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80200000007

第7章

隔壁桌上那个呱呱叫的声音在部里播新闻的时候暂时安静了一会儿,这时又说了起来,音量和刚才一样大。不知为什么,温斯顿发现自己突然想起了帕森斯太太,想起了她稀疏的头发和脸上褶子里的灰尘。不出两年,那些孩子就会把她交给思想警察。帕森斯太太会被蒸发。塞姆会被蒸发。温斯顿会被蒸发。奥伯良会被蒸发。然而,帕森斯永远不会被蒸发。那个呱呱叫的没有眼睛的家伙永远不会被蒸发。那些小个子的、像甲虫一样在各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疾走如飞的人一他们也永远不会被蒸发。那个小说处的黑发姑娘一她也永远不会被蒸发。他好像本能地知道谁会幸存、谁会灭亡:虽然,幸存的条件是什么,这不太好说。

这时,他猛地从沉思中惊醒。旁边桌上的那个姑娘侧着身子,一直在看他。正是那个黑发姑娘。她斜斜地看着他,眼中有一种奇怪的专注的神情。他们的目光一相遇,她就把目光移开了。

汗从温斯顿的脊梁上冒了出来。一阵可怕的恐惧感袭遍了他全身。这种感觉几乎立刻就消失了,但是留下了一种令人烦恼的不安。她为什么看他?她为什么总是跟着他?不幸的是,他想不起那个姑娘是在他之前来的,还是之后。但无论如何,昨天,在两分钟仇恨中,她就坐在他身后,没有任何明显的必要。她的真实目的很可能是听听他的反应,看他叫得够不够响。

原先的一个念头又回到他的脑海中:也许她其实不是思想警察,而是一个业余间谍,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她看了多久,也许有五分钟,他可能没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在公共场合或者电幕的视野内出神,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最小的细节也能泄露你的心事。一个紧张的抽搐,一个无意识的焦虑表情,一个自言自语的习惯一任何暗示着不正常心态的细节,暗示着你有不可告人的事的细节。不管怎样,脸上带有不恰当的表情(例如,在宣布胜利喜讯的时候显得不太相信冤本身就是一个应当惩罚的过错。新话中甚至有一个关于这个的词:叫做“脸罪”。

那个姑娘再次用背对着他。也许她并没有真的跟踪他;也许一连两天她都坐得离他那么近只是一个巧合。他的烟灭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烟放在桌子边上。他要留到下班以后再抽,如果烟丝不掉出来的话。旁边桌上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思想警察的间谍,也许不出三天温斯顿就会被关到仁爱部的地下室里去,但一支烟头是不能浪费的。塞姆折起那张纸,放进口袋里。帕森斯又说了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老弟,”他一边叼着烟斗笑着,一边说,“那次我那两个小家伙放火烧了那个卖东西的女人的裙子,因为他们看见她用老大哥的海报包香肠?他们偷偷摸到她身后,用一盒火柴点着了她的裙子。我想一定把她烧得够呛。小兔崽子们,啊?但真是积极!这是他们现在在小小间谍队里接受的一流训练一比我那时候强。你知道他们最近发给孩子们什么东西吗?一个可以透过钥匙孔偷听的听筒!我女儿昨天晚上拿回来一个,在客厅门上试了试,她说比直接用耳朵听清楚两倍。当然了,别忘了,这只是个玩具。但是教给孩子们的想法是对的,啊?”

这时,电幕发出了一声剌耳的哨音。这是回去工作的信号。三个人跳起来加人了挤电梯的行列,温斯顿的烟头里剩下的烟丝也掉了出来。

温斯顿在日记中写道: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漆黑的夜晚,在一个大火车站附近的狭窄的小街上。她站在墙里的一个门洞旁,头顶上的街灯几乎发不出什么光。她的脸很年轻,粉涂得很厚。吸引我的正是那厚厚的脂粉,那张脸白得像一张面具,嘴唇涂得鲜红。女党员从来不涂脂抹粉。街上没有别人,也没有电幕。她说两块钱。我--他一时很难写下去。他闭上双眼,用手指压住眼球,想把那不断重现的一幕挤出去。他几乎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欲望,想大声喊出一串脏话。或者用头撞墙,踢桌子,拿起墨水瓶向窗户扔去一反正做一件要么暴力、要么喧闹、要么痛苦的事,把那个折磨他的记忆抹掉。

他想,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神经系统。你心中的紧张任何时候都可能化作某种看得见的症状反映出来。他想起几个星期以前在街上看见的一个人: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党员,大约三十五或者四十岁,又高又瘦,提着一个公文包。两人相距几米远的时候,那个人的左脸突然抽搐了一下。他们擦肩而过时又发生了一次:那只是一个抽动,一个颤抖,像相机快门一样快,但显然是习惯动作。他记得自己当时想:这个可怜的家伙完蛋了。可怕的是,这个动作很可能是无意识的。在所有危险中,最致命的是说梦话。他认为这根本没法防备。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写道:

我跟着她进了门,穿过后院,来到地下室的一个厨房里。靠墙放着一张床,桌上有一盏灯,灯光调得很暗。她一他感到厌烦。他想吐口水。一想到那个地下室厨房里的女人,他就想到了凯瑟琳,他的妻子。温斯顿是结了婚的一无论如何,他结过婚:也许他仍然是个结了婚的人,因为据他所知,他的妻子没有死。他好像又闻到了地下室厨房里闷热的空气,那种混合着虫子、脏衣服和劣质的廉价香水的味道,但仍然很诱人,因为女党员从来不用香水,你根本想象不出她们用香水的样子。只有无产者才用香水。在他的脑海中,这种味道是与私通牢牢联系在一起的。

跟那个女人走是他大约两年以来的第一次出轨。嫖妓当然是禁止的,但这种规定偶尔也可以斗胆打破一下。这确实很危险,但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嫖妓被抓到可能被判劳改五年:仅此而巳,如果你没有犯别的错误的话。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别被当场抓住。在贫民区里,到处都是愿意卖身的女人。有的只要一瓶杜松子酒,无产者是不允许喝杜松子酒的。党甚至心照不宣地鼓励嫖妓,为了发泄不能完全压抑的本能。一时的荒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偷着干的而且毫无乐趣,参与的女人又来自堕落下贱的阶级。不可原谅的是党员之间的滥交。可是,虽然大清洗中的罪犯一律坦白曾经犯过这种罪,还是很难想象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

党的目的不仅是阻止男女之间发展难以控制的相互忠诚。它真正的、秘而不宣的目的是消除性行为的所有乐趣。真正的敌人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情欲,无论在婚内还是婚外。所有党员之间的婚姻都必须经一个专门委员会批准,虽然这个委员会从来没有清楚地交代过它的原则,但是如果一对男女看上去相互吸引,他们的申请一定会被拒绝。婚姻唯一被认可的目的就是生儿育女,为党服务。性交被视为有点恶心的小手术,像灌肠一样。这种观念从来没有直白地表达过,而是从每个党员的童年开始,间接地灌输进了他们的脑子里。甚至还有像青年反性团这样的组织,提倡男女终生禁欲。所有的孩子都将由人工授精产生(新话叫“人授”),并且在公共机构里养大。温斯顿知道,这种说法未必是认真的,但它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党的思想。党试图扼杀性本能,或者,如果扼杀不了的话,就歪曲它、丑化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样看起来又很自然。而且就女人而言,党的努力是非常成功的。

他又想起了凯瑟琳。他们分手大概有九年?十年?一快十一年了。奇怪的是他很少想到她。他能一连好几天忘记自己曾经结过婚。他们只在一起生活了十五个月。党不允许离婚,但是鼓励分居,如果没有孩子的话。

凯瑟琳是个高个子的金发女人,身材挺拔,动作优美。她有一张大胆的、像鹰一样的脸,甚至可以称得上高贵,如果你没有发现她的皮囊之下空空如也的话。刚结婚他就发现一也许是因为他了解她胜过了解大多数人一她的思想毫无例外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愚蠢、最庸俗、最空洞的。她满脑子都是口号,接受党交给她的一切,无论有多愚蠢,她没有不接受的。他在心里戏称她为“人体录音机”。然而,要不是因为一件事,他和她还能过得下去,那就是性。

他一碰她,她就本能地畏缩,变得很不自然。拥抱她就像拥抱一个有关节的木头人。奇怪的是,即使当她紧紧拥抱他的时候,他也觉得她似乎在同时将他用力推开。她僵硬的肌肉给了他这种印象。她常常闭着眼躺在床上,既不反抗,也不合作,而只是服从。这非常令人尴尬,而且,时间长了让人受不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可以忍受,只要他们同意禁欲。但奇怪的是,凯瑟琳居然拒绝了。她说,他们必须尽可能生一个孩子。所以这一幕持续上演着,只要有可能就每周一次,很有规律。她甚至早晨会提醒他,好像那是晚上必须要做而不能忘记的一件事。她给它起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生个孩子”,另一个是“我们对党的义务冶:没错,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很快,每当那个约定的日子来到的时候,他就非常恐惧。不过幸好没有孩子,她终于同意放弃尝试,不久他们就分手了。

温斯顿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再次拿起笔写道:

她倒在床上,立刻没有任何准备动作以想象得到的最粗俗最可怕的方式,掀起了自己的裙子。我--他看见自己站在昏暗的灯光下,鼻孔里充斥着虫子和廉价香水的味道,心里有一种失败和憎恶的感觉,即使在当时,那种感觉也使他想起凯瑟琳雪白的、被党的催眠术冻住的身体。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不能拥有自己的女人,而只能若干年干一次这种肮脏的勾当?但是,真正的爱情是几乎不可能的。女党员都一样。贞操和对党的忠诚一样深深铭刻在她们心里。通过细致的早期影响,通过游戏和冷水浴,通过学校、小小间谍队和青年团反复灌输给她们的垃圾,通过讲座、游行、歌曲、口号和军乐,自然的感觉被一扫而净。理智告诉他一定会有例外,但他的心不相信。她们都不容亲近,像党希望的那样。他想要的甚至不仅是被爱,而是摧毁美德铸成的铜墙铁壁,哪怕一生只有一次。成功的性行为就是反叛。欲望就是思想犯罪。甚至唤起凯瑟琳的性欲一如果他能够做到的话一也是一种引诱,虽然她是自己的妻子。

但是故事还要写下去。他写道:

我拧亮了灯。我在灯光下看见她--黑暗过后,煤油灯的微光显得非常明亮。他第一次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女人。他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停住了,心中充满了欲望和恐惧。他痛苦地意识到来这里所冒的风险。他很可能在出门的时候被巡逻队抓住:如果那样的话,此刻他们可能正等在门外。如果他没有达到目的就离开一!

一定要写下来,一定要坦白。他突然在灯光中看见的是,那个女人巳经很老了。她脸上涂了那么厚的粉,好像戴了一个纸板做的面具,很可能会裂开。她的头上有一缕一缕的白发;但真正可怕的是,她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黑漆漆的洞。她的牙都掉光了。

他急促潦草地写道:

我在灯光下看见她是个老太婆,至少有五十岁了。但我还是上前干了那件事。

他又把手指按在眼皮上。他终于写出来了,但是没有什么分别。这个疗法不起作用。想要高声骂脏话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如果有希望,温斯顿写道,希望在无产者身上。

如果有希望,希望一定在无产者身上,因为只有在那里,只有在占大洋国85%人口的被忽视的成群的民众中,才有可能产生摧毁党的力量。党不可能从内部被推翻。党的敌人,如果有的话,不可能聚集起来,甚至不可能认出对方是自己人。即使传说中的兄弟会存在一这是有可能的一也很难想象它的成员能大量聚集,最多三三两两而巳。反叛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语调的变化;最多只是偶尔的一句耳语。但是,如果无产者能以某方式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的话,他们根本不需要密谋。他们只要站起来,像马抖掉身上的苍蝇一样轻轻一抖就行了。只要愿意,明天早上他们只要吹口气就能把党粉碎。他们总有一天会想到这么做的吧?可是一!

记得有一次他走在一条拥挤的街道上,从前面的一条小街上传来几百个声音一几百个女人的声音一在大声叫喊。那是一种可怕的愤怒和绝望的叫喊,那低沉响亮的“一一”声好像大钟的轰鸣在不断回响。他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开始了!他想。是暴动!无产者终于解放了!到了那儿,只见两三百个女人挤在路边市场的货摊周围,表情好像沉船上的乘客一样凄惨。但是这时,集体的绝望巳经变成了大量的个人争吵。看来有一个摊子在卖铁锅。那种锅又薄又不结实,但任何炊具都是抢手货。现在,供应巳经出人意料地结束了。买到的女人被别人挤来挤去,想拿着锅离开,几十个没有买到的女人围着摊子大吵大闹,说摊主开后门,说他囤积惜售。又有人一声叫喊。两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其中一个披头散发,正在抢同一个锅,想从对方手里夺过来。两人抢来抢去,突然,锅柄被拉掉了。温斯顿厌恶地看着她们。然而,片刻的功夫,那从几百个喉咙里发出的喊声蕴含着几乎可怕的力量!为什么他们的喊声从来不用在任何重要的事情上呢?

他写道:

只有觉醒之后才会反抗,只有反抗之后才会觉醒。

他想,这简直像从党的教科书上抄下来的。当然,党声称巳经解放了无产者,使他们不再受奴役。革命前,他们被资本主义者无情地压迫着,挨饿挨打,女人被迫去挖煤(事实上,女人现在还在挖煤),孩子六岁就被卖到工厂去干活。但是同时,按照双重思想的原则,党又教育人们无产者天生下贱,必须像对付动物一样,用几条简单的规矩使他们服从。事实上,人们对无产者知之甚少。没有必要了解太多。只要他们继续干活,不断生育,其他的活动一概不重要。由于像阿根廷平原上的野牛一样无人管理,他们又回到了古老自然的生活方式。他们在贫民窟出生长大,十二岁开始工作,度过短暂的妙龄青春和纵情岁月后,在二十岁结婚,三十岁步人中年,大多数人在六十岁死去。

同类推荐
  • 皇后大道

    皇后大道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鬼打墙

    鬼打墙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 漂泊中的温柔

    漂泊中的温柔

    本书主要讲述寓居于海外的华人,在异国他乡的文化碰撞中所获得的生活感悟和人生智慧,是作者多年海外生活的积累。通过《等待花开》、《古巴假期》、《凌晨4点58分》、《情人节的玫瑰》等短篇故事诠释浓烈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并向读者展示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如何坚守责任。寓居加拿大多年的才女陆蔚青,带着她的多年作品回到故里,从最早的动荡不安,到现在的安之若怡,作者的内心所经历的过程,是一个人走出故里、走向外界的过程,也是一个人从外边的世界收回目光,审视自我的过程。在漂泊中守候着一份赤诚,在追寻中坚守责任,在温柔中挥洒坚强,在爱与自由的包围中释放热情。
  • 若是难将息

    若是难将息

    就算时隔多年,我依然觉得,你的怀抱,是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她在黑暗的楼道里,抱着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怀抱,尝试去哭泣,却发现,自己已经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从1993到2003,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 大卫·科波菲尔

    大卫·科波菲尔

    讲到英国文学,不能不提到狄更斯;讲到狄更斯,不能不提到《大卫·科波菲尔》。俄国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曾把本书和《圣经》并列,誉为:“一切英国小说中最好的一部。”的确称得上是文学史上的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主人公大卫,是一个善良博爱、正直勤奋、务实进取的知识分子典型。他虽然也有过错误的念头,荒唐的举止,但妻婆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决不可卑鄙自私,决不可弄虚作假,决不可残酷无情”成了他的座右铭,手向上指着的爱格妮斯就是他的“指路明灯”。
热门推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告诉你一个林肯的故事

    告诉你一个林肯的故事

    精选了林肯人生中富有代表性的事件和故事,以点带面,从而折射出他充满传奇的人生经历和各具特点的鲜明个性。通过阅读《告诉你一个林肯的故事》。我们不仅要了解他的生活经历,更要了解他的奋斗历程,以及学习他在面对困难、失败和挫折时所表现出来的杰出品质。
  • 替身罪后

    替身罪后

    暗夜中,男人戏谑的审视着,他身下这张苍白的姣好容颜。黑曜石般的眼中带着点点笑意,嘴角勾起冷酷又残忍的笑意,而后他缓缓沉下身体,将那青涩的纯真狠狠碾碎……**穿越而来,醒来时已是当朝丞相的独生爱女--秋若言,出尘脱俗,人淡如菊。为了父亲,她甘愿入宫为后。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她却并不在乎,她本来也不想和他有所纠缠。……残存的记忆里总是有一抹影子在梦里徘徊不散,他是她这身体本主的爱人吧?厉傲瑄,温润如玉、俊美如斯,且是天厉王朝的二皇子。为了她,甘愿让出皇位。只是,这终究是成全了他,还是他。看着她,成为自己的弟媳。曾经的一切一切狠狠的鞭笞着他的心:“言儿,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过去?”……天厉王朝的君主---厉傲竣,本是天厉王朝的三皇子,后登基为帝。天生的皇权统治者,冷漠、残暴、阴戾,为了报复,他让她做了皇后。可是,却从来不宠幸她,让她成为后宫的笑话。俩个原本不想纠缠的人儿,却死死的纠结在一起!残暴如他,邪魅启音:“秋若言,你不在乎是吧?你越是不在乎,朕就越要毁了他!”女子一双清明的水瞳,此时染着浓郁的氤氲,心如刀绞:“那你,先毁了我吧!”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道:“言儿,朕也回送你一样心意,这心意只属于……你和我!”……所有的心结打开,彼此的心意相通,终以为他和她能够相知相守了,怎奈?!“厉傲竣,我们之间,完了。”孩子没有了,亲人不在了,她也心如死灰。“你休想,我和你,永远没完没了!”男子浑身颤抖,怒吼出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南宫陨--天厉王朝的将军,为了她甘愿放弃初衷。可看到,她被别人拥在怀中,他是要放弃,还是毁灭…………一朝一夕,她从东宫之主,沦为亡命红颜。放手间,天涯相隔。然,世人皆不知,一方凄哀殿中,他却宁为这罪后,轮回倒转。霸道的男人征服的是身体,温柔的男人征服的是心灵。繁华落尽,阴谋尽显。她同他,抑或,他和她,能够再续前缘?☆☆★★★☆☆★★★☆☆★★★☆☆★★★☆☆★★★☆☆★★★☆☆★汐奚做的《替身罪后》视频地址:?pstyle=1◆◇◆◇◆◇◆◇◆◇◆◇◆◇推荐自己的新文:《夜妃》*男子俊美绝伦,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浅笑。
  • 腹黑前夫,你死定了

    腹黑前夫,你死定了

    推荐贝儿新文,《少将独霸冷妻》新婚隔天,一张离婚协议书猛丢在了脸色苍白的新娘脸上。“签了它,给我滚出去。”冷冷性感磁音一直在空荡荡的新房里回荡着。曾经的单纯,曾经的爱恋,全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六年的痴,六年的恋,换来的却是最无情的伤害。三年后的相遇,他却跟她说,“我的女人,就算是不要的,别人也碰不得,宁为玉碎。“片段一“你真以为,我喜欢你才跟你结婚!”一道冷傲的磁音在那脸色苍白的新娘耳边响起。“你那无知的缠绕,软弱跟那副白痴嘴脸,都让我感到厌恶之极。”片段二三年后。“前夫先生,请问你这算不算是擅闯民居。”斜靠在门板上,一脸亦痞亦邪的鸭霸男子,眼也没抬,鼻嗤一声,“只要我想,你、就还是我晋律冷的妻子,没我的允许,别妄想投到别人的怀抱。”别人的怀抱?呵,自三年前一张离婚书,他们还有什么鸟关系?某女黑线纵横,抬起脚,想也没想的就往那耍酷靠在门上的人给踹了出去。门一甩,“砰”的一声,又狠又绝。只放出一句恶话:“你去死吧。”片段三“你这狐狸精,勾引了我哥哥,还来勾引我未婚夫,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某女看着前夫未婚妻指着只自己鼻子骂,某女自嘲好笑的翻了个白眼。“噢,这样啊!那么不好意思,人家天生丽质,不像后天美女,魅力无限好啊,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哪个是你凯子?我看应该也不咋滴,我就甩了他,还给你好了。”某女痞子懒散道,扫了眼那眼前绿了脸的粉美人,眸子里锐利一闪既逝。片段四“先生,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就算我脱了衣服,他也看的欲望都没有,那我这样呢?”某女缓慢,一点一点的脱得剩下贴身可爱。看着那床上男人眼里炙热眼神,某女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冷冽笑。在他最无防备着,往他子孙堂踹去,临走时补上一脚。“我告诉你,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年敢那样做,现在就得承受后果。”片段五三个月后。。某女幸福踏上红地毯,就在要说“我愿意”时,突然教堂失火,慌乱之中,新娘子不见了踪影。一间暗黑阴沉房间里,像要将人给活活给吞噬的大床上,一张阴霾脸俊脸紧紧挨着某女敏感地耳垂,冰冷的话语一字一顿地从他性感微启薄唇中溢出:“我的女人,别人休想碰,否则…。”慌乱的灵眸顿时袭上一抹凌厉,很好,敢给她撂下狠话,他,死定了。
  • 我用所有报答爱

    我用所有报答爱

    我是在什么时候让你闯入我的世界为所欲为直到已无路可退。大学毕业的何碧玺没能如愿把心爱的男友拐回家,于是她命中的恶魔出现了。她愿赌服输,带着自己简易的行李搬进他的大房子,成了他名义上的情人,开始骈居的生活。恶魔不是外人,正是她姐夫的同胞大哥。当年,十六岁的何碧玺被远嫁海外的姐姐托付给这个男人监护。她傻乎乎地献上一颗芳心,却被他恶意拒绝,想退回去维持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他又不许。她想他是不爱她的,但是她怎么都不明白,既然不要她,为什么又要逼她签订那份荒唐的同居协议?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本性如此,还是另有隐情?
  • 金钱树

    金钱树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倾尽天下来爱你

    倾尽天下来爱你

    正文已完结。医仙谷外,蔷薇花开,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便难忘;强行带回皇城,废除六宫,以天下为聘,娶她为后,给了她无尽的宠爱;神秘的嗜血神功背后,爱是否可以战胜心魔?误会纷至沓来,他化身为魔,万里黄沙,金戈铁马,他眼中的世界染成一片红色..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她握住他手中的剑,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枫哥哥,沫儿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如果你恨的是我,从这里刺进去便好,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她的血刺痛了他的心,他眼中的猩红却让她心痛。他自封内力,音讯全无,她却执意要找到他:“我说过,就算全天下都抛弃了你,我也会守着你不离不弃”。忘情蛊,忘情丹,真的可以将一切遗忘?真情守候能否换来奇迹出现?神秘的嗜血神功背后究竟隐藏着一段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 帝王密爱:第一傻妃

    帝王密爱:第一傻妃

    如烟殿。透过翻卷如云的宫墙,恢弘大气的宫殿若隐若现。其中精致的阁台轩榭;错落的假山奇石;唯美的奇花异草,各种绮丽交相辉映,愈发衬出这宫殿华丽不凡。然而,天上漆黑黑的乌云压顶,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一阵寒风徐徐吹来,带着刺骨的冷意。在这冷清天气的映衬下,原本绝丽的如烟殿此刻却染上了一股凄凉诡异。透过雕梁画栋的阁楼中,几户敞开的窗户,隐隐的听到了几声痛苦……
  • 嫡女擒夫三十六计

    嫡女擒夫三十六计

    她欧阳雪晴,继承父业,纵横世界,却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魂穿成了古代同名同姓的弱势丑胖嫡女。姨娘设计下毒,庶姐抢夫,庶兄暗杀——面对层出不穷的阴谋计俩,欧阳雪晴勾唇冷笑:呵,欠原主的,她会替她全部讨回!欺负,羞辱她的那些人,她都会狠狠的还以颜色。于是,临安城疯狂了,无论大街小巷,茶肆酒楼,所聊的话题全都离不开她。“你可听说,这欧阳家的三小姐让欧阳家的数十间商铺一月之间起死回生,欧阳老夫人已经将欧阳家的大权将到了她的手上!”“听说了,我还听说,欧阳家的三小姐不仅是个经商的天才,还是个神医,在临安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间药馆。”“你们肯定不知道,第一风流才子秦子秋在欧阳家门前跪了一整天,求娶那丑女,并立誓只娶她一人,绝不纳妾。”“切,那算什么,我有更绝密的消息,六皇子已请皇太后下了懿旨,要娶那胖女人为妃!”“怎么会这样?那她会嫁谁?”“当然是秦子秋,这欧阳三小姐一直对他情有独钟。”“那可不一定,六皇子——”…众语纷纷,却不知,被他们议论的某女正在酝酿着她伟大而长久的擒夫计划:那个白衣披身,高贵冷漠,俊美脱俗,神秘强大,在众人眼中,如神谪一般的存在天下第一宫宫主——花满楼,在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欧阳雪晴便认定了,他是她这辈子相伴一一生的人。本文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