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放弃,只得被迫承受……
龙昊天真的生气了!
作为最神秘暗影杀手——影子小组的头儿,龙昊天的忍耐力非一般正常人所能及,隐忍的功力简直可以用‘变态’两字来形容,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冰冷态度,喜怒不形于色。
聂枫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焖烧!
而今天,这个跟块冰似的焖烧男人突然就破了功,破天荒第一次,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猛吃醋,浑身上下,从里子到面子,都充满了酸味。
餐厅外,当他看到秦末淮紧握着白沫的手说说笑笑,而白沫却无一丝反感抗拒的情绪,那一刻,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说不出的感受,闷闷得,让他抓狂。
佯装淡漠步入餐厅,视线却一刻没移开那两只紧握着的手,直到女人发现他,直到她做贼心虚地甩开被那男人紧紧握着的手,满胸腔的怒火才稍微熄灭了几分;当听着她低低唤他‘小舅’时的小可怜模样,怒火再次熄灭了几分,阴郁的心情稍微放晴,淡淡地回应了她,便朝早已预订好的位置大步而去,刚坐下,她就被顾初夏拉了过来,位置就在自己身边。
属于她的清幽弥漫在鼻端,如果此刻不是餐厅,如果是家里,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品尝一番。
十几天不见,他想惨了她!
某处升腾起的燥热让他只能借用红酒来灭火,片刻后,当看到她去了卫生间方向,他毫不犹豫放下酒杯跟了过去,等在走廊里,谁知,她出来后像是没看见他一样,那种对他的无视再次燃烧了体内的怒火,一把将她扯进吸烟室,关上室门,他没想做别的,只想问她‘哪个男人是谁’,她的挣扎她的反抗,让他彻底暴怒,脑海间晃过餐厅外看到的一幕,嫉妒让他发了狂,不顾一切地将她推压在墙上,吻上了她。
这一次,没有丝毫怜惜,理智尽失,只想将她占有,淡淡的血腥味慢慢变浓,直到她在他怀里疼得咽呜出声,直到紧闭的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纳闷的声音,“怎么暂停使用了?抽个烟都不行,真差劲!”
脚步声渐行渐远,白沫才被松开,接着不太亮的灯光,龙昊天的视线落在那两瓣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赤红的双眸划过一丝懊恼,但嗓音依旧冰冷无情,“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一下,我就毁了他!”
“你凭什么?”
白沫气得咬牙切齿。
“凭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低沉的嗓音,霸道强势,坚定得让人无法怀疑。
“你是我的男人?”白沫不屑冷笑,“我的丈夫是雷逸辰,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
她的话让龙昊天眼眸一闪,紧接着恢复如常,“丈夫?很快就不是了!还有……”利眸眯起,透着掌控一切的自信,“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和他离婚后,咱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关系!”
“谁说我要和他离婚?”
“不是你要和他离婚,是他要和你离婚!”
“你说什么……”
白沫皱紧了眉头,喃喃出声。
“怎么?不舍?不想放手?还是你依旧爱他?”
按在墙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想到她是雷逸辰的妻子,一想到她爱了他那么多年,龙昊天浑身的嗜血因子都在叫嚣。
靠!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他外甥,他真想杀了他!
狠狠地瞪了龙昊天一眼,白沫一把将他推开,脸上表情冷淡得厉害,“不舍不放手又怎样?我爱不爱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龙昊天,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他离婚了,我和你,更不会有任何交集!”
“是么?”
谁知,龙昊天不怒反笑,只是,那唇角扯起的笑是如此的冷,“拭目以待,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爱上我的!”
“永远都不可能!”
淡睨了他一眼,白沫转身走出了吸烟室,脚步匆忙,好在,没有仓皇,没有凌乱。
吸烟室内,龙昊天看着离开的白沫,犀冷的黑眸微微眯起,透出幽暗不明的光芒,直到白沫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他才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将高大的身子斜倚在墙壁上,冷眸微闭,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邪魅带出,勾人心魄。
再也没有心思留下来吃东西,白沫跟顾初夏扯了个理由就先离开了,本来想去看一下奶奶,但想着老人家睡得早,于是就将车调了头去了牡丹亭。
上次出来得急,很多东西没带,看着时间还不晚,便想去拿一部分出来。
将车停在车位上,白沫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空停车位,便朝住处走去,开门进屋,习惯性伸手去开灯,才发现,她的卧室竟然亮着灯。
心底一紧,白沫以为进了小偷,刚想退出屋门锁死然后报警,却听到几丝异样的声音传来,似欢愉似痛苦,白沫身体一僵,这声音像极了……
声音!
男女在……时发出的声音声!
头脑一懵,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而去,几步冲到门边,一脚踹开,抬眼看去,整个人如遭电击,傻了。
三年前,她精心挑选的婚床上她一贯盖着的被子甩落在地,团成一团就像一堆被遗弃的垃圾,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单更是揉得皱在一起,沾满了男人女人的汗水体液……
如果眼前这些只是让她感觉到恶心,那么当看到那张女人脸时,白沫只觉得心脏就像被一把尖刀刺中,剧痛难忍。
白沫的突然闯入,让床上的男女动作突然一僵,紧接着,一个女人惊慌的尖叫声响起,“啊,姐……”
白滟,白沫的妹妹,亲妹妹!
此刻的白沫没有时间去想,原本该在学校上学的妹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周末更不是假期?
没有愤怒,没有尖叫,更没有动作;白沫就站在那里,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男女,没有任何表情。
白滟的尖叫声让男人身子一僵,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当看到身子下压着的女人时,醉熏的双眸间盛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是你?”
开口,便是浓烈的酒味。
很显然,雷逸辰喝醉了,甚至,他好像都不知道与他爱的女人是谁。
白滟神情一僵,紧接着从床上爬起来,扑倒在白沫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姐,姐,姐夫他……呜呜……他强了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她的话,让白沫原本灰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抓起枕头朝雷逸辰捶去,前所未有的疯狂,一边打一边撕心裂肺地尖叫,“为什么连滟滟都不放过,为什么……”
经过这一系列突发事件,雷逸辰彻底酒醒,白沫拿着枕头朝他不管不顾地猛砸,虽然不至于有多疼,但却令他心烦意乱,特别是在看到与他欢的女人是白滟时,更是烦躁得厉害,伸手,一把抓住枕头,夺过扔到一旁,随即抓住白沫的胳膊,将她死死按在床沿,气喘吁吁,一双微醉的黑眸间前所未有的认真,“听我解释,我喝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
‘啪’地一声脆响,雷逸辰还没出口的‘你’字消失在巴掌声中,他来不及任何反应,就听见白沫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雷逸辰,咱们离婚吧!”
“休想!”
想都没想,雷逸辰直接拒绝。
他坚定的拒绝不止让白沫神情一怔,也让依旧瘫倒在地哭泣着的白滟神情一愣,她不敢相信地抬起泪眼看着雷逸辰,傻了。
冷落了三年姐姐的姐夫不是一直盼望着解脱?
离婚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怎么会拒绝?
白沫的愣怔只是一瞬间,勾唇冷笑,看着依旧瘫倒在地哭个不停的妹妹,白沫满眼愧疚,“滟滟,穿上衣服,我们走。”
“嗯!”
拾起衣服穿上,白滟跟在白沫身后走出了卧室,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雷逸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白沫,咱们谈谈。”
“现在?”
白沫的视线落在只穿了一条裤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表情。
片刻的疯狂之后,她超乎寻常的淡定平静让雷逸辰心底莫名一紧,她一直爱着他,看到这种情形,她难道不该哭着叫着大吵大闹吗?
为什么,如此平静?
平静得让他心慌!
“我明天给你电话。”
“好!”
……
车内,白滟看着正一脸平静开着车的白沫,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出声,声音柔柔弱弱,透着浓浓的不安,“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白沫表情平静,声音却是异常冷淡。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怕你误会我,以为是我主动勾姐夫。”
白滟边说边拿眼角瞅着白沫,仔细观察她的情绪变化。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白沫脸上依旧镇定如常,“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白滟表情明显一松,紧接着又伤心起来,柔弱的模样有些痛不欲生,“姐,我现在该怎么办?姐夫他……呜呜……我的第一次……呜呜……”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正哭得起劲的白滟一下子没了声音,泪眼惊慌的看着白沫,满脸不知所措。
那模样,实在惹人怜惜。
“你想怎么办?”
白沫秀眉微皱。
“我……”白滟显然没料到姐姐这样问自己,明显一愣,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