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她曾经勾搭过谈主任,但为何年轻英俊的谈主任不仅没有上钩,也没有赶她走呢?众人都猜想是因为“一花”背后的后台强硬,给谈主任打过招呼,硬是留住了人。
而现在,这朵娇媚的霸王花又去开启战斗了,还挑的是作风正派的言染的刺。见两人争锋相对,言染丝毫不落下风,众人钦佩之余又略感可惜,“一花”可是有后台的啊……
办公室众人已经无心工作,皆双眼睁大摩拳擦掌预备看一场好戏。
“哈哈哈哈!”席宓大笑了几声,似乎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花枝招展道,“你说你比我出色?你哪点比我出色了?长得没我漂亮,身材没我火辣,居然还敢说比我出色?你是被屎糊住了眼睛,自个照不到镜子,从而蒙蔽了大脑吗?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言染淡然看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哦对了,我怎么给忘了,言小姐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那什么张总、廖总、李总,不都是言小姐的裙下臣吗?哎呀我又忘了,”席宓捂着嘴娇笑道,“现在可不能称‘总’了,一个个都破产了,身无分文又怎么捧着言小姐?不知道言小姐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金主,想要掩盖从前的那堆子破事,顺带连工作都给换了?”
听完她说的话,电光火石之间,言染明白了。
这个席宓,是认识黄绮的!
不然她和那几个老总的事,席宓怎么知道?唯一能牵扯上的一次饭局,只有她和黄绮在场,报社的人都不知道。黄绮还是央着她,她才答应,条件是保密,她可不想牵扯出其他乱七八糟的关联,既然席宓能说到这上面,那一定是因为黄绮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了!
难怪她说这个女人怎么在她第一天来就挑上她了,看来黄绮是担心她辞职到这边工作后,与新同事们说些她的什么事,干脆先下手为强,跟席宓鼓吹些有的没的,借席宓的嘴,来败坏她的形象!
众人张大了嘴,这又跟那几个老总有什么关系了?新闻界的人消息向来灵通,从没听说过言染和什么老总有关联,更别说扯上暧昧了。但那几个老总的企业在D市向来富有名气,自言染揭露他们商品质量不过关后,股份名望便有所下降,这样看来,他们跟言染应该是死对头才对,又怎么可能有“一花”所说的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是前几日那几个企业破产也是属实,股份下跌也没到一夕败亡的地步,要说这背后没有人动作,他们还真不相信。亦曾经私底下讨论过,琢磨是商业对手下的手,哪能如“一花”所说,是跟言染有关?毕竟言染虽然在新闻界享有名气,也不至于有这么大能耐,能在几天之内将几个企业掀翻吧。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言染,这么大的爆料,真是闻所未闻。
言染心中冷笑,“席小姐的话说完了?”
席宓昂着下巴,骄傲自满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言染拍掌道,“席小姐真是好强的想象力,照我看,席小姐不应该来新闻部,而应该去八卦杂志社或是娱乐电台,来这里真是屈居了人才,难怪席小姐刚才说懂得比我多多了,就这点来看,我初出茅庐,一窍不通,比不过席小姐十万分之一。”
话音一转,又道,“不过我没有兴趣学习席小姐八卦的功力,哗众取宠,贻笑大方,我现在就来告诉席小姐,你哪些比不过我。”
“你!”席宓不是傻瓜,这么明显的讽刺还听不出来,她怒极反笑,“好!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鬼东西!”
“第一,席小姐是做新闻的,新闻最讲究什么?真实性和实效性,很抱歉,刚才这两点我都没在席小姐的话中听出来,而席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和什么这个人那个人有联系,证据呢?证据在哪里?捕风捉影向来是娱记和狗仔的拿手好戏,席小姐将这点是演绎得淋漓尽致,能称得上是一个优秀的八卦能手,做记者,你还不够格。”
“第二,如果席小姐真的掌握了类似的信息,应该有充足的把握后拿着证据来质问我,最好还带着摄像机,那几个企业破产的事情才刚过几天,还有新闻价值,你大可以做一个专访,啊先不考虑这样的内容新闻部审核会不会过,先说要准备的东西吧。如果我和那几个老总有联系,通话记录呢?送我的礼物呢?一个老总不会这点小钱都舍不得花吧?约会场所呢?见证人呢?”
言染娓娓道来,霍的被席宓打断道,“怎么没有见证人!明明就是你们报社的黄姐告诉我的!她是你从前的上司,话还能有假?”
“哦?”言染意味不明地拉长了音调,“原来这就是席小姐的信息来源啊……”
席宓赶紧捂住了嘴,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这些是她和黄绮逛街时,说到他们新闻部会新来一个同事,正好是她从前的下属时,黄绮惊讶之余不小心说漏了嘴透露给她知道的。黄绮还说到这个下属从前多么威风,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完全不给她面子。
席宓当时就为她打抱不平,保证要为她撑腰。身为好友,她当然要帮着好好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幕,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不好欺负的,她竟没讨得半分好处!
黄绮曾经再三嘱咐她不要说出她来,但事已至此,席宓反而昂首挺胸气势汹汹道,“那又怎么样!所以说你干脆认了,不然再吵下去吃亏的是你!”
言染心想,这人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蠢货,局势已经倒在她这边了,她怎么就认不清楚?
真当他们做新闻的好糊弄吗?
“一个人说的话,席小姐就这么信了?还大张旗鼓的来找我要个说法?席小姐这是为谁做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席小姐跟那几个人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么这么气愤呢?”
言染一步步走过去,工作习惯,她并未穿高跟鞋,但她本就身材高挑,这样一比竟然不比蹬了八厘米细高跟的席宓矮。
她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定定道,“口说无凭,席小姐尽管拿了证据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告你诽谤!”