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当然!”
“那你们谁来?”
“凤歌,你总该不会跟我抢吧!下个机会再给你。”唐亦轩轻笑道。
“好。”
凤歌如花般的笑容浮在脸上,惹得周围看热闹的妙龄女子,一脸的羞红。
“这四味药材是半夏,防风,当归,白芷,不知我的谜底老板是否满意?”唐亦轩嫣然一笑,亦是一番动人心魄。
“公子好才华,这盏灯笼是公子的了。”那老板笑道,“这里还有一盏琉璃宫灯,本是一对的,二位公子要是能猜出这个谜底,这一对都是你们的了。”
“凤歌,这个机会要不要我让给你?”
唐亦轩回头,淡淡地微笑,摇曳的烛光映在她的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小七还真是大方的很呢!”凤歌亦笑道。
她抿嘴而笑,轻声念道:“谜面是‘烽火戏诸侯词牌名’。”
“好一个烽火戏诸侯!老板这谜底我来猜!”
冰冷如寂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回眸,一脸的惊讶,欧天辰!一身白中泛青的织锦绣袍,发上绾了一支白玉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凤歌注意到唐亦轩惊讶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片撕扯的疼痛。
“黄少爷,没想到你也有时间出来玩!”唐亦轩整理好心情,微笑道。
欧天辰先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先跟他打招呼,而且还是这样的称呼,只是当他注意到她身边的凤歌时,心里就燃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邪魅地笑道:“轩轩,你怎么在这里?让本少爷好找!”
“黄少爷,轩轩不敢当!”唐亦轩谦虚道,“黄少爷刚才不是说要解灯谜吗?”
“是啊!是啊!”欧天辰附和道,提步上前越过唐亦轩,走到凤歌的身边,轻声道:“她可是朕得皇后,难道你想染指吗?”
“不过,她好像并不承认是你的皇后,而且看得出来,她并不爱你,所以我有机会,不是吗?”凤歌依旧是从容不迫地笑着。
早应该想到她是当今皇后的,只是……小七,我说过,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我依旧会保护你一辈子,除非是你已经寻找到你的幸福。
唐亦轩从他们的反应中,也早就看出来欧天辰与凤歌不一般的关系,却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眼前的两个男人或许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周围的妙龄女子更是多了起来,三人的气质和风度深深吸引了那些女子。
她的傲气让她走到琉璃宫灯下,不待欧天辰开口,便朗声道:“谜底是虞美人。”
“公子可否说出它的出处?”那老板笑道。
“《史记》卷四《周本纪》中有记载,幽王嬖爱褒姒,褒姒生子伯服。幽王欲废太子,太子母申侯女而为后,后幽王得褒姒爱之欲废申后,并去太子宜臼。以褒姒为后,以伯服为太子。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烽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大笑。遂杀幽王于骊山下,虏褒姒。”
“哈哈……”那老板神秘地笑道,转身摊位后走去……
“黄少爷,这谜底我已经才出来了,所以这一对琉璃宫灯是我的了,不过,你若是想要我可以让给你,回去送给那个女人吧!”唐亦轩大度地笑道,只是话一出口,怎么就觉得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你若是舍得,那本少爷就不客气了。”
欧天辰微微一笑,伸手去灯笼,却被走出来的老板阻止住了,众人定睛一望,跟在老板后面的还跟着一位绝色佳人,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
“小女子名叫素素,给几位公子见礼了。”这少女盈盈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
“这……”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把疑惑目光投向那老板。
“三位公子,这素素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日正是玄武节,素素就亲手制作了这一对琉璃宫灯,这两个谜面也是素素出的,若是哪位公子猜出了谜底,那他就是素素的如意郎君了。”
那老板兴奋地介绍着,那少女也是一脸的羞涩。
“这……”
唐亦轩有口难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凤歌和欧天辰,二人也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难道这位公子家中已有家室?”老板皱眉道。
“不是。”唐亦轩摇头。
“那公子是嫌弃我家素素的出身?”
“不是。”
“这位公子,难道是觉得素素配不上您吗?”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只是带着几分悲怆。
唐亦轩已是有口难辩,一脸的愁容,狠了狠心,说道:“素素姑娘,对不起,我其实跟你一样是女儿身,今夜是跟着大哥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赏灯的,却不想……”
“你真的跟我一样也是女子?”素素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嗯。”她点点头,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洒落,丝丝缕缕,缠绕在某个人的心头。
逐开的笑靥,仿是染上了妃色璎珞,素素走过去,紧紧地握住唐亦轩的玉手,“我们结成异姓姐妹如何?”
“好主意!”唐亦轩正为不知道如何弥补自己的过失儿烦恼,没想到素素竟然体贴地提出了这个意见,她忙不迭地点头,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的柔弱女子竟然差点毁了她的一生。
“二位公子可以为素素做个见证吗?”温嫩色朱唇勾画出碧月芳华之笑颜,冉了绯脂色朱容如嫣,素素请求道。
两个自诩风流的男子当下应允,面对如此佳人谁又会拒绝呢?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充斥着整个马车。唐亦轩想起刚才的情景,莫名有些想笑,于是掀起帘子,目光望向窗外。
“下雨了……”喃喃轻语。
天空飘下小雨,雨丝斜斜透明,轻轻地粘在她的如玉般肌肤。雨滴打在树叶青草上,有默默的轻响。月亮躲到云彩后面,夜风染上了清新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