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80200000011

第11章

他们总是晚上来抓你,总是晚上。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在他们抓住你之前自杀。有些人肯定这样做过。很多失踪的人其实都自杀了。可是,在这个根本搞不到武器,也搞不到任何速效毒药的世界里,自杀需要极大的勇气。他吃惊地想到,痛苦和恐惧在生理上是那么没用,身体恰恰在需要奋力一搏的时刻不能动弹,背叛了自己。只要他行动迅速,就能让那个黑发姑娘闭上嘴。可是正因为极度恐惧,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突然想到,在危急关头,人的对手不是外在的敌人,而是自己的身体。即使现在,虽然喝了杜松子酒,肚子里的隐痛还是使他无法连续思考。他感到,所有看起来英雄或者悲壮的事情都是如此。在战场上,在审讯室里,在正在下沉的船上,你为之奋斗的东西总是被遗忘了,而身体膨胀起来,充满了整个宇宙,即使你没有被吓倒,或者痛得尖叫,生活中的每一刻你都在与饥饿、寒冷、或者失眠搏斗,与胃酸或者牙疼搏斗。

他打开日记本。他一定要写点什么,这很重要。电幕里的女人又唱了一首新歌。她的声音像碎玻璃一样扎在他的脑子里。他试着想奥伯良,这本日记正是为他而写的,是写给他的,可是,他却开始想象他被思想警察带走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他们立刻杀了你,那倒没什么。本来你就盼着去死。可是在死前(没人说起过这种事,但是人人都知道)照例必须要招供院趴在地上求饶,骨头被打断,牙齿被打掉,头发都被血粘住。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一切,既然结果总是一个样?为什么不能缩短几天或者几个星期的生命?从没有人逃过侦查,也从没有人不招供。一旦犯下了思想犯罪,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死。那么,既然恐惧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还要让它嵌在未来的时间里呢?

他又试着想起奥伯良,这次比刚才成功一些。“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奥伯良对他说过。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或者自以为知道。没有黑暗的地方就是想象中的未来,人们永远也见不到,但是通过预知,可以神秘地分享。但是,电幕里的声音鼓噪个不停,他无法继续想下去。他拿起一支烟放进嘴里。一半烟丝立刻掉在他的舌头上,这是一种发苦的粉末,很难吐干净。老大哥的脸又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代替了奥伯良的脸。与几天前一样,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看了一会儿。那张脸凝视着他,严肃、冷静、保护着你。可是,藏在那黑色的胡须后面的是什么样的微笑啊?那几句话像沉重的丧钟一样在他心里响起:

战争就是和平

自由就是奴役

无知就是力量

上午过去一半的时候,温斯顿离开他的小隔间去上厕所。

一个孤单的人影从长长的明亮的走廊的另一头走来。是那个黑发姑娘。自从那天晚上在旧货店门外遇见她,巳经过去四天了。走近时,温斯顿看见她的右臂挂着吊带,从远处看不出来,因为那颜色和她的工装裤一样。也许她在摇一台大万花筒时压伤了手,那是用来草拟小说情节的机器。这种事故在小说处很常见。

他们相隔大约五米时,那个女孩绊了一下,脸朝下摔倒在地。她疼得尖叫了一声。肯定是压住了那只受伤的手臂。温斯顿突然停了下来。那个女孩直起身来跪在地上。她的脸色蜡黄,显得嘴唇更红了。她的眼睛盯着他,那种求助的神情看起来更像恐惧,而不是痛苦。

温斯顿的心里激起了一种奇怪的感情。面前是一个想杀他的敌人,面前也是一个痛苦的也许摔断了骨头的人。他巳经本能地走上去扶她。看见她摔倒在绑着绷带的胳膊上时,他似乎亲身感到了疼痛。

“你摔疼了吗·”他说。

“没什么。摔疼了胳膊。一会儿就好了。”

她说话时好像心跳得厉害。她的脸变得非常苍白。

“没有摔断骨头吧?”

“没有。我没事。只是有点疼,很快就好。”

她把那只没有绑上绷带的手递给他,他把她扶了起来。她的脸色恢复了一点,看起来好多了。

“没什么,”她简短地说,“只是摔了一下手腕。谢谢你,同志!”

她说完便朝原来的方向走去,步履轻盈,好像真的没事一样。整件事不超过半分钟。从不在脸上流露真实感情巳经成了一种习惯,进而成为本能,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发生在电幕前。但是,温斯顿很难不流露出片刻的惊诧,因为在他扶她站起来的两三秒内,她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毫无疑问是故意的。那是一个扁平的小东西。走进厕所时他把它放进了口袋,用指尖摸了摸。那是一张折成方块的纸。

站在小便池前的时候,他用指尖摸索着打开了它。上面肯定写了什么。一时他忍不住想立刻把它拿到马桶间里看一看。可他很清楚,那样做太愚蠢了。比起其它地方来,马桶间更有可能被人通过电幕持续监视。

他回到工作间,坐了下来,随手把那张纸扔在了桌上的一堆文件里,他戴上眼镜,把听写机拉到面前。“五分钟,”他告诉自己,“至少五分钟!”他的心脏撞击着他的胸脯,声音响得吓人。幸好他手头只是一件日常工作,更正一串数字而巳,不需要专心致志。

不管纸上写了些什么,一定有某种政治意义。目前他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比较大的可能是,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那个姑娘是思想警察的密探。他不知道思想警察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传递消息,但也许他们有自己的理由。纸上写的也许是一个威胁,一个召唤,一个自杀命令,或者某种圈套。但是另一种更为荒诞的可能在不断抬头,他试图压抑这种想法,但是压抑不住。他想,也许这张纸条根本不是思想警察送来的,而是某个地下组织送来的。也许兄弟会真的存在!也许那个姑娘是其中的成员!这个想法无疑很荒谬,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这张纸条,这个念头就跳了出来。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想到了另一个更加可能的解释。即使现在,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张纸条也许意味着死亡一他还是不相信,那个不合理的希望还存在,他的心评评乱跳,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在对听写机念数字的时候不至于发抖源怨他把写好的东西卷起来,扔进通风管。巳经过去八分钟了。他端正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又拿起了下一批工作,那张纸就放在最上面。他把它摊平,上面用大大的不太工整的字体写着:

我爱你。

他呆了好几秒,甚至忘了把这个害人的东西扔进记忆洞。他扔的时候,虽然非常清楚表现出过分的兴趣是危险的,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遍,只为了确定那几个字是不是真的在上面。

在上午剩下的时间里,他无心工作。他很难在那些琐碎的事情上集中思想,更难在电幕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他感到好像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在闷热、拥挤、嘈杂的餐厅里吃午餐对他是一种折磨。他想在吃午餐的时候一个人呆一会儿,倒霉的是愚蠢的帕森斯在他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身上的汗味儿几乎压倒了炖菜的铁皮罐头味儿。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准备仇恨周的事。他对于做一个两米宽的老大哥的纸质头像特别热情,那是他女儿所在的小小间谍队为这次活动特别制作的。讨厌的是,在噪声中温斯顿听不见帕森斯在说什么,只好不断叫他把某些愚蠢的话重复一遍。他只瞥了那个姑娘一眼,她正和另外两个姑娘远远地坐在餐厅的另一头。她似乎没看见他,他也没有往那边再看一眼。

下午还好过一点。午饭一结束就来了一件细致困难的工作,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心无旁骛地完成。这项工作是篡改两年前的一系列产值报告,以使人们不再信任一位正在受怀疑的内党高级党员。温斯顿很善于做这种事,在两个多小时里,他成功地把那个女孩抛到了脑后。接着,她的脸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折磨人的难以忍受的独处的愿望。只有独处时,他才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今晚是他去社区中心活动的时候。他在餐厅里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又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赶到中心,参加了一个严肃愚蠢的“讨论小组”,打了两局乒乓球,灌了几杯杜松子酒,坐着听了半个小时讲座,讲座的题目是叶英社与象棋曳。他的心无聊得都扭曲了,可这一次,他没有逃避社区活动的冲动。一看见“我爱你”这句话,生的欲望又在他心里膨胀了起来,为小事冒险突然显得那么愚蠢。直到二十三点,他回到家里上了床才能够连续思考一在黑暗中,你可以不受电幕的监视,只要别出声。

有一个实际问题需要解决:如何联系那个姑娘,并且安排与她见面。他不再考虑任何她设圈套害他的可能。他知道不是那样,因为当她把纸条交给他时,她确实非常紧张。她显然是吓傻了,这很有可能。他也从未想过拒绝她的主动表白。五天前,他还想用鹅卵石把她的脑袋砸碎,但那巳经不重要了。他想起她赤裸的年轻的身体,就像他在梦中见到的一样。他把她想象成了和别人一样的傻瓜,满脑子谎言和仇恨,满腹冰霜。一想到他可能失去她,那雪白年轻的身体可能会离他而去,他的心里就发烧。他最怕的是,如果不尽快与她联系,她可能会改变主意。但是,他们见面的实际难度太大了。这就像巳经被将军以后,还想走一步棋。不管你走到哪儿,电幕都盯着你。事实上,在读到那张纸条的五分钟内,他就想到了所有可能与她联系的方式。现在有时间了,他可以逐个思考,好像把一排工具一个一个摆在桌上一样。

今天早上的经历显然不能重复。如果她在记录处工作,那会相对容易一点,可他并不知道小说处在大楼的什么地方,而且也没有借口去找她。如果知道她住在哪里,什么时候下班,也许可以设法在她回家的路上和她见面。可是跟踪她回家不太安全,因为那意味着在真理部外面游荡,肯定会被人注意的。给她写信就更不可能了。所有的信都会在运输过程中被拆阅,这个惯例巳经不是什么秘密。事实上,很少有人写信。偶尔需要传递消息的时候有明信片,上面印好了一串词语,你只要删掉用不着的那些就行了。反正他也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更别说地址了。最后,他决定餐厅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他见到她刚好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在餐厅中间,离电幕不是太近,周围的人声又足够嘈杂一如果这些条件能维持,比如,三十秒,他们也许就能说上几句话。

此后的一个星期,生活就像一个不安的梦。第二天,直到哨音催着他离开餐厅时,她才来。也许她被换到较晚的班次去了。他们没有对视一眼就擦肩而过。第三天,她按平常的时间来到餐厅,却和其他三个女孩坐在电幕的正下方。接下来难熬的三天她都没有出现。他的整个身心都被一种难以忍受的敏感折磨着,那是一种透明状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声音、每一次接触、每一句他不得不说或者听的话,都是一种痛苦。即使睡着了也躲不开她的影子。这几天他没有碰日记。如果有任何调剂,那就是工作,在工作中他有时可以连续十分钟忘记自我。他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他没法打听。她可能蒸发了,可能自杀了,也可能被远远地调到大洋国的另一个地方去了。最糟糕也最可能的是,她可能只是改变了主意,决定躲开他。

次日,她出现了。她巳经摘下了吊带,只在手腕上绑着一圈石膏。看见她,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接下来的一天,他差点跟她搭上话。他走进餐厅时,她正独自坐在离墙很远的一张桌子旁。时间还早,餐厅里没有坐满。队伍徐徐移动,温斯顿快到柜台时队伍突然停了两分钟,前面有个人在抱怨没有拿到糖精片。可是,当温斯顿拿到餐盘开始向桌子走去时,那姑娘还是一个人。他若无其事地向她走去,目光寻找着她后面的桌子。她离他只有大约三米远了。还有两秒钟就到了。这时,身后有一个声音在叫院野史密斯!”他装作没听见。“史密斯!”那个声音又叫了一声,这次更响了一点。躲是躲不掉了。他转过身。一个名叫威尔沙的金发小伙子正在微笑着招呼他坐自己那桌的空位子。他长得傻乎乎的,温斯顿并不怎么认识他。拒绝他太危险了。既然被认出来了,他就不能再走过去和一个单身姑娘坐在一起。那样太引人注目了。他友好地笑了笑坐了下来。那个傻乎乎的金发的脑袋冲着他笑。温斯顿幻想着拿起一把鹤嘴锄一下敲开那个脑袋。几分钟后,那姑娘的桌上也坐满了。

但是,她一定看见了他向她走过来,也许她会把这当作一个暗示。第二天,他特意来得早一点。果然,她还坐在老地方,还是一个人。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小个子像甲虫一样的男人,他行动敏捷,扁扁的脸上长了一双疑神疑鬼的小眼睛。温斯顿拿着餐盘离开柜台时,只见那个人正径直向那姑娘的桌子走去。他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远一点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空位,但是从那个人的外表看来,为了自己的舒适,他一定会选择一张最空的桌子。温斯顿跟在后面,心里冰凉冰凉的。若不能和那姑娘单独相处,什么都完了。这时突然一声巨响。那个人趴在地上,餐盘飞了,汤和咖啡洒了一地。他站起来恶狠狠地看了温斯顿一眼,显然怀疑是温斯顿绊了他一下。可这没什么。五秒钟后,温斯顿坐在了那个姑娘的桌旁,心跳得像打雷一样。

他没有看她。他打开餐盘立刻吃了起来。他必须在别人到来之前马上说话,但此刻,一种可怕的恐惧感抓住了他。自从她第一次接近他,巳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她也许巳经改变了主意,她肯定巳经改变了主意!这种事不可能成功;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他差点完全放弃说话的念头,要不是此刻他看见安普夫,那个耳朵毛茸茸的诗人,正端着盘子无精打采地到处找座位。不知为什么,安普夫很喜欢接近温斯顿,如果看见他,一定会坐在他这桌。大约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采取行动。温斯顿和那个姑娘都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们吃的是菜豆做的稀稀的炖菜,其实和汤一样。温斯顿用低低的含糊的声音说了起来。谁都没有抬头,两人一勺一勺不紧不慢地把那稀汤寡水的东西送进嘴里,一边吃一边不动声色地小声交谈几句必要的话。

“你什么时候下班?”

“十八点三十分。”

“我们在哪儿见面?”

“胜利广场,纪念碑附近。”

“那儿到处都是电幕。”

“如果人多就不要紧。”

“信号是什么?”

“没有。看见我周围人多了再过来。别看我。只要别离我太远就行。”

“什么时候?”

“十九点。”

“好的。”

安普夫没看见温斯顿,在另一张桌旁坐下了。他们没有再说话,而且,作为两个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人来说,也尽可能不看对方。那个姑娘很快吃完午饭走了,温斯顿留下来抽了一根烟。

同类推荐
  • 女生理工宿舍

    女生理工宿舍

    汇集当前高校女生理工宿舍最惊奇、最不可思议的事件。不到最后一秒,你一定无法知晓真相。风门鬼村,通灵梦的故事是诡话连篇,还是真实事件簿?游园惊魂,第三教研室的秘密还能掩盖多久?被毁坏的头颅、永不消逝的电波,女生理工宿舍夜谈实录再次拉开帷幕。
  • 指控没有终结

    指控没有终结

    透过那片壁垒森严、电网密布的铁丝网,能够依稀看见华丽伪装下的焚尸炉和草地上堆积的累累白骨,每当夜来临的时候,地狱般的尖叫声穿透着每个惊恐的灵魂。然而,“红色”的意志在这群年轻的姑娘身上从没有消失过,在与魔鬼战斗的短暂而又漫长的岁月里,她们用钢铁精神告诉这个世界——“我没有沉默,我还活着,并战斗着!”
  • 唐朝诡事录

    唐朝诡事录

    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白居易等一代传奇诗人,时而私语窃窃,在唐朝的夜幕中勾勒出神魔鬼怪的憧憧魅影;甚至当朝的宰相,时而惊呼阵阵,描绘出一幅幅华丽的大唐美卷;而穿行于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那一定是有人正在分享今天刚听来的一段秘史、怪谈或是惊悚传闻。,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中心。所以,用他们的诗句,当唐朝的夜幕降临,则用他们更加不羁的想象力,如果某一间屋内还闪烁着烛光,千年前的唐朝,而且薄薄的窗户纸背后,催生了唐朝人极致的想象力。优越的物质生活。也会在入夜之后,关起房门,万邦来朝,点上一盏烛灯,多样的文化融合,开始写鬼怪故事
  • 傲娇女王

    傲娇女王

    都说总裁人人爱,为何他倒追都没人要?自恋狂总裁倒追铁齿铜牙傲娇女王,分分钟叫人泪流满面。爱情遥不可及,总裁还需努力。傲娇女王难惹,总裁勇气可嘉。总裁不可怕,就怕总裁太黏人。叶栩栩就是想不通,自己大好女青年一名,为什么偏偏摔在阮忌廉这块绊脚石上了?自己没做过亏心事啊!他潇洒多金?他帅到没朋友?他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钻石王老五?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更让栩栩气愤的是,这个自恋到家的家伙竟然能扛下自己的唇枪舌剑攻击!她心很累有没有!她一逃再逃,他一追再追,被总裁骚扰的日子就这么啼笑皆非地开始了……
  •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简朴动人的故事,时间跨度大,简洁而多层面地描摹了当代中国城市与乡村的世俗生活图景,凝聚了一个又一个人物的各自际遇和命运。通过揭示小说人物的经历与成长,《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系吴亚丁的短篇小说选集,收录了作者近年写作的10个短篇。,叙述角度新。这些作品题材独特,力图呈现一个较大跨度下社会生存状态的不同侧面
热门推荐
  • 帅哥们别追了

    帅哥们别追了

    穿越了,但也太搞了吧,三十来岁的大龄剩女却穿成三岁娃娃,还赶上一个恶毒的后母,好吧,既然回不去了,就在这里闹个翻天覆地。整治后母、给爹做媒、开酒楼、建情报局,逛江湖,斗情敌,玩个不亦乐乎,可望见身后越来越壮大的美男团,某女开始挠墙了,只好对着帅哥们喊道“帅哥,别追了,你娘叫你回家吃饭。”片段一:吞吞吐吐的柯浩天实在是难于对着小姑娘家启齿说明。见到他欲言又止,白素素烦燥地叫:“是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难着你得了性病啊!”惊骇不已的柯浩天指着白素素半天才问:“你,你,你怎么知道!”“噗,真的,哈哈哈。。。。”白素素插着腰狂笑起来。柯浩天被笑得满面通红,无可奈何地望着哈哈大笑的她。脸上挂着尴尬,柯浩天恼羞成怒地叫:“笑什么笑,快说,用什么方法能治疗!”。“那用治什么疗的,把你JJ切了不就行嘛!哈哈哈。。。。”“什么,你说什么!”片段二:“白素素,虽说你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能嫁入我陈家,也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足!”老夫人怒斥。白素素猛站起来,怒不可遏地说:“老夫人,别以为你是丞相的母亲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告诉你,我白素素的命运只掌握自己的手,那怕是天皇老子也没资格决定我的一切,而你,更是休想!哼!”“反了,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造反!”老夫人不顾老脸怒吼!从来没人敢拒绝她的要求,现被白素素当着自己儿孙的面上反驳,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杖抖擞的‘咚咚’响,可见怒火攻心了。“哈哈哈。。。。这算是那门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瞎扯乱套,自以为是!”“你。。。。你。。。你狂妄之极!!”老夫人被气得全身发抖。白素素冰冷地望眼前早已惊呆如化石般的人物,淡淡地回应激动万分的老夫人:“当然比你拽!告辞!!”片段三:子宁柔情似水地拥抱着白素素,含情脉脉地在她耳边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皆老!”他许下了永恒的诺言。白素素震撼住,刚想张嘴说话,子宁摇了摇头:“素儿,我不要你给我什么诺言,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就够了,知你心中有我,子宁死而无憾。”。。。。。。。。。。。玩世不恭的白素素,抱着不该到来的龙凤宝贝,无言了。。。。。。。。推荐好友力作,请大家多多支持哦!作品链接:《甜心女王爷》紫玉丁著《豪门休夫》哀家驾到著《种情》寒可淑著《网游修真之六界传说》忘尘萱著《拐嫁》桃花女王著《吸血鬼-你是我嗲地》乔茉児著
  • 妖后邪皇

    妖后邪皇

    女强男强,强强联手;女黑男黑,黑的一塌糊涂...入异世,偷神药,她是绝迹的九尾银狐进相府,寻真凶,她是冷情的相府九小姐万魔窟,噬巨蟒,她是嗜血的越级唯一玄者闯沧海,得经卷,她是邪佞的举世无双第一人行鬼府,踏古墓,她是神秘的千面玉狐楼外楼主嫁王府,斗妾嫔,她是娇憨的天真无邪扮猪吃虎妃登后座,上朝堂,她是妖媚的宠惯六宫迷惑君主妖后玄镜大陆,武者为强,玄者为尊!各族各派为追逐万年前留下的绝世经卷争夺不断妲姬,九尾狐族的正统血脉,天赋异禀,举世无双的存在!为替惨死的姑姑报仇,她放弃千年修为来到这片陌生的大陆从头再来又何惧,终有一天她会把触及她逆鳞之人,践踏于脚下!入世为狐,偷神药化人形,再进相府,寻找幕后真凶阴差阳错,嫁给了五王爷——百里扶汐,那个面似谪仙,心如狂魔的腹黑男人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雪衣‘第一战神’?墨裳‘银面邪君’?而他将如何虏获傲视狐女的芳心驯魔兽,闯古墓,入沧海,游古墟,踏平原,渡灵岛,登蛮古,行雪原……北斗诀,六字咒尽敛囊中……静观一代妖后的崛起!且看她如何以玄镜之像,遮天蔽日!“女人,他们说我是昏君邪皇,你是祸水妖后,魅惑君主祸乱朝纲呢!”“红颜不祸水,对不起自己!我就要你宠着我,把历史统统改写,谁耐我何!”◆◇◆◇◆◇◆◇◆◇◆◇◆◇◆◇◆◇◆◇◆◇◆◇雍容华贵的百里卿静看着妲姬那一张似曾相识的容貌,脸色瞬间惨白,双目睁大,汗如雨落。“你、你、你是人是鬼......”“娘你放心,不管她是人是鬼,今天惠儿就让她灰飞烟灭!”千夜惠把其母百里卿静护在身后,不屑地轻瞥着妲姬,高傲道。“哦?灰飞烟灭?好大的口气!”妲姬慵懒邪魅的斜依在软榻之上,本来闭目养神的她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紫红媚眼,光如利剑,“不管你是神魔鬼怪妖佛仙,还是相府千金小姐,记住一句话!”“宁被恶鬼怨灵缠身,也不要惹到我妲姬!”◆◇◆◇◆◇◆◇◆◇◆◇◆◇◆◇◆◇◆◇◆◇◆◇洞房花烛夜。“娘子可是等心急了?”随着开门声,男子的邪肆一笑也随之传来。妲姬本在洞房内独自享受花烛美酒,盖头早已不知去向,一身艳红更衬的她妖媚惑人,沾着酒水的粉唇发出诱人的晶莹。“怎么是你!”早知道当初与她有‘一见之仇’的男人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他就是百里扶汐,当初她可是为了修玄报仇把他王府的宝贝洗劫一空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 重生之小小农家女

    重生之小小农家女

    新书《重生之八零娇妻》已开,欢迎小伙伴们入坑!前世,身体病弱,好不容易有了奇物古莲,以为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却被小人所害,香消玉殒,只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心中无限悔恨。醒来一看,竟然重新回到了自己四岁的小时候,从此小寒村风起云涌,寒家人踏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旅程。面对善良慈爱的爹娘和一群势利的极品亲戚,重生的寒嫣左手灵树救人命,右手神鸟降万物,身怀极品莲花空间,看破人生运势起伏,不论是刻薄亲戚还是无良邻居,休想再欺负我的家人,一家人齐心协力向前走,过上快乐的幸福生活。ps:莲莲的新书《古代上位攻略》发布了,喜欢的亲们,可以戳一下收藏了。
  • 长江传

    长江传

    融地理、历史、人物、文化于一炉,直面历史和现实,在大地的背景上所作的饱含忧患的刻画,从徘徊流水的序曲到奔流入海的尾声,于仪态万方中教人沉思冥想。书中既有长江百年水患的详尽钩沉,又有绿色中国的蓝图创意,一部关于长江的美丽凄楚、动人心弦的传记。一如徐刚以往的风格,时而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时而细致入微、鞭辟入里。作者远溯亿万年前由东向西流出的古长江的初始形态,独特的语境洋溢在字里行间,大地完整性的思考给出了作者铭心刻骨的警醒之言:我们正走在一条离开物质财富越来越近、离开江河大地越来越远的不归路上
  • 王后四嫁

    王后四嫁

    雪倾城走过的地方鸟儿会噼里啪啦往下掉。女娃娃抬起了一只手揉眼,最后发出了甜美的声音,“大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雪倾城满脸黑线,腹诽,这个女娃太不知死活,他是很美,天下最美的人是他,可他是男子好不好,这个女娃竟拉着他的衣裳叫他姐姐……
  • 做最好的面试官

    做最好的面试官

    企业的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招聘作为企业获取人才的重要渠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为企业招到合适的人才,是人力资源部门和人力资源管理者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很多招聘工作往往不够理想:用人迫在眉睫,可是却招不到合适的人;面试中表现不错的人,可实际工作以后却不能胜任。那么,招聘工作如何开展才最好呢——这就是《做最好的面试官》要探讨的问题。无论作为企业招聘工作参考,还是人力资源工作者个人学习,《做最好的面试官》都有着很高的实用价值。相信本书一定会给你带来益处!本书由刘翠编著。
  • 家中有鬼

    家中有鬼

    是一个娇妻对战死疆场的丈夫数千年的执爱与等待!为了帮助她,小成买回一幅绢画后,小成远赴北地,一幅绢画,他能否找到已被埋葬了几千年的历史真相,家里便不再平静,想知道大汉不灭的军魂吗?想知道神秘的九转罗盘吗?此文将带你进入古老的国度……,到底埋葬了多少秘密?绢画的背后
  • 史上第一混搭

    史上第一混搭

    人家穿越,我还是只能被穿越人家泡妞,我还是只能被妞……在我的龙门客栈里,我接待了老槐树精、女鬼、神兽混血儿、冒牌茅山道士等人,发生了一连串让人忍俊不禁的故事本书恶搞气氛浓重,修真、穿越、都市、爱情一个也不能少。所以名之以“史上第一混搭”注:1,非吃老本作品。2,本文系纪实文学,笔录:张小花。
  • 冷皇的金牌毒后

    冷皇的金牌毒后

    她是杀手女王,也是废材小姐!她杀伐果断,笑傲江湖;她亲临战场,指点江山!可却被迫嫁给一个傻子王爷……她一脚踹之,丫的,少给我装疯卖傻,赶紧把江山给我拿下,要不然小心我要了你的命……【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隐蔽者

    隐蔽者

    高振麟,一个深潜在延安的军统间谍。在延安的生活,使他逐步同情、倾向于共产党。他希望就这样活着,忘记身份,做一个“共产党员”,做一个有益于革命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但宿命的纠缠,延安派他潜入军统内部,执行配合中共地下党高级特工“古城”的任务。他的双重身份被唤醒了,他既要配合“古城”与国民党展开一场场殊死谍斗,又必须时刻警惕,丝毫的差错,他都会被延安视为叛徒,被军统视为内鬼。忠诚与良知的挣扎,理智与信仰的搏斗,他无法左右命运,他只有隐蔽,一生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