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样,喜欢。既然学习没有压力,若若开始轻松地打量教室里的各色人等。她坐在三组三排,叶子同桌,霞坐在她前排。宿舍其他人在1班。
二组侧前方的是班长,李小鹏,嘿嘿,先认识当官的,因为和冠军同名,所以记得。
右边四组第三排是老大老乡,他们联谊宿舍的社长。这些人都要先熟悉,免得认错人,呜呜,幸亏是大一,万一认错也没关系。
讲课的是刚提的系副主任,声音极具磁性和穿透力。什么意思,哦,意思就是你绝对无法在他课上睡着。
中间休息的时候辅导员匆匆而来。通知大家考试会提前,考完后军训,放假时间延后,具体请看通知。
将一张纸贴在黑板右侧,是他们的考试及军训及放假时间表。辅导员匆匆而去。
以前若素总是奇怪为何别的辅导员可以和学生打球,春游,他们辅导员总是那样忙得见不到人,直到他考博走了,才恍然。
教室里一片躁动。自我消化,自我调节,无人安慰,无人管理。
这就是宽松的大学生活。哎,若素趴在桌上叹气,早知道早知道没那么舒服。
她还想着回去送考呢,又泡汤了。她怎么不记得要军训呢。郁闷,思念无处不在。
高二分文理班,他们才从不同的班级分到八班,文科班。他坐在她的侧后方。
自我介绍时,他说我叫林峻,双木林,险峻的峻,不是英俊的俊。虽然我确实很英俊。切,臭屁的男生。
“安若素。”轮到她是简单的三个字。
“解释一下?”后面的人着实不知死活。
她回头微微笑,“安之若素。”挑眉看他,懂?
呃,他呆住,机械点头。“懂。”
她得意回头,不知身后之人早已沦陷,她的眼睛会说话呢。
他其实是外向而开朗的男生,贪玩、好斗、臭屁、义气,拥有北方男孩该有的优点和毛病。熟悉了后问他为什么读文,理由居然是文科班的美女多,男生比较吃香。
果然他遇到了一生的劫数,失去爱别人的能力。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在某些人还在担心挂科的时候,若素却在纠结于考不考第一的问题。最后虚荣心和奖学金的诱惑大过了矫情的低调隐藏。
记得以前她也考过第三的,可是一等奖学金却没有她的份。原因大家都懂的,是吧。
目前来说眉心这个痘痘到底有什么能耐和故事,若素并没有新的发现,但过目不忘是跑不掉的了,加上前世的研究生生涯和社会阅历,本科生这些题目实在太小儿科。
若素总觉得怪怪的是眉心的小包彻底长成了一颗朱砂痣,由红的妖冶慢慢的变得红色的小点,好像它隐藏了什么东西似的。难道是小白干的?
小白:当然。
小黑:还有我,还有我。
若素:疑惑状,它有什么用呢?
小白:无表情。不解释,自己找。
小黑:我知道,我知道……
小白:打晕拖走……
花开的地方,总有故事在滋长。
“铃……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呀,真稀奇,睡着了呢?刚才是做梦了。
若素慵懒的从桌上爬起,在监考老师无比幽怨的眼神中交了卷子。
幽怨,幽怨个什么劲,又不是就我一个人交的晚,还不是有人没做完。
哎,大姐,你也不想想人家都在奋笔疾书哦,你……你在睡觉哦。哦,睡觉,我好像也有一道题没做完。
师问:解释道家思想的核心。
答: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这也应该算做完了吧。都是你都是你,若素手抚眉心,害大姐我天天宅在宿舍。现在的宿舍有什么好宅的啊,没有电视,没有QQ,没有游戏。
天天上午睡都睡成习惯了。呜呜,想念啊,我的21世纪。
出去玩,就这么张脸点着个红点点,能出去吗,能出去吗,不是遭围观就是遭堵截,容易吗我,现在都昼伏夜出了。
什么属老鼠的?非也非也,216宿舍的告诉你,大型猛兽,绝对的大型猛兽。
现在若素就一老虎,谁惹咬谁,还是母的。那不前天堵路的那个倒霉鬼就被推花丛中了,玫瑰花丛!老虎还说,那里怎么不种仙人掌呢?
6月20日,军训终于开始了。
比前两届学姐们幸福的是她们不需要剪头发,盘起看不到就好,比学姐学长更幸福的是时间的提前,学姐学长们都在考试,所以她们晚上没有紧急集合,早8点到晚8点,其余时间自由活动。
耶,总算有点好消息。穿上全套军装,衬衣,长裤,领带,外加夏季常服,扎武装带。盛夏的中午,穿这么一套衣服站在太阳下迎接教官们的到来,够劲爆吧。
期待,扑通扑通,昏倒女生一片。若素将长发盘起,带上她那特意挑选的大号帽子,遮住她眉心的红痣,在手腕上悄悄扎了条打湿的手帕,撒上一些风油精,并提醒还在比划的霞,这样罩能不穿就不穿。
霞比着她的海绵罩罩一脸不舍,若素怒:“要命还是要好看?”
“要好看。”霞小声嘟哝着换了件小背心。果不其然,等了一个多小时教官们的车车跚跚而来,誓师大会时晕倒的人以两位数计,偶有男生。
无数学长们的血泪告诉我们军训时需要坦然面对,勇敢体会的。
20天的时间,脸上的皮退了两层,嗓子哑了无数次,被教官吼了若干次,衣服上的汗变成的盐可以铺一条S大路时,她们迎来了分列式的训练,一周一周,最后一周。
昨天,就在昨天,木头已经参加完高考了,而她还在这里顶着一张黑脸,一顶绿帽和一头枯黄的头发军训,怎一个怨字了得。无数韩剧证明怨妇是很可怕的。
现在居然要选两名女生和八连长一起升旗,虽然他确实很帅,也不至于如此疯狂吧。修养,修养,S大女生的脸啊。你和他往那里一站,难道就擦的出火花,难道不怕擦下的是刚晒干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