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衣服花了105元,物价回到90后,真是便宜啊,当浮一大白。在老板黑着脸的嘟哝声中迈出小店的若素心情那叫一个灿烂。
交押金,拿号牌,把自己关进一个小隔间里。邮局虽然远点,好在打电话私密性好啊。深吸气,按下一串烂熟的号码,嘟嘟。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烂熟烂熟有毛用,那个号码现在还没有用。
“5号,5号,打国际长途要单独缴费1号间打。”
oh,shirt,人权,要尊重隐私。你才打国际长途,你们一家都打国际长途。
格子间的若素几欲抓狂。歪头想想,又拨了一个号码。
“喂,请问你找谁?”没有想象中低沉,是他吗?
“喂,不说话挂了啊。”一如既往的没耐性。
“你挂了试试看。”一遇到他就无比的彪悍与嚣张。
“辣妹子?”不太确定的问。
“嗯。”泪眼婆娑,用力的咬住下唇,不哭不能哭。
五年了终于又听到他的声音,好想现在就见到他,抱着他告诉她有多么的想念。
“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低低的啜泣还是被他觉察。
若素急忙辩解,“切,省省吧你,我不欺负人就偷笑了。”
只是想你了,只是不敢和你说,只是怕吓到了你。嘿嘿的傻笑声,电话那边男孩挠挠短短的头发,“那是那是。”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绝对是心有戚戚焉。
被欺负的日子历历在目啊,虽然他很喜欢那时的日子。
两人又拉拉杂杂的聊了几句,她嘱咐他多用点功,少踢球,压力不要太大。
他叮咛她吃好点,别对人太好,有男生靠近就拿鞭子抽远点,若素被逗得咯咯的笑。直到他妈妈喊他吃饭才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的他,中午吃了三碗饭,嘴角一直就没合拢。他喊她辣妹子她说嗯。
他努力了近两年让她答应一声都没做到。她一定是想家了,肯定哭过的,嘴角的笑容没有了,突然很期待恐怖的高考,你就来的快一点吧。考完,她应该就回来了。
她比他大半岁,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也是让他无比懊恼的一件事。
小辣椒是她高中时的外号,而他执着的喊着辣妹子,喊来的往往是狂风骤雨(语言攻击)或电闪雷鸣(课本乱飞),碰到最温柔的反应是,白眼相待懒得理他,他就能乐上半天。
当然最懊恼的是她的成绩,遥遥领先就罢了,高考一不小心还考了个文科状元——这是她的原话。让人高不可攀的不只是成绩也指人。
打过电话的她,靠在电话旁边笑边哭,他活着真好。
若素擦干眼泪,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听了听老爸老妈的声音,又和小哥聊了几句,最逗的是姥姥。
一个劲的问缺不缺钱花,所以她就免为其难的收下她的好意了,接着就听见她大声的喊小哥,快把这个月的奖金寄去,原来是慷他人之慨啊。
嘿嘿,有钱花就好。嗯,还是要想想如何找点钱花了,可不能在做米虫,要不那么多年的都白活了。
“若若啊,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了兰学长和刘学长了,说出来大家学习学习。”小五男的说这么长的句子,绝对的不怀好意。
“得罪?是勾引,勾引好不好。”霞不甘示弱。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霞还想说话。
“闭嘴,不要动。”
若素正在给她化妆,透明的小清新妆,甜美的粉色眼影,深色粉底修饰霞稍嫌宽的双颊,使脸变得小巧,睫毛要刷的根根分明,腮红若有若无的,鼻尖轻扫,很翘,口红的不要润唇膏好了。
新鲜美女出炉,扯到镜子旁任她狂叫,是我吗是我吗?
小五仍旧一副好奇宝宝样,手托腮,眼睛对若素直眨直眨地。
“呃,说来话长,我貌似好像大概不认识这两个人。”
“这个昨天晚上你说过了。”好吧,说过了,我昨天晚上说什么了。
大姐十几年了,我哪记得到说的是什么哦。若素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茫然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昨天他们到教室找你,要了你的名字和宿舍号,为什么?从这里说起吧。”老大一副家长状拍板了。
继续揪着自己的下巴,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之所以记得因为他太有名了,当然是花名。
“前两天我们被抽到大教室做了一套调查问卷是吧?”若素左右环顾确认,众人做啄米状。
故事就是若素很不巧的坐在他旁边,然后卷子只有一套,学长很谦让的让与若素,本来还在感慨学长的风度,接着本性流露。你做题我参观就好。
匿名的情感问卷调查啊,若素当时就想发飙了,想想算了,和人家又不熟,再说题也可以瞎做的,反正又不打分。
“可怜的孩子!”老大深表同情,“你可以不做的呀。”
他说他知道我那个系的,不做题他就天天在系办楼下喊,说我喜欢他,他说他脸皮厚,不怕丑。
若素做委屈状。众人做惊恐状,一副你完了被盯上了的架势。
若素开始修眉,她的眉形很好,只需将多余散乱的拔掉,修剪,一个漂亮的弦月眉。
她不喜欢那种弯弯的细眉,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她长了一双桃花眼,大一号的。
不笑得时候,双眼水润迷离,笑起来,就会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很媚很勾魂。所以若素对陌生人尤其是男生一般就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目光低垂。
估计那天是太气愤了,瞪了人家好几眼,难道被误会了,他也未免太自恋了。
“关键是他是谁?用的动我们系主席,校体育部部长。”小五永远那么一针见血。
妞,你算问对人了,昨天问,姐还真不知道。校篮球队队长,花沐秋,今天晚上你就能见到了。若素又抛下一颗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