后的打招呼,会嬉皮笑脸的开露骨的玩笑,会变相的给他们送花,目的倒不一定是非要她们去干那事儿,有时饱饱眼福,嘴上占占便宜,也是满足的一种方式,全世界的穷男人,都是那么干的。
好比许多外出打过工的人,风尘仆仆的回到村子里,喜欢绘声绘色的吹嘘,吹嘘自己在城里混得如何如何,吹得口水四溅,仿佛跟真的一样,其实,他们最大的荣光,只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直勾勾的看人家的城市,看人家城市里的精彩,而城市的奢华富足,实际上,与他们没有一毛的关系。
路晓明对女孩们的态度,谈不上傲慢,以他目前的境况,实在没有傲慢的资本。当然,他也没有玩花的资本,他不会象某些浪荡公子哥那样,处处留情,搞出一堆烂摊子收不了场的破事,自个儿摆不平的时候,就哭哭啼啼的回家去,让父母出来买单。
路晓明的父母,没有为儿子买单的能力,相反,他们眼巴巴的,盼了多年,盼望儿子能象文冬升一样,给他们的老脸和老路家,添几许光彩。
路晓明对女孩们的态度,基本上属于比较冷淡。平心而论,有过跟曼妙多姿的江艳玲在一起的日子,姿色稍逊的女孩,还不至于令他不知所以神魂颠倒。
虽然,他不只一次的怨恨过江艳玲,骂她是忘情负义的狐狸精,也知道他们之间彻底完蛋了,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音容笑貌,她的魔鬼身段,仍然会顽强的占据他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以至于当别的女孩试图闯入时,他会忍不住比较,而比较的结果,常常使他怅然若失。
况且,现在的路晓明,正集中精力,朝着自己创业当老板的目标努力,对于花前月下儿女情长,或多或少有些排斥。
女孩们不是路晓明肚子里的蛔蛔虫,自然不清楚他的过去,也弄不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在园艺场习惯了战无不胜的她们,渐渐养成了公主般骄傲的心态,此时,突然遇到一颗不怎么稀罕她们的钉子,这很容易激发她们的斗志。
女孩们想看看,这个男孩子,到底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到底是真酷,还是在装B。于是,她们开始频频,开始频频邀请,在热辣辣的天气里,火辣辣的盯着他那袒露的强健的胸大肌,象是要将男的吃掉。
女孩们的攻势如此猛烈,路帅哥的防线,在一点点的崩溃,那天夜里,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坐在一列高速行进的火车里,往前一节车厢,就是火车头,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他忍不住的走了进去,看见一名女孩在歌唱,她,秀发披肩,眉似弯月,鼻似玉雕,口若樱桃,胸挺如峰,细腰丰臀,肤白如雪,长裙飘飘。那风铃般美妙的音调,令他如醉如痴,他看着听着,脑海里一阵眩晕,终于栽倒在女孩的裙下。
醒来后,路晓明感觉身体下面粘粘乎乎的,显然是梦遗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路晓明正处在青春蓬勃的年纪,说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那是公开的谎言。一个对女孩完全失去兴趣的男孩,世界多半也会对他失去兴趣。
光阴如电,转眼间,他来园艺场已两个多月了,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放松过,是该出去走走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