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衣有些茫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那些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场景,粉嫩诱人的粉唇张了张,下巴几乎就要掉落到地上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她此刻心中所有的想法,为什么自己竟敢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有,她身上的衣服也很是奇怪,不过和周围的景致倒是非常的相称。
也就是说,在这个充满着古色古香的房内,她的身上也同样的穿着古色古香的古装,而她并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换上过这样莫名其妙的衣服。
难道我在拍戏?这个念头一出现马上就被她给否认了,她并不记得有谁跟她说过要她拍戏,而且,她也不认为谁会没有经过她同意的就先将她拉到了拍戏现场,最重要的是,现在可没有半点拍戏的那种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下来,在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不由得稍微踉跄了一下,轻皱了下眉,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虚弱呢?
抬头正好看到旁边有一面镜子,莫名的,宁蝶衣突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照镜子的冲动,她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的性格,所以直接就朝着那面镜子的方向走了过去,脚下有些跌撞,再一次的表明了,她现在的身体真的是很虚弱。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宁蝶衣皱眉细想着,她只记得她和朋友一起去爬山,爬到山顶的时候很不小心地滑了一下,然后就从悬崖上面掉了下去。
想到这里,宁蝶衣猛然地惊醒了过来,她最后的记忆是从那悬崖上掉下去,伙伴们那些惊恐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她醒过来之后却是出现在了这里?该死的,自己该不会是变成了鬼,而这里是那所谓的阎王殿吗?
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宁蝶衣四处查看着,不过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阎王殿的样子啊,那么似乎还有另外的一种很让人吐血的可能。
更快地朝着镜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当看到镜子中的那张脸孔的时候,宁蝶衣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对了,真的是那个很让人吐血的可能,她竟然穿越了,还附身在了别人的身上。
虽然镜中的那个人和她长得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她却知道,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她的,这张脸也不是她原先的那张脸。
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地在旁边的凳子上面坐了下来,哀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见鬼了,只不过是从悬崖上面掉下去了而已,竟然就这么死掉了,这灵魂还该死的走错了时空,借尸还魂了。啊,真想骂一句粗话啊!”
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继续喃喃地说着:“不过,这个身体怎么这么虚弱啊?难道是因为我刚刚借尸还魂,还不习惯这个身体?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么虚弱的?还有啊,她为什么会死啊?才这么年轻呢。”
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靠,我也还那么年轻呢,怎么竟然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掉了呢?”
房门被推了开来,发出些轻微的响声,宁蝶衣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满脸呆愣地站在门口,几乎要连她手上端着的水盆都要拿不住了。
看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宁蝶衣忍不住就想到:这个小丫头该不会是很狗血的是本人的丫鬟吧?
两个就这么对视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那丫鬟才算是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将手上端着的水盆扔到了旁边,而她自己则是转身就朝着远处跑走了,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喊着:“王妃活过来了!王妃活过来了……”
宁蝶衣满脸的愕然,难道是她想错了?这个丫头不是她的丫鬟?只是负责来给自己类似于殓装的?还有啊,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王妃活过来了?
王妃?她是王妃?那不是说明她已经嫁人了吗?见鬼,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是附身到了一个已经嫁人的有夫之妇的身上,这样让她还怎么去勾引美男?可不可以换一个?
就在宁蝶衣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很快的大群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到这个原本已经死去的王妃竟然突然又活过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惊恐的表情,明明已经彻底地没了气的,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宁蝶衣一个个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猜测着这其中的谁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位王爷相公,既然自己是王妃,那么她的相公自然就应该是王爷。只是看了半天,宁蝶衣忍不住心中开始滴血,眼前的这些性别的男的人中,没有一个看着能够让宁蝶衣觉得很顺眼的。
苍天呐!大地呀!该死的为什么她的命要这么苦啊?
就在宁蝶衣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的那会儿,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头朝着宁蝶衣走上前了一步,朝着她拱手恭敬地说道:“老奴见过王妃,王妃能够逢凶化吉,起死回生,实在是太好了,老奴先在这里恭喜王妃!”
老奴?宁蝶衣眨巴了下眼睛,看着他,他说他是个奴才,而他刚才是站在最前面的,也就是说,这个老头是这些人中地位最高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轻皱了下眉,同时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还好,她刚才甚至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老头说不定就是她的那个相公呢,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可就真的连再去死一次的心情都有了。
轻点了下头,宁蝶衣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对现在的状况还完全的不清楚,所以最好还是先保持沉默,即使这么倒霉地上了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子的身,那暂时也只能尽量地扮演好这个角色。而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当然是需要先把事情给了解清楚。
再加上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说得很好听,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在告诉她,他真的是很高兴,甚至都想要去烧香拜佛了。可是在他的眼底,宁蝶衣找不到丝毫的笑意,连半点的喜意都没有。
见宁蝶衣只是点了下头,看着他的眼神中更是有着些许的骄傲,这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王妃似乎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她从来都是温和顺从,即使对待下人也从来都慢声细语,丝毫没有傲气。
宁蝶衣轻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那老头,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将眼底那意外和不解的神色收敛,在现在的王妃面前,他感觉到了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还有那平静的眼神,明明很是平淡,甚至没什么特别的神色表露,但却偏偏给他一种不敢逼视的压迫。
宁蝶衣轻皱着秀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开口问道:“还有,王爷呢?”
闻言,那老头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小心地看了宁蝶衣一眼,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会直言不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复活过来的王妃让他突然的就多了很多的忌惮,或许说是畏惧来的更合适一点。
“为什么不回答?还有,跟在我身边的丫鬟呢?”
宁蝶衣的秀眉皱得更深了一点,莫名的她就问出了这句话,总感觉在她的身边,应该有着一个非常亲密的小丫头,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好像并不在她的身边,至少她没有那样的感觉。
那老头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他无法在宁蝶衣的身上找到丝毫的王妃曾经有过的那种感觉,而现在,让他连说话都需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她。
恐怕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感觉到,从王妃进王府的第一天开始,他第一次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在心里,都已经将王妃摆在了王府女主人的位置上面。
宁蝶衣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是有些生气了,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焦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她的身边,可在这个世界,她明明就什么人都不认识。
“为什么不回答?”
悄悄地抹了下额头的冷汗,那老头深深地低下了头,朝着宁蝶衣轻声说道:“回王妃的话,小怜姑娘她……她……”
小怜?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宁蝶衣突然心中一阵抽痛,这好像是这个身体的行为,而不是宁蝶衣的。不过作为这个身体现在的主人,宁蝶衣也同样的感觉到了那种深深的担忧和焦虑。
“小怜怎么了?”她并没有给那老头迟疑的机会,眼神更冷了几分,逼视着他,问道。
那老头的头低得更低了一些,身子也有些颤抖的不稳,完全不敢抬头看宁蝶衣的眼睛,只颤声说道:“回王妃的话,小怜姑娘她……她被王爷带走了……”
“为什么要带走她?还有,带去了哪里?”
“这……”
“说!”
“因为王爷以为是小怜姑娘没有照顾好王妃,才害得王妃您想不开自……自尽,所以王爷就……就……”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抬起头来看了宁蝶衣一眼,然后才说道,“王爷将小怜姑娘关进了地牢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小怜姑娘她就……她就……”
宁蝶衣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心口的位置,轻皱起了秀眉,为什么听到小怜有可能出事了,她竟然会这么心痛?还有,好想知道小怜现在怎么样了!
“她怎么了?”
“这……”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道,“奴才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就是昨天,王爷派人将小怜姑娘的尸……尸体给抬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