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话,果然是真理。
帅悠贝委屈的扭打着,舌头打结似的,含糊叫嚷。
子书卿宸还没泡热,全身湿透的帅悠贝就一路赤脚跑了过来。边唱歌边手舞足蹈边盯着他的唇看。
“甜筒……我要吃……”那饿狼般的饥渴眼神,让子书卿宸浑身不舒服。
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蛋疼的感觉!
女孩子喝醉酒,不都是十分安静、媚态撩人的样子么?
是他了解有误?还是独独这个家伙与众不同?
子书卿宸急急地扯过放在一旁的衣裳,飞快穿上。
腰带还没系好,那女人便扑了过来,八爪鱼似地缠上他,湿透的衣服传来阵阵凉意,被洗澡水冲干净的粉嫩唇瓣,一点一点地朝他脸上袭来。
子书卿宸额上青筋暴跳,一手推开她的脸,另一只手朝她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语气低沉,带着恐吓意味的道:“听话,别乱动!”
她果然乖乖听话不再挣扎,子书卿宸刚松了口气,却听到她哇哇大哭,十分委屈的控诉道:“你打我屁屁,还凶我……呜呜,坏蛋,大坏蛋……”然后,便是更加剧烈的挣扎。
子书卿宸眉头巨跳,着实忍无可忍,冲着外面吩咐:“碧荷儿,叫几个姑娘进来!”
某人脚下一个不稳,额头直接磕在了墙上。
“是!”
立马飞奔去前院。
主子,乃太威武了!
被压还不说,居然……居然……
不行了不行了,他鼻血要出来了!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碧荷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捏着鼻子,急急忙忙地给他那饥渴的主子找女人。
将人带进去后,碧荷儿继续守在门外听墙角。
“交给你们了!把她洗干净!”
子书卿宸将帅悠贝一把扯下,不顾她的挣扎嚎叫,将她一丢,然后大步离去。
碧荷儿捂头捏鼻听墙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自家主子踹门而出!
噼啪!
大脑中有根线立刻断了……
他呆呆地看着穿着单薄湿衣的主子,那张黑森森的地狱罗刹脸,阴恻恻地盯着他这个无辜小民众。
“明天……自己去冥室报道!”
安静的院子,安静的厢房。
子书卿宸脱下湿掉的衣服,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躺在榻上翻阅碧荷儿收集到的消息。
明天是国试公布结果的日子,子书卿宸原本打算今晚回宫,可现在累得要命,也只好将就一晚,明天天一亮再走。
隔壁房间里,传来帅悠贝依依呀呀的声音,歌不成歌,调不成调,让人心里烦躁。
索性放下册子,子书卿宸缩进被子里,双眼一闭,打算睡觉。
这厢,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被叫来帮帅悠贝洗澡的几个女子才从房间里出来,深秋的夜晚十分寒冷,可三人皆满头大汗。
碧荷儿走过去问:“好了吗?”
其中一个女子极细微的松出一口气,“给她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喂了醒酒汤,哄到凳子上坐着了,但是……”
那般闹腾劲儿,恐怕不会安分多大一会儿。
“麻烦你们了,这个月多加些工钱给你们几个。”碧荷儿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
进了门,看见帅悠贝站在凳子上,拽着桌布,转着圈儿自娱自乐,嘻嘻哈哈笑得没心没肺。
酒还没醒的她,就像个调皮任性的孩子,让人头疼,又让人觉得可爱。
碧荷儿想起自己那残忍的主子,和阴森恐怖的冥室,只觉头痛胸痛心痛腿痛脚痛浑身都痛!
不就是听下墙脚么!居然罚他去冥室走一遭!
碧荷儿看着帅悠贝在床上蹦蹦跳跳,好不欢乐,忽然计上心来……
只能说……
子书卿宸今晚注定不得安生。
……
黑风高,苍狼长啸——这词很熟。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词更熟。
漆黑夜,折草时——这词最熟。
这些熟悉的词经常意味着各种事情,杀人放火,采花折草。
比如此刻,子书卿宸大官人的门前,一个影子背月而来,悄悄将关紧的门拉开一个口子……
作为一个命途多舛的帝王,子书卿宸一向浅眠,警惕力甚高。刚准备从床上坐起来,便被月夜恶狼一般扑来的身影再次扑倒。
那沐浴后也掩盖不了的酒香,分明是帅悠贝无疑。
“帅悠贝你个死女人!还不滚下去!”
子书卿宸大官人发出一声怒吼。
“什么死女人?要叫我女王大人!”
骑坐在某人身上的女人,头微扬起,霸气浑然,无比豪迈地吼道。
子书卿宸额上青筋暴跳,眉头颤动,浑身溢出丝丝杀气。
这该死的女人!脑袋让门挤了还是让驴踢了?
他抬头,看到压在他身上的人影,黑夜里虽然看不清面容,却有一双眼睛如野兽幽幽冒光,充满了野性,全然没有清明可言。
一天之内,被一个女人推倒两次。这说出去,绝对是个奇耻大辱!饶是子书卿宸耐性再好,也实在忍无可忍了!
“你先给我下来……”子书卿宸正要伸手把她推下来,便听噼啪一声鞭响,帅悠贝不知从哪里拿到的鞭子,狠狠抽在床头,“再动让你舔女王大人的脚趾头!”
“嘶啦”——
绵帛撕裂的响声。
子书卿宸被动地躺在床上,衣衫大开,露出月光下温润肩头和胸前魅惑的春光……
皮肤接触到夜里微凉的空气,瞬间颤栗——简直是不能忍!
“给下来!”子书卿宸死撑起身子伸手就要把发疯的某人揪下来,哪知帅悠贝不躲,身子一伏,低头口就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
“嘶——”
子书卿宸倒抽一口凉气!
该死的!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咬了!
“甜筒……好吃……”帅悠贝松开嘴巴,砸吧几下,然后贪婪地再一次覆了上去,“女王大人还要……”
这一次,帅悠贝由咬改为舔,一下一下,缓缓品尝,手也不老实地到处乱摸。
疼痛过后他向来敏锐的触觉,真切地感受到那唇齿之间好像舔骨头的狗儿一样,贪婪地席卷。
想推开,可是莫名的却忍下来没有出手。
子书卿宸闷闷地哼声——
多么令人兴奋冲动的声音!
在个野兽,不,是禽兽女王的面前,这样隐含痛苦和引诱的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帅悠贝爪子把他完全按倒,鞭子早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两眼熠熠闪光,只差口水没有淌下来……
美人如斯,美味如斯——
扒光他,上!
头一次遭受这档子事,子书卿宸看着自己身上衣服不保有过片刻犹豫,是在还没有一发不可收拾前动手跟个品种还是人但思想上基本不是人,正处在发癫发狂状态中因而颇不好对付的禽兽拼,还是……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
呸呸呸!
子书卿宸的脸黑的不能再黑,决定毫不犹豫地反抗!
可是,一般带兽字的生物,行动都是相当敏捷的。
就在他片刻犹豫的功夫,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
上衣尽除,全数摸遍,外加一个清晰见血的牙印印在唇上。
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面对野兽的时候,绝不能迟疑。迟疑的代价,就可能是万劫不复。
经验丰富的人说过:处·男都是敏感的。
帅悠贝嘴上咬舔,手上乱摸。
子书卿宸只觉得身体在微冷的空气中感到阵阵凉意,体内却不断的升温,隔着薄薄层皮肤,便是冰火两重。
帅悠贝猥琐邪媚地笑,俯下身去用力吻住他,辗转间血腥味缓缓弥漫在口中,似乎勾起人体内蠢蠢欲动的野性……
吃够了“甜筒”,还恋恋不舍地在上面啄啄,贪恋微凉的触感,伸出舌头缓缓舔过,然后一脸满足地趴到他胸前蹭蹭,抱住柔韧身躯便要——
酣然入睡……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子书卿宸辈子都没么想开口骂脏话过——这个该死的禽兽疯子!就这样——睡着了!
他一个翻身把帅悠贝压在身下,报复地对着白皙纤细的脖子用力咬下去——
肚子贴在某人微微鼓起的腹部上,子书卿宸忽然想起,某个禽兽女人……已经怀孕了!
就那样傻愣愣地呆了……
一声短促的吃痛声,帅悠贝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盯住眼前胆敢打扰好梦的家伙,便要奋起反压——
某个禽兽女人自己都不在乎自己肚子里的东西,他还要在乎?
当然不需要!
子书卿宸毫不退让。
两个人就这样压——反压——压——反压——压——反压——
谁在上谁在下,谁知道——
谁管?
梦酣然,日上三竿方恍惚转醒,帅悠贝想懒懒地翻个身,却发现身体被什么禁锢着,根本翻不动。
但是很暖很软很舒服,就么继续闷觉好……
往后蹭蹭,某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发出微微的闷哼,帅悠贝倏地睁眼,猛地坐起来,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温软物体——
啊啊啊————
在看清身后的光光果果的“物体”后,帅悠贝被踩尾巴般向后退去,突然身后一空,连人带被子向后翻去,摔到地上。
——是肿么回事子子子子子子书卿宸怎么会在床上还还还没穿衣服?
子书卿宸不屑言语,冷冷地瞄着地上狼狈的某女,等她自己认清现状——
帅悠贝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是尚且完好。
她伸出截白净的手,指着子书卿宸:“你个禽兽夜袭?”
话音未落,子书卿宸支起身子,丝被滑下,直逼腰腹——诱人春光中清晰可见的“暴虐”抓痕,某男唇上的齿痕清晰还带着已经凝固的血迹越发鲜明,昭然显示着某人的暴行,与帅悠贝一身完整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究竟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禽兽的加害人!
帅悠贝整个人僵住,瞬间石化——
然后——又一声凄厉的尖叫——
——某处,找人找到满头大汗的胡有福黑线地抬头——呃……失踪人口找到……
那厢,帅悠贝两手撑地状坐倒,万念俱丧。
佛祖啊……真的是做的么?叮叮啊,点语啊,小凳子啊……乃们主子我终于堕落到身为一个孕妇还禽兽……真的做?真的做?而且做的还是子书卿宸这个冰山死男人!
最可恨的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啊啊啊!
难道真的做?还有没有希望只是误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