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衣很是郁闷地看着那个将她拎在手上的家伙,不时地翻上几个白眼,啊啊,这个该死的云炫麟,不就是到青楼去逛了一逛吗?不就是调戏了几个女子吗?不就是不想这么早的回王府吗?他干什么直接就拎着她回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子拎着她,会让她感觉到很难受的吗?能不能打个商量,不要再拎了,直接背着她回王府好不好?
云炫麟也很是憋闷,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就不能稍微安分一点,稍微听话一点吗?本来见她竟然突然就不出门,反而是找书看了起来,还以为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虽然说真的,心里有点失落,但却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憋闷,气得直想杀人!
竟然女扮男装跑到青楼里去了,啊,这算还算是女人吗?虽然云炫麟其实还觉得宁蝶衣穿着男装的样子可真的是挺好看的,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点的!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七王府的大门了,宁蝶衣又翻了个白眼,朝着那几乎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的云炫麟说道:“喂喂喂,亲爱的相公,你这样子拎着人家会让人家觉得很不舒服的耶,能不能换一个姿势?”
云炫麟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那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的时候,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上了几分,冷哼了一声,说道:“别玩花样!”
扁了下小嘴,脸上的表情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巴巴地看着云炫麟,说道:“没有玩花样哦,人家说的这些可全部都是真的哦,亲耐的相公,能不能稍微放下手?人家自己会走的啦!”
“哼!是吗?可是刚才是谁在本王稍微放松的时候就想要转身就逃的?”
“啊啊?是谁?人家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云炫麟怒极反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宁蝶衣,手依然是紧紧地抓在宁蝶衣的肩膀上面,防止她突然就又要开溜。
宁蝶衣咧着嘴对云炫麟很是不满,啊啊,该死的家伙,干什么这么用力?肩膀都已经麻木了,她又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他干什么这么紧张?不就是上了青楼吗?不就是在刚才的时候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开溜了几回吗?
云炫麟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七王府,低头俯视着宁蝶衣,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低沉着声音说道:“宁蝶衣,前面就到王府了,你就不要再玩什么花样,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宁蝶衣又是忍不住的翻起了白眼,让她都不由得有点担忧,要是再继续这样白眼翻下去,她的眼睛会不会直接就翻歪了呀?不过现在可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一看云炫麟的神色就知道这个家伙似乎很生气,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先想一下应该怎么来对付他吧!
透过云炫麟的肩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府,宁蝶衣很是无邪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王府就在眼前了,而且我也没有说要逃之类的呀,只不过是已经在府内闷了好几天,今天想要出门去逛逛而已嘛!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看着宁蝶衣那很是无所谓的神情,云炫麟额头的青筋开始暴跳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阴沉地看着宁蝶衣,说道:“废话少说,你最好现在就乖乖地跟本王回去,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呢!”
“什么事?”
云炫麟却突然露出了一个无比邪魅的笑容,脸也朝着宁蝶衣更凑近了几分,笑眯眯地轻声说道:“算账。”
看着他的那个表情,宁蝶衣突然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只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炫麟却是已经转过了身去,直接就拎着她朝着七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易轻风从飘香楼内离开之后就朝着七王府的方向走了过来,只是当他进入到王府里之后,几乎找遍了整个王府却都没有见到宁蝶衣的身影,这让他不由得就有些失望,心里那淡淡的失落也是更加强烈了一点。
但他并没有马上就离开,只是继续在王府里闲逛着,那轻松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院一般。然后他来到了看起来似乎应该是主人居住的小院子前,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她是王妃,也算是王府的主人,那么她是否也是住在这里的呢?想到这里,易轻风的心不由得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带着些许雀跃地在这个院子里走动,希望能够遇到一些和她有关或者是留有她的气息的东西。
站在宁蝶衣的房内,易轻风有些短暂的失神,好看的剑眉轻轻地皱起,心里有些微的抽痛,难道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该死的云炫麟,他竟然让她住在这样简单得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地方!
想到他进入这个院子之后首先进入的那个房间,那应该是云炫麟睡觉的地方,易轻风的脸色不断地变换,对云炫麟的不满也就更强烈了一些。
缓缓地在这个房内走动着,触目所及的几乎全部都是一些最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她那王妃的身份相差的绝对不止一点两点。
视线停留在了那一个雕花的不大的盒子上面,似乎和这个房间内简单的摆设有着些许的不协调,也就显得它摆放在那里都有些突兀了。在好奇之下,易轻风不由得走了过去,手也是朝着那盒子伸了过去。
稍微停顿了一下,神色之后闪过了一些迟疑,他不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他竟然没有经过她同意的就进入她房间,甚至还随意地翻动她的东西的话,是否会生气。
最终,手还是缩了回来,他只要来这里看看就好了,还有感受到这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宁蝶衣的气息,让他都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响动,易轻风微微侧过身去,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就消失在了原地,只一瞬间的功夫,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而在他消失之后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嘈杂之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砰”的一声,宁蝶衣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就给踢了进来。
“哇!云炫麟你干什么踢得这么用力?万一把我的门给踢坏了怎么办?小心点知不知道啊?”见到云炫麟的那毫不留情的一脚,再见到那有点摇摇欲坠的房门,宁蝶衣就感觉到一阵心疼,这里可是她的房间耶,这门可是她的房门耶!
云炫麟一伸手就将宁蝶衣扔进了房内,看着她那忿忿不平的样子,很是憋火,冷哼了一声说道:“本王的房门都已经被你踢飞了两次,怎么就没有见你说过什么不对的话,甚至连道歉的话都没有听到呢?”
宁蝶衣很是无邪地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自己都说了是你的门了,我当然就没有必要心疼,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云炫麟不由得心火上升,再一次的青筋暴跳,看着宁蝶衣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吃了她算了。而在见到云炫麟的这个表情之后,宁蝶衣马上就很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速度似乎刚才还赖在地上揉屁股的人根本就是别人。
向后跳了一大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说道:“干什么这么子看着我?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这么小气吧?人家只不过是随便地说了几句话而已,你用得着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吗?”
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云炫麟的嘴角忍不住的一阵抽搐,他根本就是真的很生气好不好?不过很显然的,他并不认为有必要和宁蝶衣去争论这个有可能永远地讲不清楚的问题,只是看着宁蝶衣的眼神忍不住的就越加冒火了一些。
深呼吸,再深呼吸,云炫麟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自从宁蝶衣醒过来之后,他到底有多少次被她气得甚至都想要撞墙自杀了。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会去想宁蝶衣为什么会性情大变,脑海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宁蝶衣那些惹人嫌的行为,邪恶的表情,而该死的是,在偶尔的时候,他竟然还会觉得宁蝶衣还挺可爱的。
当然,关于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只会认为那肯定是因为自己被宁蝶衣给气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简直完全是不可理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