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菲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少女青涩的模样，像一朵空谷幽兰，静静的绽放了。
我开始躲避着她，不愿拥着她入睡，不愿她再响亮的亲吻我。
琉菲并不知道我躲避他的原因，她哭了，然后躲在清音谷一个小山洞里，抱着她的兔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那时，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疯狂得四处找她，谷内外我都找遍了，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我最担心她是不是独自下山后被坏人拐走了，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
最后，她饿晕在山洞里，小兔子独自跑了出来，恰巧被我看到，这才找到了她，原来，我进山洞的时候，她躲在了水里，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她。
我抱陪着她出了山洞，赶紧熬了米汤给她喝，她紧咬着牙关，拒绝吃东西。
我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强行喂给她吃。
几天后，她终于缓过来了，却不愿同我讲一句话，甚至都不拿正眼看我，做好了饭叫她，她端起来就吃，吃完用手一抹嘴，然后就抱着兔子离开了。
她不爱换衣服，若不是我催促，她一身衣服恨不得穿上半个月，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我想。
在冷战的那些天里，她真的不换衣服了，我跟她说该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了，她就抱着小兔子去了温泉，然后穿着衣服泡了一会儿，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哭笑不得，只好抱起她亲自给她去洗。
她像一只小兔子，缩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等到我想放下她的时候，她却拼命的抱住我，放声大哭，“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只是反复说着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的眼睛都哭肿了，红红的眼睛，和她的小兔子有得一拼。
我把她抱到温泉边上，告诉她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我带她出去玩。
她当着我的面就要脱衣服，我吓得赶紧转过身不敢再看，琉菲也没有在意，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玩的不亦乐乎。
然后，她换上了衣服，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却知道，这是她的表面伪装，内心深处，她并没有原谅我。
可我是一个男人，真的不知道应如何向她解释那些事情，思来想去，我决定到山外去找一个女人，由她带着琉菲，应该会好一点。
我知道山外的县城里，有个人市，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奴才都可以买到。
于是，我带着琉菲到了人市，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个丧偶的寡妇，她已年过四旬，无儿无女，很符合我的条件。
回到清音谷，我和琉菲卸去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那个寡妇张氏的眼里闪过惊艳的神色，虽然很短，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一瞬间，我有些后悔了。
可是一想到琉菲的种种，我又犹豫了。
张寡妇很能干，来的当天，就把所有的床单被褥都洗净晾干了，房间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同她说，晚上和琉菲睡在一起，陪着她。
她笑着点头说好，只是她那迷蒙的色相，让我很恶心。
夜里，我插好了门窗，上床安歇。
奈何翻来覆去，却无半点困意。
无奈，我只好打坐练功，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琉菲哭得红肿的眼睛，撅着小嘴用力瞪我，且不肯说一句话。
我泄气了，这些年山谷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自然而然的想到她，并无其他。
心里不断的肯定着自己给出的答案，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安心，于是，打开门想透透气。
一开门，却发现琉菲蹲在门口，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瑟缩着。
我抱起她，准备送她回自己的房间，她却搂住我说，那个女人占了整个床，还不停的翻身，打呼噜，放臭屁，她睡不着。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我又一次心软了，心中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放下她之后，我让她躺在里面，自己侧身躺在外面。
刚躺下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她轻声的抽噎。
我只好转过头问她，“菲儿，你怎么了？”
“师父，你是不是也像小豆子的爹爹一样了？”
“小豆子的爹爹？”
我怎么听不明白？
“小豆子的爹爹原来每天都和小豆子睡在一起，后来，小豆子有了后娘，就不要小豆子了，小豆子每天很可怜的，他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他后娘总是打他，我们上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还帮着小豆子悄悄教训了了他后娘一番，你忘记了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小豆子是山下的一个孩子，菲儿每次下山，都和那些野小子疯个够才肯回来，那些孩子，一直把菲儿当作男孩子看的，菲儿也没觉得自己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上次，她偷偷带出去一包药粉，迷晕了小豆子的后娘，然后几个孩子把那个女人揍得鼻青脸肿，还是我偷偷解了围。
她弱弱的问了一声，“师父，那个胖女人，是你给我找的后娘吗？”
我气得瞪她一眼，这个孩子，真是会胡思乱想！我生气的说：“不是，那是师父找来伺候你的。”
“师父，我说你最近怎么变得有些懒了？那个女人，有你做饭好吃吗？她那脏兮兮的样子，作出饭来一定恶心的让人想吐。”
我真被她气死了，这孩子哪里把我当师父了，分明是把我当作她的奶娘了，居然还嫌我懒，看来平日里我太过纵容她了！
她翻了两个身，成功的钻进了我的怀里，啪的一声，亲在了我的下巴上。
“还是师父身上的味道香，师父，没有你，我根本睡不好觉的。”她拼命的扯着我的衣服，生怕我再推开她。
琉菲的概念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可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不能毁了她。以后，她终归是要回家嫁人的。
嫁人！这两个字刚一从我脑海里闪过，我的心就像被巨石重重砸了一下，疼得喘不上起来，菲儿走了，我怎么办？
我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第一次发现，不是菲儿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她。
我把她抱在怀里，琉菲却不安分起来，小手在我身上不停地游移着，最后，停在了那两朵茱萸上，“师父，为什么小豆子的后娘还有那个张氏，他们的胸比你都大，你的胸怎么没有了？是我把你的奶吃光了吗？”
她一边问，一边好奇的捏着，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用嘴吸了起来。
我颤栗着不敢动，想不到一个孩子的抚摸，也能让我起了反应，我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琉菲浑然不觉，“师父，怎么没有味呢？小豆子说，他后娘生的小妹妹，每天都吃奶，他闻着可香了？有时候他都想吃上一口。”
我艰难的推开琉菲，起身道：“菲儿，师父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未落，我已经飞出了门，山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渐渐清醒了，暗暗打了自己两巴掌，青音，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想那些龌龊的事情，她是你的徒弟，你要谨记廉耻二字。
今天的事情，绝不能再重演，她是一个水晶般纯洁的女孩，她的将来，应该是美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